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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筱筱甚至没打算回头看他一眼,“城中。”
阿熠没有放手,只皱眉问她,“你现在去了有何用?这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未必真的在这里。”
现在落止等同于所有人的眼中钉,如果这个时候夏筱筱执着的要跑去找他,那她自己岂不是也多了分危险?
夏筱筱不知道阿熠此时这话中到底有几分是好意,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手抽出,头也不回的朝外走,“我自己去。”
她牵了马来,笨手笨脚的攀了上去,然后便真的打算一个人往城中的方向走去,她不会骑,马也不敢走多快,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些从后面赶来的马匹纷纷跑到她的前面去,然后消失在视野中。
身后一阵风声,一个结实的胸膛突然抵在她背后,夏筱筱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一心只想着落止从一向对权利名声尚不在意,她想象不出这件事情会是落止做的,况且这个消息放出来,无疑就是将武林中人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他,既然他真的就在江倚城,那到了现在她不管怎么样都得去找到他。
从今早开始,夏筱筱那话语眼神中有意无意露出来的疏远并未逃过阿熠的眼睛,但他不可能就这样看着夏筱筱一个人往城中去,现在城中应正是乱的时候,图腾不知已落到何人手中,温契涯一死武林盟主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有人甘心让他空着,不管哪方面的争夺,都将是一场明争暗斗。
正如阿熠所想,城外人往城中赶,到了城中,却是一片无人迹象,夏筱筱打听过才知道,所有江湖门派都聚往游决台,古渡门的人正被众人困在那里,而当她到了游决台之时,却并未见到落止的身影,古渡门的人倒是不少。
游决台本是过几日武林大会召开时举行盛会的重地,一片宽广的广场上,正中央平地而起的一片石彻圆台,四周台下整齐的版放着过几日需用上的桌椅,还有几个大红锣鼓端正的立在四边的脚上,此时台上并无一人,所有人的目光身影都聚集在了台下的另一方空地上。
“哼,你们古渡门倒是霸道得很!近两年未在江湖上现身,没想到此番重回,竟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丧尽天良的事来!”
人群中有粗汉夹杂着愤怒的叱喝声。
“温盟主生前为武林中事贡献不少,对各大门派间也颇有往来,如今眼见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你们古渡门在这个时候做出此举,莫不是想就此与整个武林为敌!?”
又是一声怒喝,下一瞬,一道微带着几分薄怒但又竭力压下怒意的声音响起,“对于温盟主遇害一事,古渡门清者自清,若是在场的各位不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最好不要妄加猜测。”
这个声音夏筱筱识得,可奈何参与人多,围观的人也多,足足将正吵得火热的那一块地围成了一个小包围,夏筱筱挤了进去,隔着重重黑压压的脑袋,果然见到站在正中正一脸不耐的安子。
模样看着都光鲜,应都是各大地门派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安子顺带着几名拿着长剑的人站在中间,看样子被围在中间的都是古渡门的人,再一寻,里里外外都没有落止的踪影。
“好大的口气!”又一老妪站出来讥笑,“清者自清?昨日有人目击你们古渡门是最后一个见过温盟主的人,这你怎么解释?”
“行了,这个时候你一个小卒也说不上话,还是让你们门主出来解释,给各大门派一个交代,他落门主,可不该是这般藏头露尾之辈!”
突然,人群中一直坐在上座的一中年男子淡淡开了口,夏筱筱不识得这人,周围的人却没人不识,温契恒,温契涯的亲胞弟,此人武功造诣上虽不及温契涯,但是论智谋,却比温契涯狡猾不少,此时他一开口,不论是他与武林盟主,不,此时该说前任武林盟主的关系,还是他自己本身在武林中的地位,都无人敢忽视他的话语。
安子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缓缓摇头,“方才在下也说了,此事与古渡门并无任何关系,门主此番也未曾来到江倚城。”
落止没来?夏筱筱听到这话不由一怔,旋即又有些松口气,这个时候他确实是不在江倚城要好些,目前看这形势是当真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落止了,他不在,古渡门中还有谁的武功能够达到将一任武林盟主杀害的地步?
“哼,谁知道这是否是你们古渡门的缓兵之计?”老妪冷笑,转而对上座的温契恒一抱拳,“温掌门,依老朽看,这不过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为脱关系,落止此刻必定还在江倚城,不如先将古渡门的人暂时留下做客一番,待落门主来时再听其解释,毕竟现下古渡门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对啊,此事事关重大,有损武林威信,定是不能只信其的一面之词!”另一人附和道。
安子心中冷笑,说得好听,留下做客?怕是留下做人质吧?面上却无几分波澜,“古渡门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在座各位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四周有人正欲怒喝,又被安子继续打断,言语间并不怎么客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怕只是有人早已打算将这黑锅给推到我们古渡门头上了吧?”
“嚣小狂儿!便是落门主在此也不敢同在座各位这般说话,你算得上哪根葱!”
一穿着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大怒,说话间已将手中长剑出鞘抵到了安子喉间,安子身后几名古渡门人几乎同时蹭蹭亮出了手中长剑,一时间四下安静,剑拔弩张。
安子似并不在意,今日来的这一番他本没打算能安全离开,视线往温契恒所在的方向看去,“我家门主现在没有闲功夫来此处看你们唱双簧戏,古渡门也受不得此辱,温盟主一事古渡门会深究下去给温掌门一个解释,”他的目光又缓缓扫过众人,淡淡的语气中又带着些威胁,“至于其余各大门派,谁又能真正脱得了关系?在下奉劝一句,在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夏筱筱没见过古渡门的架势,之前也就是最近两日来江倚城的路途中偶尔听得一些人会谈及这个门派,近两年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但无人不对这个门派敬之又畏,区区十年时间,由组建到闻名江湖,势力足以达到众人不得不重视的程度,但这些人没想到,光是古渡门中的一个属下,都敢对他们说出这些话来。
安子眼中的冷冽有几分随落止,大抵是在落止身边呆得久了,夏筱筱在这个时候真想立即上去问安子落止现在在哪里,但明显这个状况她出去就是找死,可是如果现在不问的话,万一安子真的被这些人给带走了该怎么办?她不就更不能问了吗?
正犹豫着,脚还未迈出去,下一个她听到的声音就彻底打消了她待会儿打算去找安子问个清楚的念头。
“一个个将话都说得好听,温盟主死得冤?此次重选武林盟主之时本楼主怎么没见着在座各位眼中悲戚?”
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着点点讥讽,恍如一个看戏看了很久的人突然对这出戏中肯的评论之色。
半冰凉般魅惑的嗓音,夏筱筱提着嗓子眼偷偷顺着声音望过去,原来在温契恒身旁最上方一直坐着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慕容倾涟!只是之前人多了正好将夏筱筱的视线完好的挡了个结实,现在稍往前探一点头出去,就能看见慕容倾涟那半倚半寐慵懒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悠悠地端着一杯茶盏细细品着,真的就像是来看戏的!
别说提脚走出去了,夏筱筱忙不迭往后缩着脑袋,慕容倾涟在这里,她没想到就这样给碰到了,而且她不仅见到了慕容倾涟,就连青玄红练二人都在他身后站着!
估计慕容倾涟是早知道她给溜了,竟然没让人再来抓她!算得上是好运。
她这一退,脚下突然踩到了一只脚,看去,阿熠原来一直在她身后。
“慕容楼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该幸灾乐祸不成?”
用剑抵着安子的青衣男子略不悦的皱了眉,语气却不敢太过放肆。
“据本楼主所知,落门主一直在南溟国并未踏出国都一步,这罪名这般落得,未免太莫须有了些。”
言语淡漠,说话间浅酌了一口清茶。
温契恒的目光微微扫过,“慕容楼主是说今日就该让人这般离去?武林大会已昭告全江湖中人,出了这种事,损的可是整个武林的颜面。”
“口说无凭,既无证据,温掌门还是不要凭一己之私便想将这名大个罪名安在古渡门的头上!”
安子一声冷笑,趁青衣男子一时不备,长剑出鞘将抵在自己喉口的那柄冷剑击开,朝众人一抱拳,旋即从怀中拿出一枚白玉令牌来,沉声宣道,“我奉门主之令,此番前来不为武林盟主之位,只为宣告江湖各大门派,即日起,古渡门就此解散!”
安子一字一句,字字如击鼓般落在众人心上,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霎时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好。
就在有人以为这只是自己听错了亦或安子说错了之时,安子又继续沉声,“从今以后,江湖,再无古渡门!”
长久的寂静。
先前的争执声,吵闹声,都变成了一道道沉沉的呼吸声。
“落门主这是何意?”
高座上,温契恒沉声问,古渡门突然宣布这等消息,对武林来说无疑是一记重磅敲下,他涉嫌暗袭武林盟主将其缉拿是一回事,但是要从此消失于江湖中,又将是另一回事。况且,他们想要的东西都还没到手,怎么能就这样让他抽身而出?
“在下只是奉门主之意,古渡门至今十年,承蒙各位江湖侠士厚爱,只是门主此次即将迎娶南溟公主,从此再不插手江湖武林中事,遑论暗袭盟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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