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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勤德院回来,岑子衿就详细问石砚昨夜之事。
确认只是几个好友叙旧之后,让胡路准备了厚重的礼物送到黄府,只说是感谢黄家大爷顾念旧友,并对昨夜提前离席的歉意。
另外还准备了几份薄礼分别送到昨天赴宴的几家府上,附上同样的说辞。
这件事藏着掖着更令有心人遐想,让人有可乘之机。
岑子衿釜底抽薪,将这件事说开,并言明岑子初早早离席,并未参与喝花酒,彻底堵上别人的嘴。
“往日倒真是小瞧了这岑三小姐,一招暗棋竟被她这样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去!”
戚晨坐在书房冷笑,陈东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袁小姐那边药喝了么?”
陈东答道,“房里的丫鬟盯着她喝了,并没有起疑心。”
“嗯,准备一下我们过两日就回京。”
“是,汾阳那边……”
戚晨冷哼,“派人盯着,那方锐应该忙的顾不上子清,我不会给他们机会圆房的。我的人,谁也别想!岑家也派人给我盯紧了!袁小姐用了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三年一过,我送她一封休书回家就是。”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要毁了两个女人的一辈子。
泽芳园里,岑子衿伏案给纪钧回信。
几缕细碎的发丝垂落,给她略显凌厉的脸部线条上增加了几分柔和。
纪钧前几日又派人送回来一些土仪,还说了一些江州的近况。
时疫里活下来的人不少,只是有机会接触府衙的人却不多,基本上都死于当初的霍乱和屠杀。
寻到了一位儿子在府衙当差的老人,对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只是老人已经病体缠身,眼花耳聋,对当时的情形说不清楚。
但却通过他打听到江州府衙的主簿或许还活着,下落不明。
漕帮已经接纳了纪钧这尊小财神,这几次往来货物合作也非常顺利,他已经在江州站稳了脚跟。
接下来就是拓展向京都的商路,沿途还有十几个州府,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子衿仔细地叮嘱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打听那主簿的事情暗中进行,不要让人察觉。
另外,针对江州的事情,她也给了一些谏言,例如利用漕帮名声和钱庄去做交易,用漕帮作保,钱庄出银进行买卖等等。
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岑子衿莞尔一笑。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纪钧自己的,只是被她提前告知了而已。
算不算借花献佛?
写到最后,岑子衿又拿过一张特殊的小纸条,用细细的狼毫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小字。
纪母在门外喊了一声,岑子衿将手里的小纸条收好装进一节细竹节里,起身请她进来。
“小姐,你喊我?”
岑子衿回到案前,“纪姨,我在给纪大哥回信,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帮您也写一封一起让人捎过去。”
纪母一听是给儿子回信,那里还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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