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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这急转直下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被这一句粗俗且直白的话击得粉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态表情来应对,脸上几乎无一不写满了诧异,就连一旁的白顾问与杜维脸上也变得很是微妙。
不过还是有人对杜先生的惊人之言很是平静,至少雨果便是其中之一。
雨果很快注意到了场间的气氛,他的目光如游鱼一般在厅内扫过,首先其注意到的便是距离杜先生不远的老管家脸色平静,看样他再次之前便对此事有所了解。对于此人雨果更为留意很多,因为在其身上雨果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气质。
海伯。
虽然从外貌上来看二人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就那种莫名的执事气质雨果便断定其绝非常人,极有可能便是一名潜藏的渎者。
接下来雨果注意到的便是坐在不远处的兰子。
在进入会客厅后,兰子与其身旁的阿隆一直坐在相对偏僻的角落处,即便杜先生出现兰子也并未起身,口中的烟斗中始终飘散出淡淡的烟气,而其身旁的阿隆正低头认真的数着手中的糖果,对于杜先生发言毫无兴趣。
仿佛敏锐地察觉到了雨果的窥视,兰子忽然迎向了雨果的目光,在那一瞬间雨果从兰子的眼中感受到了如剧毒蝰蛇的冷凝。
对此雨果只是报以微笑,最终微笑融化了冰冷,兰子凝视雨果片刻后便移开了其目光,而雨果也将目光重新投回在杜先生的身上。
此刻,会客厅中已然处于尴尬的沉默中。
“哈哈,好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后生可畏这个道理当是永不欺我,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算是能够安心下来喽。”
杜先生的语气再度一转,爽朗地笑道。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随即也跟着欢笑起来,之前的那份凝重顿时烟消云散,仿佛其从未存在过。
但箭已在弦上,着实没有不发的道理。
很多人都已意识到今晚的寿宴绝对不简单。
杜先生此刻举起酒杯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虽老朽并非每天都有此日,但希望诸位欢乐时时如今朝。”
“敬伟大的自由先民!”
“敬伟大的自由先民!”
随着对流街先民的致敬后,众人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欢笑再起来,会客厅中再度恢复了热闹的景象,不少人已聚在了杜先生的身边,向其殷切地问候着,而杜先生也热切地与众人寒暄着。
雨果身体向后舒展了一下对杜鹃低声道:“如果这些人知道杜先生已时日不多,不知其还会不会是这般表现。”
杜鹃道:“老虎永远都是老虎,只要其一天未死,王威便是永在。不过衰老的猛虎也并无太多恐惧的价值。”
雨果道:“这个时候岂不是更危险的时候?”
杜鹃摇头道:“现在并非什么争斗之秋,即便是打打杀杀了一辈子的杜先生也绝对想要一个善终,他现在所要做的只是选拔出可以令其安心的接班人即刻。”
顿了一下杜鹃道:“其实刚刚杜先生早已向大家有所透露,聪明的人很快便会与下任的百兽之王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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