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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老实的倒霉催孩子柳无色又被编排了一番。
云岫拿过桌上被酒水浸湿了的绢花,“面对叶大人的巧手,自愧弗如。”
“生得一双巧手,不如生得一张巧嘴。”
云岫没有反驳叶惊阑的话,毕竟很多时候一张嘴能救人于水火之中,譬如伴着虎狼一般的帝王的时候。
她的指尖拿到鼻子前,吸溜着上面染上的水迹的香味儿,“叶大人,你当真是个奢侈之人,金玉露竟被你拿来洗桌子。”
“绪风方才倒的。”
刚巧在楼上转转悠悠的小二哥瞧见了这一滩泛着光亮的酒水,他的汗巾儿一拉,甩到了木桌上,“爷,这些不碍事的,尽管吩咐。”
随后小二哥识趣地退下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懂得见机的人会活得很长久。
“整件事看起来像是潇挽和柳无色之间的玩闹,绪风大人从一开始就失了踪影,可我倒是觉着绪风大人不会是局外之人。”
云岫想到了喜欢用直觉来感知整件事的虞青莞,她也想像虞青莞那样用直觉来衡量这一件事。
直觉告诉她,绪风不是个简单的人。
同他交好的叶惊阑……
更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叶惊阑端着茶杯,静静地听着云岫说。
云岫又接着说“其实,给潇挽支招的人是绪风,让柳无色写信给燕南渝的人也是绪风。”
“可是绪风要那信笺有何用?”
“暂且想不明白。”
云岫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桌上画着圈。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而且遗漏的事很重要,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局,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信笺我也看了,里面不过是些简单的记事。”
她看了即是看了,不会有所隐瞒。
叶惊阑思虑着。
“世子爷给的信,或许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那一封书信。”
云岫盯着他说道“世子爷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
“人的本能。”
话音刚落,刚才擦桌子的小二哥冒了个头出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木盘。
“来嘞,这位爷,有位小姑娘要的糕点。”
他一面说着,一面往外拿一些糕点碟子,瓷碟里规规矩矩地堆砌着的是各色的圆饼状、方块状糕点,没有任何新意。
他小心地打量着这桌上的人,他不明白那个要了糕点的小姑娘怎得还没回来。
作为一个很懂行的小二哥,他是不会对客人有过多关注的。
他拿走了木盘,恭顺地说了一句“请慢用。”
叶惊阑拈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云岫手心里,盈盈笑眼里满是她一人,“尝尝。”
“叶大人,你可知江湖上本是有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锦笺阁。”
叶惊阑一怔,还没拿稳的糕点掉回了碟子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磨蹭掉了指腹上沾惹的粉末子,说道“一夜之间没了。”
还真是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了。
几年前,突然拔了扎在江湖之中的根基,就此消失。
许许多多像云岫这样的人打探过,最后的结果连镜中花水中月都算不上,因为压根儿就没人找见了昔年耳目上达天子枕边,比彤史还清楚皇帝寝宫里睡的是哪位妃子,下达乞丐窝里,对窝窝里有几块馊馒头,几个霉窝头了如指掌的锦笺阁。或许,这样说着有些夸大,实际上锦笺阁虽无通天之能,但也差不离了。
犹记城西三巷时云岫刚露出云轻剑,龙虾大老爷就垮了脸,而且一语道破她有隐疾需要找苏翊。
如此的能力,怎能教人不忌惮。
对帝王来说,江湖里有这么一个无法掌控的情报机构就是卧榻旁的老虎,说不准什么时候啄自己一口。曾派人去铲除,可惜无功而返。
神秘的组织忽然没了声息……
云岫收回乱糟糟的思绪,舔了舔嘴唇说“我有这么一个怀疑。锦笺阁和已故世子妃有一定的联系,因为她去世后一年之内,锦笺阁慢慢地从江湖中抽离了,直至再无音讯。”
“那一年去世的人很多……”叶惊阑忍不住说道,这并不能佐证锦笺阁和俞妃槿之间有干系。
云岫没管顾他的话,“首先是世子爷承袭镇南王爵位后娶了战死沙场的俞将军的孤女俞妃槿……”
“那是先皇赐婚。”叶惊阑记得这么一桩事。
当年春风得意的燕南渝在被赐婚后,往盛京城里频发书信对叶惊阑言明自己并不想接了这天家旨意。谁都知道俞妃槿天生神力,秦氏生下她之后缠绵病榻几月便去了,小小的人儿跟着老将军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了,一把大刀挥得是人见人怕。
小王爷要娶个莽夫般的虎妞儿。这么一个大消息让他成了在盛京城里一同喝酒遛狗,簪花戴帽的公子哥儿们的饭后谈资。
“那被赐婚的人可是满意这桩婚事?”云岫挑眉问道。
叶惊阑的笑容渐渐凝住了。
燕南渝是不满意的。
云岫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把空了一半的茶杯往前一放,“世子爷为何得了失心疯,如今夜夜睡屋顶?”
叶惊阑答道“心里有未解的疙瘩。”
他顺手给云岫添满了茶。
“那假设他不满意这桩亲事,那么是为了什么变成这般模样?”云岫脱口一问。
叶惊阑显然想到了这一层,他不用过多思考便答复道“我想,他是后悔了。在俞妃槿死后,他追悔莫及,却又无能为力。”
云岫忽地转了话题,“俞妃槿的信笺里定是有什么秘密,所以绪风会心心念念着夺过来。”
“你为何肯定是绪风?”
“他从一开始的逃遁就是为了不参与一整件事,柳无色压根儿就没有绑住他。”
叶惊阑拈起一块带着不知名的花香的糕点塞进了云岫的嘴里,“想不到云姑娘竟相信一个贼。”
“我本是不信的,可柳无色是个心性不定的少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问着别人‘怕不怕我’,其实他没有花里胡哨的心思,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让人害怕的能力罢了。”云岫咽下了糕点,又灌了一口水,“他做事多是随心所欲,他的求救便是真的求救。”
“好,姑且认了绪风与此事有关。”叶惊阑强压着笑意,见云岫这么较真,他不好意思拂了这姑娘的面子。
他有自己的推论,也想听听云岫的见解,一面之词终归是一面之词,他就算把绪风的身份挖了出来又当如何?还不是没有实实在在的意义。
连绪风都不确定的事儿,他该如何一锤定音?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绪风为何要掺和在其中,也是为了给心中所想配一个合理的答案吗?”云岫陷入沉思。
她呢喃着,没人能听明白她究竟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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