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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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岛的夜晚在没有死亡的时候显得格外死寂，经过了疯狂的那一夜之后，这座曾与曼哈顿媲美的城市此刻黑暗无比，就连一点昏暗的油灯灯光都难以寻觅。

在这种黑暗中很难不孕育出死亡。

雨果与ZERO早已经吃过了晚饭，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小院中乘凉。此刻天气已经凉了下来，不过雨果还是喜欢这种沁入皮肤的冰凉感，这让她感到生命的存在。

也许上天铁心要给东岛一个黑暗，天上乌云密布，不透一点缝隙，朦胧的月亮被掩盖在其后，不见一点边际。

雨果目光清澈地望着天空，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迪卡尔身体情况的好转，让雨果感到无比的安心以及满足，不同于原罪其他人对于迪卡尔的绝对依靠，雨果的心中比那如对神明的敬畏更多着几分仰慕与亲切。

雨果对迪卡尔的心思就好像每个少女都曾有过的心情一样，然而雨果能感受到迪卡尔对着自己好像也颇有一种好感，而那种好感也并非是单纯的友谊之情。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单纯天真，不过有的时候直觉也非常准确。

随着思考的不断深入，雨果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越发地红晕了起来，在阵阵凉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滚烫。

雨果用双手使劲地打了打脸颊，将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暂时压制住，目光不经意地望向一旁的ZERO，但见ZERO正仰头望着茫茫夜空，目光空灵大呆滞，不知道其脑中在想什么。

近三年来的相处，雨果了解ZERO的为人以及性格，不过对于发生在ZERO身上的事情，她却一概不知，虽然她也曾试着去了解过，不过所问的一切问题ZERO都只是呆呆地摇着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并非是有意撒谎向自己隐瞒，而是真的不再记得。对此雨果也很释然，毕竟一个年纪如此小的孩子，在经历了初次震撼的毁灭时间后，精神崩溃导致一定程度上的失忆也是正常现象。如果他能忘记曾经的恐惧、不愉快，从未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那更是雨果所乐意看到的。

夜空下，雨果还是忍不住向ZERO开着玩笑。

“怎么，在那里想谁呢吗？”

ZERO闻言，转过头来，轻轻地摇了摇。雨果脸上故作一副了然的模样道：“我有预感了，让我猜猜。”说着一只手放在下巴上好像是一个侦探一般道：“是不是在想小德？向着他说过的巧克力？嗯哼，这小子也真是的，明明答应了我们家ZERO，却还不兑现承诺，下次简单他绝对不会轻饶。”

ZERO眼睛一翻，露出一个与年纪样貌很不相符的白眼。

雨果见状被都得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小德最近这两天也在自己的住处养伤，今晚他会去迪卡尔那里照顾他，明早的时候他会跑到我们着蹭早饭吃呢。”

ZERO很不以为意地努了努嘴，雨果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后站起身形爽朗道：“走，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

抬头看向夜空。

“明天的太阳一定最是鲜艳明亮！”

...

睡梦中的小德砸了咂嘴，好像在品尝着超级大餐一般，脸上写着幸福的神情，精致的脸庞如少女的美丽睡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