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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又见面了,”梓榆垂眸一笑,再抬起眼睫,伸手拂去停留在她肩头上的手,“可是我不开心,怎么办?”
“哦,你不开心,我感觉很遗憾。”他又将手撑在椅背,俯过身,勾唇在她耳畔低低地笑:“可即便不开心,你还是得看见我,你没有选择的。而且以后还要不止一次地看见我。连姑姑都让我教教你,到这一步,难道不是你期盼的?”
“期盼?”梓榆搅动着咖啡,淡淡说:“不要开玩笑了。如果让你姑姑知道,她儿子的女朋友,哦,不,马上就是未婚妻了,和她信任的侄子曾有过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还会不会让你教教我。”
他倏间将她的转椅转至自己一侧,逼视她。“你要和他订婚?”
“是啊,”抿了口咖啡,她点点头,浅笑盈盈,“情到深处,订婚结婚都水到渠成,很正常。”
再放下咖啡杯,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一手捂在心口,语气略有夸张却不掩狡黠地挑衅:“我呢,好内疚的。每次看到他对我那样好,我都内疚到心痛,心虚到发慌。所以即便不祝福我,请华公子你至少放过我,千万不要再提那件事,就当那天的事情不存在,也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好不好?”
他定定望着她,眸似幽潭,屏息凝视,半晌,垂眸笑笑。
他松开椅背,半倚在她眼前的桌沿,双手环着臂,玩味说:“听说你在我姑姑的公司做主席助理?区区一个主席助理,方方面面受制于人,不要告诉我,你会满足于此。”
“我不满足的,”她坦诚地摇摇头,端起咖啡又轻抿了口,接着说:“可谁让她是我未来婆婆,不要说让我做区区一个助理,即便是让我去做前厅或是后勤,我也只有乖乖去做。不为什么,就为她的儿子,”
语落,她抬起眼帘,挑眉一笑,“谁让她的儿子是我的男人,也许以后也会是我的老公,我不想他为难的,你明白不明白?”
“你的男人?”他拿过她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倏然横抱起她,坐在她的椅上,将她置在自己的膝上,环着她,笑意含着冷冷地嘲讽,“你确定?”
她食指点戳他的心口,“怎么?见到我这个与你心上人似曾相识的替身,华公子又要开始发.情?见一次面,就要让华公子你发一次情,我感觉自己好罪孽,我真的好怕的。”
他连连摇首,低沉地笑,“你很幽默。”
“不然怎样?告你骚扰?”她点揉着额角,做恍然状,“哦,这个样子,我真的可以告你骚扰。骚扰的还是你表弟的未婚妻,事情传出去,即便你华公子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保,也不在乎会连累华中股票大跌,对不起你华家的列祖列宗,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可不得不在乎外面的舆论。我可不希望被指责是妖姬祸国。”
他将她的手掌执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细细地揉挲,“如果是你自愿,那就构不成骚扰了?”
“不要开玩笑,我跟自己保证过,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她拂开他的手,从他身上挣脱起身,拿过文件打开,扔在他眼前,“就这项策划若是没有可以继续讨论的地方,求华公子高抬贵手赶快签字,然后放我走。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公事公办,不要在其他事情上拉拉扯扯,这样对你我都好。”
他接过文件,粗略扫了眼,想亦不想将文件放进了桌角的微型碎纸机。文件瞬间碎成沫。
她似气极似讶然,“你......”
他勾着笑,耸了耸肩,“华中和云控股是一家人,向来合作愉快,一份投资策划书不算什么,但是始终是你进我姑姑公司后负责的第一件事,又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事都能弄砸,你说我姑姑会不会给你更多的机会?又或者,她是信我,还是信你?”继而勾起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地暧昧:“策划书可以再弄一份,细节可以继续商论,但我有没有兴趣,取决于你的表现。”
话音落下,他摁下内线电话的通话按钮,“取消今天下午的所有预约。”
她倚在桌沿,默默不言语。
他伸手将她的碎发轻环至耳后,屏息凝望,似是要将她望穿。唇缓缓靠近,几近要覆上的时候,她蹙眉别过脸,表情抗拒。
他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拨至面向他,唇覆了上去,初始不过轻点两下,继而长长停留,从浅到深,吻着她,再将她反身摁到在了半边的桌沿。
诺大的办公桌上,零零碎碎顿被拨到一边,有的文件夹已哗啦落地一片。
她趴在办公桌边沿,面朝下,未过膝的职业正装衣裙被轻易拂在了上腰身......
他覆身在她背后,待一切就绪,随着一句谙哑的“我现在就教一教你”,*的纠缠缓缓开场,拉开了激.情的序幕。
......我有没有兴趣,取决于你的表现......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十五年的一幕重现。都道物是人非,可于她而言,如今,物不是,人如初。当初怎样的人,如今依旧如斯,禽兽永远是禽兽。
她紧皱着眉咬唇,微微颤着,指尖揪着桌沿,泛着白,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撞与身心兼具的疼痛,敛着的眸浸着自嘲的恨意,冰冷的感觉彻骨寒心。
大厦的二百八十层可将整个香江一缆无遗,反之无人可以窃窥到里侧,许是这般,落地窗帘正任性大敞,任由阳光洒落而进,为这一对激烈纠缠的男女肆意伴奏。
她含恨又空洞的目光无意间瞄至落地窗,透亮的玻璃镜面正反射着纠缠中的激.情。她闭上眼睛,屏蔽这不堪入目的羞耻。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不放过她,抱着她,托起她抵在墙上继续着激烈。
身体重心不稳,她的双臂只能勾住他的脖颈,垂着头,面无表情齿咬下唇,坚决不发出一声地承受着*的碰撞。他又抬起她的下巴,唇贴了上去,勾住她的唇.舌,用力地吮.吸。
他一遍一遍地要她,一次换一个地方,沙发,地板,甚至座椅都留下了*的痕迹。
结束的时候,她不停歇地重重喘息,无力地摊在沙发上,眼神涣散空洞,任由裙摆依旧拂在上腰身,最里层的那块遮蔽物始终松垮地吊挂在膝间。
本挽起的头发随着方才的激缠中早已散落,黏着汗水,正湿漉漉又蓬乱地垂在身前脑后。浅浅的泪痕在腮畔犹存,犹若被风暴席卷过的残枝,一抹我见尤怜的颓废,又散发着暧昧的狼藉与凄美。
他覆在她的身上,同样气喘,待喘息渐渐停止,他依旧一动不动。许久,她感觉到背后微微的颤抖,和逐渐蔓延的冰凉。尽管疲累至不能自己,她还是瞬间反应来,这片冰凉来自泪水。
他在哭,紧紧覆趴在她的背后,闷闷地流着泪,让她愣怔。他颤抖着,掐着她的双肩,让她动弹不得,好似怕她就此离去。
待缓过力气,她试图推开他,垂着蓬散的乱发,半撑着坐起身,缓缓拉上膝间吊挂的那件衣物,拂下还在掀着的裙摆。
他倏然止住她,将她紧紧拥住,抚摸亲吻着她被汗水浸得湿透的发梢脸颊,柔柔的吻一路游离到颈项,不住的啄着,流着泪轻啄着,她的颈脖被泪水浸润得凉凉一片。她正呆滞而涣散着,再温柔的对待,也捂不热她冰冷的心。
他横抱起她,进去休息间,将她轻放进浴池,褪去她的上衣外套,里衫,及其他的全部,接上温热的水,一遍遍帮她擦洗着身体,认真而专注,没有错过肌肤上的每一寸。
洗净擦干后将她抱出,放到宽大的床上,用被单将她遮盖严实。被一遍又一遍地索取过,她很累,累到极致,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只得任由他的“摆布”,眼前的景象逐渐朦胧。
将自己清洗净,他躺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在心口。
昏沉间尚留有一丝清醒,迷糊中隐隐感觉到耳垂发梢间轻柔密麻的吻,伴着的是低沉的呢喃:“我没有想逼你的,从来没有,信我,好不好。我想你了,只想抱抱你。是不是很恨我......”
双双终是倦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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