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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北城已经被粟陆更名为“夏邑”,我不知道粟陆以“夏”为城的具体用意,但相信在华羲族一派修习之风中,和演卦可能有一定关系。
根据自己所在的方位以及地理环境,北王粟陆对自己的城邦进行更名一定是有充分理由的。
只是不知道后世“夏朝”的开创是否也与这番演卦有相似之处。
北城“夏邑”是平面的,和其他城池不同,建设在平原上的城邦四四方方更为规矩。
也因为平面建设的原因,根据人口的增长以及扩张的需要,城池的面积极为巨大,城中还有湖。
毕竟是曾经在宛丘被伏羲认命主管过农业和水利工作,被封为“水龙氏”的粟陆,其繁滋草木,疏导泉源,堪称水利始祖的本事大着呢。
如今的“夏邑”和当初与大庭来带北邦,初建城郭时已经完全不同。
在引水构坝拓田圈围的发展过程中,俨然已是称霸北部的绝对力量了。
就连早期还零星骚扰城池的北夷刁民都早已臣服,不光不再视北城为威胁,反而各部蛮夷极其渴望能和北城百姓通上婚姻,就像从贫穷中走出的老一辈家里有个“洋”亲戚都面儿上有光一样。
不过一开始北邦华羲族百姓根本看不上还处于原始状态的那些北夷,但粟陆考虑到北部区域巨大,部落众多而且生性蛮横不好处处约束周全,于是令北夷各部派来民众到“夏邑”留学,逐步开启了文明传播。
学习到了先进的文化和知识,并且越学习越对华羲文化痴迷与信服,逐渐开化脱离原始趣味,从服装语言到生活习惯都开始与“夏邑”同化,越来越多的部落前来投诚。
粟陆也严格执行伏羲的立功制度,赏赐授予进步的北夷“华羲族”身份,民众终于开始通婚,共同居住在北城,拓展了民族融合。
无论什么时候靠近北边都更冷一些,裹着厚厚长毛的狐狸皮盘坐在地上喝“茶”,外面是细雪翻飞。
虽然暖水大池是享受的,而且俨然已经成了各处城邦贵族的生活标配,但总不能一直躺水里啊,那玩意儿泡一会就饿!
而且这上古时代烧这么一大池子水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大冷天的泡不到一会水就凉了,热水跟不上趟,只要走出池子用破棉麻还没等给自己擦干,就能冻几个大跟头。
所以不光是我,连华胥夫人和女娲宁愿天天把自己裹的厚厚的也不洗澡。
暖茶下肚,身子也舒服起来,一边看着侍女重新为自己斟满,一边听粟陆向华胥夫人和女娲挽留行程,希望王族母系能再多待几天,和北城百姓一同庆祝“傩”。
“傩(uo二声)”是什么玩意儿呢?就是“大傩”,一种祭祀。
有最早的记录是周朝时就已经有了“行大傩”的祭祀制度了,但其实自从有了《易》后,好些个礼数自上古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找不到记录而已。
也是赶巧了,自从跨入北城,就到了冬季。
在“甲历”的演算中又一年“春节”将至,而在节前要“行大傩”,就是驱除鬼怪病痛,讨吉祥的意思。
具体表现就是击鼓驱逐疫疠之鬼,称为“逐除”,也就是咱后人说的“除夕”,除夕除夕就是去除掉往昔过去,旧岁至此截断,新岁开始,意除旧布新之吉兆。
“张谓却乎?(张氏你的意思呢?)”
毕竟再是上古,就算没那么多娇气,华胥夫人和女娲也终究还是女流之辈,这在外的时间一长还是想家。
这肯定的啊,经年累月的到处长途跋涉,吃不好住不好,哪里能比的上在宛丘逍遥自在。
见华胥夫人转头问我,虽然知道娘俩儿的心思是想拒绝,早日赶路,也就能早一天结束巡游好返回宛丘。
但从这个时间点上明明过几天就新年了,你王族母系怎么就非得绕开与民同庆,不陪着封邦百姓乐呵乐呵呢?这让人民怎么想。
“可。”我点了点头。
见我赞同了自己的挽邀,粟陆显得很高兴,也不再多问王母和王后的意思,当即就令人速去准备,告知百姓王族母系将和北城人民一同辞旧岁迎新年。
“汝切罔也。(你也实在是不懂我的心意。)”
送走了北王粟陆,华胥夫人埋怨着我。将茶水包含在嘴里,我看着面前的娘俩抿嘴一乐。
“我习汝意,切之。(我知道你的意思,真的。)”
“然点解弗陈?(那你为什么还说我们留下来共行大傩?)”
“弗欺几日,况北民顾汝等。(也不差这几天,而且北城百姓对你们能和他们一起跨年多期待啊。)”
虽然最初我不是很理解明明作为王母地位更高,但每次华胥夫人都把女娲推在前排,无论是祭祀还是议政都由女娲出头参与。
但随着看多了我慢慢领会到华胥夫人的心思,她这是想借巡游天下,向四海昭显女娲的能力和亲民。
最初在宛丘还未出发时,就通过伏羲召回正在四方巡游的共工,而替之。
这是华胥夫人要利用巡游集合各地的民心啊,不能把风头和赞誉都让给共工,为今后的女娲为王铺路。
没错,虽然历史上确实记录的是伏羲死后由女娲接任。
但眼下四海确实对多次巡游并教化人民文化的共工更为认同,而且共工地位极高,被拜为都城上相。
其既熟悉领袖政治思路,又对各邦治理通透,在华羲族接班人这个事儿上,确实比女娲占有先机。
而这个结果的造成,不正是伏羲一手提拔的吗?
那么为什么华胥夫人一定要让女娲走上前台呢?
我看的出来,明明女娲的政治能力并不突出,对各类工程建设的知识也不算丰富,就连对自己老公的“卦”和《易》也不是那么了解,其天资远不及自己的母亲华胥夫人。
但对她如此力捧,而伏羲也同意她们替共工巡游,明显是相互私下里达成了共识的。
如果一定要做一个判断,那我猜测应该是华胥夫人作为一个女人的私心。
就是即便伏羲身体状况不好,哪天真的撒手而去,自己这个老母亲依旧能在女娲的掌权下,继续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礼遇。
看起来华胥夫人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听我这样说后,明白民心不可轻慢。
遥遥归期不差这几天,而且“行大傩”无疑是一次重要的政治秀。
于是轻叹一口气,转头对正奶孩子的女娲说,“汝持典。(行大傩那天你主持。)”
长期旅游在外还能保持快乐的无疑是孩子了,而且还有母亲在身边,那更是对自己在哪个地方是无所谓的。
两个稍大些的小王子看大人们不再一本正经的谈工作,于是早就按捺不住游戏的心思,欢叫着就奔出王宫。
细雪已经变成了雨夹雪,小王子刚跳出宫门就出溜一跟头,把宫门口的侍从吓一跳!
两个小家伙也不怕疼,爬起来就疯玩儿去贵族区找小伙伴们了。
天儿冷是好事,没谁爱在这个没空调的年代脱衣服,我的精力也恢复了不少。
随便跟娘俩聊着天,一边喝着“茶”水看屋外的雪景。
“丘傩共。(宛丘也在准备着行大傩吧。)”
见我眼睛望着屋外,终归还是想家的华胥夫人轻声叹道。
“张故里傩乎?(张氏你们的家乡也行大傩吗?)”见我没有回应母亲的叹息只是喝着茶,女娲轻拍着奶孩儿入睡一边问我。
自己给自己斟茶摇摇头,“共庆,游宗祭,飨食,观乐会,访亲矣。(我们那个时代不搞这些祭祀,大家都一起庆祝新年,逛庙会啊,吃好吃的啊,看春节晚会啊,走亲戚之类。)”
我没办法给他们解释看春节晚会,也没办法介绍所谓庙会,所以只能用他们能理的“祭”勉强说明。
“唯此乎?(就这些吗?)”女娲似乎觉得对迎接新年我们的这些行为太简单太不重视了,这么重要的节点连祭祀都不搞,也实在太不尊重天地神明了。
这还少啊?我看着女娲心想,好家伙无聊的是你们吧?
没事就祭祀没事就祭祀,烧把火看巫师跳跳叫叫就是丰富多彩啦?
但毕竟不能这么说,于是我点点头,“唯此。(就这些。)”
见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女娲摇摇头嘟嘟囔囔的表示我们这些人太不讲究了,没文化!
卧槽!
最近“土龙氏”阴康不是很开心,可以说有点闹心。
她的本职工作是“治田里”,也就是专职负责整个宛丘的农业。
原本她安排白龙氏替自己好好照顾农田,大家看过前面也知道白龙氏确实非常尽心尽力,亲力亲为。
眼看着秋收就要收获满满,结果无端遭遇一场洪水,几乎颗粒无收。
这一年算是白干了!
虽然是天灾事不关己,但毕竟作为地位极高的“土龙氏”没有完成伏羲交代的重托,阴康这一年下来等于没有政绩,这临近的春节就过的不可能开心。
当然不可能开心了,在接下来的王宫迎新盛宴中不光是吃吃喝喝,各龙官还要一一向伏羲汇报这一年工作的收获与心得。
别人都有得说,还免不了受一番嘉奖,到时候自己说什么?拿什么在众龙官和伏羲面前交代?
所以您各位想,这事儿要是摊自己身上得多难受。
毕竟有天灾挡祸,到时候至多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还说的过去。
但自己那个女儿情窦初开,不偏不倚的看上了小朱襄,这就让老母亲阴康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没错,和大庭一样,阴康氏也是女官,但和大庭铮铮男儿气概不同,身材婀娜的阴康自幼喜好音律。
在巫师权驭音乐和舞蹈的年代,为了能够有充分跳舞展示自己傲人身材的机会,阴康是以巫师身份出道的。
而这个阴康因为身材姣好,而且在以打击乐为主的上古时代,其踩点极其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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