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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慌忙的攀到他手臂上,可是一动,身上的痛又蔓延了过来,她脸色刚恢复的几丝血色又都退了回去。??
“你不要急,”北宫雉离忙将杯子放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将她放回到床上,才轻声的道,“她们的事我会去查,你先好好养伤。”
不急,怎么能不急?一夜过去,又得有多少姑娘遭殃?
“爷,熬的药已经好了。”
安子从帐篷外端着药走了进来,北宫雉离接过,又让人退了下去,“我已经派人去审问宋副尉了,你不用担心她们,都不会有事的。”
那些事,都是在他眼皮底下生的,他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毫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亲自让宋副尉将人抓起来的。
夏筱筱不敢再多问,朝外面看了一眼,轻声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其实她是想问,他怎么会来得那么及时的。
“楚木若过去的时候,安子已经派人过来寻我了。”他一勺一勺的吹着尚有热温的汤药,安子派的人过来的时候,他才刚歇下,听到消息连衣裳也未着好便赶了过去,正见楚木若手中长剑就查一毫便没入她胸膛,他以为来得及,可还是来晚了。
正如他将她从邢架上解下抱在怀中之时,她唤的那一声——北宫煜。
他舀动着汤药的动作缓缓的顿住,眼底蓦地阴沉了下来,夏筱筱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突然冷下来的情绪,还缠绕在嘴边的话也渐渐咽了下去,不敢再出声了。
北宫雉离很快就察觉到了夏筱筱的沉默,亲手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到她口中,直到一碗药见了底,才让人将碗端了下去。
“你身上的伤需要一些时日才恢复得过来,可是……”
他的手掀开了床另一头的被子,握到了夏筱筱的脚上,夏筱筱刚要缩,他的手就已经开始按着穴位给她轻揉着,“怎么弄的?”
虽是轻声的问,但夏筱筱也从中听出了一丝凉意,她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但这脚上的,明显已经有些时日了。
夏筱筱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脚为什么跛了。
“慕容倾涟弄的。”
她微垂了眼,他只轻嗯了一声,然后手上的力道轻轻缓缓的就顺着她的脚踝上不轻不重的的揉着,但,慕容倾涟的手法无人能懂,也无人能解,他揉着,也只是将疼痛减轻了几分。
烛光,月光,都静谧得如一滩湖水。
北宫雉离就坐在床沿边上,眼眸微垂,细密长卷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夏筱筱听着他深深的呼吸声,有些出神。
从她醒来开始,便再没见过楚木若的身影,她最终还是忍着疼坐了起来。
“要什么?我帮你。”
北宫雉离见她动,避开她身上受伤的地方扶着她坐了起来。
“她呢?”
她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底,细细密密的,有些疼,但又像痊愈了很久的疤,当又被揭开的时候还是会有些难受。
她听到一声及微弱的叹息声,他蹲到了她的面前,一双如墨的深眸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筱筱,我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将她的手贴到他脸上,“筱筱,给我时间,我都会处理好。”
那只手上的温度暖和得让人安心,犹如他此时温和的嗓音,恬淡得就像那窗外的月亮,一点点的射进最深的地方。
曾经她觉得北宫煜和北宫雉离像,很像,乃至太像,所以才在那么多次当中都将他们二人认错,从容貌到举止,可是只有当时间长了,她才渐渐察觉出二人不同的地方。
列如北宫煜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神情对她说这样温柔的话语,便是要将她困在身边,那也是霸道不讲道理的,北宫雉离说的话,永远都带着那么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诱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相信他,可是,曾经那些过去了的事,她早已不再去想了。
她甚至没用多大的力,也许是北宫雉离现了什么,她就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低声缓缓的道,“你为什么,要将季凌南绑了?”
有些带着忐忑的不安,北宫煜和北宫弄言都说是因为她,可是她从一开始就是不信的,北宫雉离不是北宫煜,他从来不会将私人恩怨儿女情长放到国之战事上。
他的脸色变了,乃至整片眼底之下都覆了一层冷霜,然后他又将夏筱筱放回了床上,“我已经让人将他放了,此时正在别处养伤,你不用担心,”替她掩了被子,“你先歇着,我晚些时间过来看你。”
然后起身出了帐篷。
夏筱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只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帐篷顶,说是不一样,但其实又总有相似的地方,他同北宫煜一样,都有那么多事不想让她知道。
长夜漫漫,半夜中江芷来了两回,替她换了军医嘱咐的药。
“原来你说的寻亲,竟是寻的咱们驸马爷?”
江芷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换着身上的药,然后看到那些遍布着的伤痕,都忍不住闭上眼不忍心去看,“是个公主,下手怎么能如此之重。”
这夜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她本是不知道的,可是直到半夜,北宫雉离突然命人到她们那处最偏僻的营帐中寻女子,偏生又刚好寻到了她,直到到了这帐篷中一看,才知原来受了重伤的人是夏筱筱。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夏筱筱,轻笑的道,“不过,想来也是驸马爷太过在意你,这才惹了公主的嫉妒,更何况还是个公主。”
夏筱筱听到这话拧了拧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别乱说话,给我扣上这么大顶罪帽。”
“这有什么,这年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便是驸马爷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我听人说,今夜驸马爷赶到牢狱中时脸色难看得很,公主殿下此时都被关到她的帐篷里不能出来,这会儿驸马爷该是去替你出气去了。”
江芷越说越觉得解恨,她们这番被充当军妓抓来,可不就是她们这个公主下的旨意吗,啧,要知道他们公主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颇有姿色的女子了,他们驸马爷也定是人中龙凤,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男人竟会同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扯上那么不寻常的关系。
但夏筱筱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个上面,“楚木若被关起来了?”
江芷看了她一眼,药上完了便替她将衣裳一件件的穿上,“可不是,知道你身受了伤,一向来算是淡漠的驸马爷可是了大脾气,当即从那妈妈到宋副尉,全被就地关押到了牢狱中,你身上伤了多少鞭子,驸马爷下了令,统统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便是楚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差点伤到你的那柄剑,也险些将她命给要了去!”
江芷虽没看见,但是从来之时这些话都不知道在那些士兵嘴中传成什么样了。
夏筱筱搭在被褥上的手缓缓紧握了起来,将本整齐的被褥捏出了凌乱的模样,楚木若这样打她,她自然是希望有人能给她出口恶气的,可是,不管她再怎么不喜欢她,她到底还是南溟国的公主,楚博远膝下最疼爱的一个,北宫雉离若是对她动了手……
还是说,如今北宫雉离在南溟国的权势已经渐渐的脱离了楚博远的控制了?
天,渐渐明了。
军医来说的和北宫雉离同她说的几乎一样,都是皮肉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应该不会留疤,但是还需几日才能下床。
之前阴了几日,今日渐渐转了晴,快入夏了。
夏筱筱坐在床上,窗户被掀开了一道小缝,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见那些大清早便开始演习的士兵们,浩气声势直冲云霄,再远些,是岳华国的方向。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北宫煜的人马都到了哪里,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宫里偷跑出来了,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在南溟的军营中?
她就这样呆了好久,然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慕容倾涟手中的时候那厮那么想方设法的在其中动手脚,若来到北宫雉离这里都是慕容倾涟精心策划的一局,他又怎么会让北宫煜知道?
夏筱筱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慕容倾涟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分明是知道自己是要往南溟国来的,也不会置季凌南于不顾,就连她与北宫雉离见面,也只是早晚的问题,没了慕容倾涟插的这一脚,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北宫煜掺和了进来。
慕容倾涟甚至不惜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她亲自从岳华带到这里,到底是他自己有所目的,还是,其实这一切都只是北宫雉离同他的一出交易?
她突然又想起那夜北宫雉离问她脚的事,她说了是慕容倾涟,他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甚至也没多问她为什么会与慕容倾涟一道。
太过失神,以致直到那浅微的压迫感来到了身后,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北宫雉离手上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她床边,其实应该是他的床,都是军营中,女子本少,他不可能再让她住在之前的地方,便让她来到了他的住处,他去了安子那里,然后安子又被遣去了别的地方。
“外面天气好,想出去走走。”
夏筱筱双手搁在窗台上,往外面看去,指了指远方高山的位置。
“来,先喝药。”
北宫雉离低笑了出来,尽量不碰到她伤口的地方将她坐着的姿势调整好,然后将一勺一勺的汤药放到唇边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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