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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阁。
雪花压枝头。
花钿折了枝头上唯一一枝早梅。
等到她折下来了,褐色的枝,粉色的朵平躺在她的掌心里的时候,她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这是情不自禁吗?
她捏着褐色的细枝,将鼻子凑近了早梅,嗅着瓣朵儿上一丝丝清甜的香。
当真是凌寒独自开啊。
雪花飘落到她摊开的手心里,被她手心里的温度倏而融化掉,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像从未来过那般。
她有些怀念北疆的冬。
苍茫的天地间,风雪卷了折腰的白草。
夜幕垂坠之时,她总是会捧一碗热汤,坐在营帐外边,听着那些比男儿还要豪爽的姑娘唱歌。
那时,胭脂还在。
胭脂是不屑于同那些姑娘在一起的,她喜欢独来独往,除了偶尔来了兴致同她们几个说说话,别的时间里,要么在营帐中,要么就是躲到山丘后一人烧一堆柴,摆上两道小菜,一壶陈情酒,喃喃自语。
当时,花钿并不明白胭脂为何喜欢独处。
直到……
不提也罢。
她捻碎了梅花瓣,指尖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香。
细雪飘飞。
她想让点绛来闻闻这早梅的香。
蓦然回首。
她瞪大了双眼。
喉头一哽。
她抱头蹲下。
滚滚热泪顺着双颊淌落。
扑面的寒凉和泪水的温热纠缠不休。
她忽然想明白了冰雪不冷,冷的是人心。
太过残忍。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在她眼前倒下。
鸦黄是这样的。
点绛也是这样的。
她挣扎着起身,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境。
闭上眼,睡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北疆,云岫还是纳兰千凛,不用口口声声地唤着这劳什子的小姐,几人在一起纵情高歌,月下跑马,痛饮一坛陈情酒,从未有过片刻分离。
花钿遵从自己的心意,合上双眼。
她依稀听见了些许琐碎的声音。
可是无力睁眼。
眼皮上如同被人灌了铅水,怎么也抬不动。
眼前出现一双绣鞋。
鞋面上还有一朵绒球,甚是好看。
“你是……”花钿最后一个“谁”字终是没能出声,因为她的脖子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手刀。
那人换上了花钿的鞋,踩出了一串脚印子,伪装成了花钿追寻贼人离去的景象。
随后鞋面上那朵绒球忽上忽下,踩着枝桠翻越墙头离开了。
也带走了花钿。
宾客散尽的暮府安静极了。
蒙歌和蒙络刚好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猜拳。
“好像有动静。”蒙歌猜拳赢了蒙络,如愿以偿地拍到了蒙络的脑袋,他重重地拍了下去,仿佛在拍一个西瓜,等这一掌下去,西瓜便裂开了,可以啃里面红红的、甜甜的瓜瓤了。
蒙络努努嘴,不满地说道“有动静你还不去看!”
她抬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不想去。”蒙歌嗑掉了一粒瓜子,把壳儿留在嘴里嚼,嚼到一半才发现不大对劲,赶紧吐了。
蒙络顺口应道“我也不想去。”
“那就都不去吧。”
“成。”蒙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万一有什么事儿,大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哥哥给你顶着。”
“君子一言!”
蒙歌同蒙络击掌,“驷马难追!”
蒙络心满意足地陪蒙歌继续划拳。
“来啊,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喝!”
“喝你个大头鬼啊,猜拳就猜拳,还整这些个幺蛾子,你怕不是脑袋拷伤了!”
蒙络一把拍在了蒙歌的头上,报了刚才惨遭“拍西瓜”的仇。
“蒙歌,你真就不去看看?好像就在隔壁呢。”蒙络的心惴惴不安。
蒙歌是个玩心大的,觉着没到眼皮子底下,便万事大吉,要是到了眼皮子底下再管也不迟。
“要去你去,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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