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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艳霞,柳絮漫天飞舞;莺飞草长,寒夜芭蕉雨凉。转眼又是一年春天,已经记不清奕詝离开了多久,更记不清我与慈禧垂帘听政了多少次。昔日的赞襄八大臣,革职的,赐死的,流放的。如今,皇权已经稳稳的握在了两宫的手中,稳若磐石。
“你别跑,抓住你了!”御花园里,传来了载淳开心的叫声。
“皇上,您慢着点。”身后,小乐子和一群小太监们紧紧地跟着他。
“看你往哪里跑!”载淳一把便抓住了安德海的辫子,“让朕抓到你了吧。”
“皇上身形矫健,健步如飞,捉奴才便如那老鹰捉兔子一样。”安德海奉承道。
“哈哈哈,哈哈哈。”载淳开心的笑着。
“能让皇上高兴,是奴才的荣幸。”安德海说。
“这个不好玩了,有没有什么更好的乐子,让朕开心开心?”载淳问。
“这?”安德海左思右想。
“皇上,不如咱们折纸船吧?”小乐子说。
“折纸船?”载淳问。
“是啊皇上,前几日刚下过雨,御花园鱼塘的水位涨了些,奴才给您折些纸船,您可以将蝈蝈,蚂蚁一类的昆虫放在船中,看它们划船。”小乐子道。
“这个主意不错。”载淳心满意足地点着头。
“得嘞,那奴才这便让人回去拿些纸张来。”
“且慢!”载淳叫住了小乐子,“一来二去好不麻烦。”说着,他便从一个小太监的身上拿下了上书房要用的课本,便撕了起来。
“皇上,这可使不得啊。”小乐子等人见状赶忙跪了下来。
“你说这皇上兴致刚好,你们扫什么性呢?不过一个本子,回去悄悄补上个新的便是。”安德海说着,哈巴着载淳问“皇上,奴才给您叠纸船啊?”
“小乐子,你来!”载淳把纸张递给了小乐子,小乐子无奈,便折了起来。
“皇上,您看。”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乐子便折好了一个纸船,还是双棚的乌篷船。
载淳开心地拍着手,将纸船接了过来,把腰间蝈蝈笼里的蝈蝈放了进去,继而把那艘小船放入了鱼塘里。
“蝈蝈开船喽!蝈蝈开船喽!”载淳开心地拍着手。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却把那小船吹到了鱼塘的中央。
“这蝈蝈是花房在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否则春天怎能见到。安德海,朕命你去给朕把小船捡回来。若蝈蝈有何损伤,板子伺候!”载淳说。
“奴才遵旨。”安德海说着,跪在了鱼塘边,一只手扶着岸边的石头,另一只手朝着鱼塘内够着,可是小船已经离岸边越来越远,根本够不到。
“过来,你们几个过来。”载淳小声的招呼着几个小太监。“你们几个,这样,然后这样。”载淳比划着小手。
“皇上,这怕是不妥吧。”小乐子问。
“朕是皇上,你敢抗旨?”载淳说。
小乐子等人无奈,便走到了安德海身后,道了一句“安总管,得罪了。”便一膀子把他推入了水中。
鱼池的水并不深,只不过涨水之后,一些小的浮游假山被淹没了。安德海入水的一瞬间,头正好碰在了一处矮假山上,他在齐腰的水中扑腾了几下站了起来,一摸额头,已经是鲜血直流。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载淳捧腹大笑。
安德海狼狈地爬到了岸边,跪在了地上。
“叫你素日里总在母后跟前告状,朕今日便要惩处了你。”载淳说。
“皇上教训的是,皇上教训的是!”安德海不住的磕头。
“你,在这里跪着,日落之前不准起来。”载淳说着,便拂袖而去。
傍晚,慈禧来到慈宁宫陪我用晚膳。饭后,已经一整天没有看到安德海的她,颇觉得蹊跷,却在回宫的路上,看到了踉跄走着的安德海。
“停轿。”慈禧拍打着轿撵的把手。
李莲英看着眼前的安德海,赶忙上前搀扶。慈禧看着眼前如此狼狈的安德海,放眼宫中,太皇太后和丽贵太妃自是不会与他产生冲突,其余的后妃亮也没这个胆子,思来想去,定是载淳的手笔。
“小李子,先扶他回仵房休息吧。”慈禧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紫陌,“走吧。”
李莲英将安德海搀回了仵房,他打来一盆清水,用湿毛巾擦拭着安德海额头上的血渍。“是谁这么大胆,把你弄成这样了?”
“还能有谁?皇上呗。他气我向西太后告状,便惩治了我。”安德海道。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皇上好,早晚有一天,皇上会明白你的苦心的。”李莲英安慰他说。
“怕是还没等到那天,我这条小命就没了。也不知素日里东太后向皇上都说了什么,以至于三番五次的整我。”安德海说着,朝着地上吐了口痰。
“是谁在背后议论东太后啊?”此时,仵房的门被紫陌打开了,慈禧一身素服,映入眼帘。
“奴才给西太后请安。”李莲英和安德海见状,赶忙行礼。
“都起来吧。”慈禧说着,瞪了一眼安德海,“哀家与你说过多少次,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要对东太后。。。”
“都要对东太后毕恭毕敬,因为她是载淳的嫡母,也是奴才的主子。”安德海接过话来。
“你!。。。”慈禧说。
“太后这些话奴才都能背下来了。”
“看你还能如此贫嘴,想来这伤定是没什么大碍了,亏得哀家亲自给你送云南白药来,怕是多余。”慈禧说着,便转身要走。
“太后,太后。”安德海疾步跑到了慈禧的面前,“奴才与您说笑的,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慈禧微微一笑,“还不坐下。”
安德海坐在了凳子上,慈禧打开云南白药,在他的额头上擦拭着。“说说吧,今天皇上又闯什么祸了?”
“皇上今天用上书房的书本,撕下来叠小船了。”安德海道。
“这个逆子!哀家定要好好地惩处他。”慈禧说。
第二天,垂帘过后,慈禧并未让载淳去上书房读书,而是将我请到了长春宫内。
“妹妹,究竟是何事,要把哀家和皇上都请到这里来?”我问。
慈禧瞪着载淳,“你自己说,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不就是惩处了您心爱的小太监吗。”载淳说着,看了一眼慈禧身旁的安德海,安德海忙低下了头。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把上书房用的书本撕下来叠纸船了?”
“我。。。”
“上一次是折断先生的眼镜,再上一次是在上书房的大门上放水盆。如此逆子,哀家今日便要好好惩戒一番。小李子,上家法!”
“太后娘娘,这。。。”李莲英紧紧握着手中的拂尘。
慈禧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抢过了李莲英的拂尘,朝着载淳走去。
“哀家问你,你错没错?”
载淳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慈禧一手拽着他的衣领子,另一只手上的拂尘,便打在了载淳的屁股上。
“啊!皇额娘!”载淳一下子便哭了起来,随即挣脱了慈禧,朝着我跑了过来。
“不哭不哭。额娘抱。”我将载淳拥入了怀中,“打哪里了?额娘看看。额娘揉揉便不疼了。”说着,我揉着他的屁股蛋。
“姐姐!”慈禧道。
“我以为你只是吓唬吓唬便完事了,怎料得还动起了真格的!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的骨肉,我这个嫡母尚且心痛,你怎能忍心?”我说。
“妹妹如若现在不好好管教他。待到长大,成了个混世魔王,成了一代昏君,妹妹有何脸面面对列祖列宗!”慈禧道。
“不过是小孩子贪玩罢了,别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
“不行,妹妹今日非要将他好好修理一番。”慈禧说着,便拿着拂尘朝我走来,“姐姐你让开,今天妹妹就算不顾及嫡庶尊卑,也要惩治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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