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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队键马奔驰而过,激起黄尘滚滚,沙土扬起一丈多高。远远望去,像一团黄雾笼罩在地面上,久久不能消散。
主子的速度太快,暗卫们不能藏头缩尾的了,分散在左右两侧和后方,拼命跟着跑。
眼看着快要到纱草驿站,夜飞高喊道“主子,在前面换马吧?您顺便喝口水,再洗个脸。”从子时跨上马,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每次都是到了驿站换马就走。
赵瑗哑着声音说“不换了,到杭州还有不足四十里,马能撑到地方。”
夜飞还想说服他。
他主子像是一根拉满弓放出去的箭。
紧崩崩在官道上穿行。
这样子怎么能行!!
官道上没什么人,狂乱的马蹄声奔响在四野里,前方人听到,回头一看滚滚黄尘前面,风驰电掣般的一伙子人,远远的就知道避让。
入城可就不一样了,马的速度减下来,动静也就跟着降下来。城内嘈杂,万一有些人听不见,避闪不及,是要被踩着的。
夜飞仿佛看到了主子的马蹄所经之处,一路的残肢断臂,紧接着入耳不同声音的惨叫怒骂声。
不行不行。
要让这根箭缓缓神。
夜飞蓄了蓄的情绪,撑着一张五官模糊的脸,笑嘻嘻道“主子殿下,您不用冲澡,换身衣服?这个样子入杭州城,让人看到,会被笑话的。见媳妇孩子的心情也太迫切了些,不够男人气概啊。”
衣服和头脸裹着一层黄土,一向风度翩翩、清风朗月的普安世子,像是刚从哪个土窝里刨出来似的。
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后面有人举着大刀跟着屁股追呢?
那他这个暗卫首领也没太面子了。
不是普安世子,是大皇子。人一急,容易晕头。还想着世子呢。
夜飞偶尔敢反驳赵瑗的话,甚至顶嘴,但从不敢调侃他。这是实在没办法了,不说点出格的话,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每一声马蹄响,就意味着离热闹的杭州城更近一步。
夜飞在急慌慌中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赵瑗应他的话。
夜飞今年二十七岁,十九岁做了皇帝的暗卫,半年后,皇帝就在众人里发现了他。六年前,让他跟了赵瑗。
这个人简直就是为护卫而生的。反应快,又有主意。他这个特点,日常生活中表现的不怎么明显,但在意外来临时,能在死气沉沉的环境里,迅速找出一条生路。
夜飞扭头对骑术最好的暗卫喊“阿七,你先走。到城门处,跟今日值守的校尉说,大殿下急入城,让他把城门内外的场子都清清,再把城门到王府的道路肃清,府门口到揽月阁的路,也别让闲杂人等在那里瞎晃悠。再没了,张伯知道殿下回来,别的事他会安排。”
“得令。”被称为阿七的暗卫应声过后,扬鞭打马一溜烟的跑前面去了。
春风拂柳枝,朵朵桃花红。
城门校尉李现年虽然是个武官,却有一颗吟诗弄月的心,他正坐在城门值房里,构思一首词牌为《蝶恋花》的咏春词。正想到美妙处,房门被拍得“咚咚咚”震天响。
“大人,大人,大皇子有令,他马上要入城,让从北城门到普安王府,开出一条干净的道来。”
李校尉把笔扔在桌案上,拉开门,急声问他的属下“手令呢?”
“没有。来人说他是大皇子身边的侍卫,跑的太急,忘要了。大皇子就在后面,一会儿就到。”
李校尉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他心中猛一喜后,帽子没戴就大步跨出了门,“把所有的人都叫上,拿上值更的铜锣净街。”
好事不容易被人知道,坏事却传播得极快。
皇子妃的马车被新科状元冲撞的消息,京城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包括李校尉。
城门值守掌城门屯兵,带着手下的一帮官兵守护城门,虽然只是个六品官,在京城中却是个威风的官职。
跟城门校尉同级别,相互辖制的是负责城内巡查的执金吾。
前前朝的一个皇帝在未当皇帝前曾说过,当官就当执金吾,娶妻子就娶阴丽华。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执金吾比城门校尉更体面更威风。
李校尉是很不服气的。
此时听了属下来报,立马就意识到,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你执金吾能干的活,我比你干的更好。而且这件事将会和新科状元冲撞皇妃娘娘的事,放在一起,被人口口相传,被人称道。
口口相传的是新科状元干的蠢事,称道的是城门校尉的贴心举动。
得志就猖狂,看到皇子妃的车辇不早些下马,不是蠢是什么?那是蠢死了。
皮影戏里多是英雄救美,才子佳人等等跟美人有关的故事;其中最触动人心的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传说。
好儿郎浑身是胆,侠骨丹心却又柔情似水。
能千里奔袭,取敌人的首级;更能为早一点看到家中受伤的爱妃,而马不停蹄。
这样的故事,美丽得就像是春日枝头,一树带着晨露的桃花。
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灿烂的阳光悄悄探出了头,温温柔柔的与桃花相见了。
清风荡漾,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花瓣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
刹那间,热闹了整个世间。
既使没有亲见,但听听,就能感受到它颤人心尖的美。
故事里有主角,也得有配角。
李校尉决定自己去做拂晓晨光中的那一缕清风。
他骑马敲铜开路,后面的官兵每隔五丈远在路两边站一个人,人与人之间拉着绳,把行人隔在路外。
春暖花开,不热不冷的季节,人们喜欢在外面溜达,京城每条街道上都是人头攒动。从北城门到普安王府是主干道,人更多。
大家相互打听发生什么事了?谁要来了?
上次遇到类似的事,是八年前,安国公领兵凯旋入城。经历过此事的人,以为是哪个将军凯旋呢。但片刻后,就知道了真相大皇子从千里之外回城了。
一个人知道,片刻就能两个人知道,两个人知道就能至少四个人知道大家感兴趣的事,传递速度惊人的快。
李校尉跑到普安王府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半个杭州城的人都知道了。
张伯得到赵瑗已经回城的消息,有点不敢置信,这时候传喜讯的的小厮还没到采石矶的吧?殿下飞回来了?
不管怎么回来,这都是大喜的事。
福祸相连,喜忧相隔的距离并不遥远。这边有人大喜,那边就有人巨忧。
王知府坐在普安王府斜对面的树荫里,正在心急火燎的喝凉茶等人。不久前,他听到安排在郭俭那里的小厮说郭俭去了普安王府。
立即从关押陈正献的地方,赶了过来,准备来个守株逮兔。只要郭俭从王府里出来,就上前去搭话。不能顾忌那么多,考虑他有没有吃饭的问题了。
时间就是陈正献的生命,就是自己的脸面。再等下去,大皇子就要回来了。这条路若是不通,还要另寻它路呢。在官场上沉浮将近三十年的王大人,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人。
听到赵瑗马上入城的消息,王知府有点不能相信,更不能相信的是眼前的这副阵仗。
一个小小的城门校尉都知道大皇子对皇子妃重视,都知道在这个时候逢迎拍马。他这个杭州知府在这之前,竟然认为皇子妃不得宠。
这是在梦里吗?
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发现这样荒唐的事情。
春眠不觉晓。人在春天里容易犯困,尤其是午时。
王知府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
他一跃而起,对旁边的随从狠吐了一个字“走。”
“去哪儿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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