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八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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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句我走了,别再来找我,就匆匆离开。
说不出的憋闷萦绕在心口,难以散开。
他和贺漪本来好好的。
好像就是遇见了司新柔这破事,才逐渐偏离正轨。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找到了所有乱七八糟情绪的出口。
……
贺欢眠边切号,边拿出小本子翻了下“嗯,我现在是个上班有两个娃的中年男人。”
短短一个小时,看到贺欢眠娴熟地切着种身份的小号,搅风搅雨。
司新柔已经从震惊到痴呆,再到现在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帮她想中年男人的口吻“嗯,就说……太恶心了,完全不能接受居然还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贺欢眠夸赞她“可以啊,这口吻拿捏得很到位啊!”
司新柔小小地抿唇笑了下“因为我之前那经纪人听到有这种事,就是这种反应,取材于生活嘛。”
说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给她带来这么多伤痕,让她痛苦到难以启齿的人,她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说了。
贺欢眠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宣布,你出师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来。
贺欢眠将小本子上的三页纸,取下来,交给她“作为出师礼物,我将赠送你三个小号,从此以后,你就在网上立于不败之地,有人骂你,你就大胆地骂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双减’下,作业不多,时间大把,有仇必报的小学鸡;你是打着五份工、辛勤不辍,让骂你的人都不忍开口的励志人;你是江湖上无人敢惹(已黑化)的瑶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过三张纸条,珍而又珍地放进了口袋里。
放的时候,想到贺欢眠用这些干的坏事,司新柔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贺漪喜欢我,这么鬼扯的想法啊?”
贺欢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认真的。”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对她过分关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现,可比你喜欢林辰要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脸白了又红。
白是因为贺欢眠说得贺漪喜欢她的话,恶寒的,红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以为隐瞒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贺欢眠看出来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贺欢眠用两个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间的距离不断扩大“亿点点。”
“啊!不许说!不许说!”
司新柔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现场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装聋作哑版。
两人正闹着,田婶来敲门了。
“眠眠啊,赶紧和你朋友一块出来吃饭,等会儿饭都凉了。”
“哎呀,都说了,人家酒店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打电话说嘛。”
田叔的声音接着响起。
田婶叉腰瞪田叔“两步路的距离,我打什么电话?你电话费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则,原则……”
贺欢眠赶紧打开门,制止了一场原则和狗屁原则为主题的争吵。
“婶儿,我来吃饭啦!”
贺欢眠拉过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婶果然忘了狗屁原则的事,笑了眯眼“诶,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饭,赶紧来吃饭。”
田婶边边将司新柔往饭厅引,边道“眠眠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有朋友要来,我做得不多,都是这老头子和眠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着……”
司新柔看着面前色味俱佳、琳琅满目的满满一桌子饭菜。
快要不认识做得不多,将就着吃这几个字了。
贺欢眠在一旁笑眯眯道“田婶以前可是酒店大厨,特别有一手,你快尝尝。”
田婶摆摆手“我就一般手艺,你都尝尝,喜欢吃哪道跟我说,下回我就知道了,你来,我就做那个。”
司新柔心里暖暖的,点头应好。
田叔在旁边纠正“你这人怎么说瞎话呢?你那会儿不是大厨,是帮厨,你这手艺是看着师傅做,回家学的,酒店大厨那是有严格要求……”
眼看田婶的目光越来越危险,贺欢眠赶紧用给他舀了一碗汤。
“阿叔,喝口汤尝尝。”
田叔乐呵呵地接过汤,端起,喝了一口,又叹“就说这汤啊,酒店人家专门吊的高汤才讲究……”
贺欢眠看着眼神明显已经带着杀气的田婶“……”
叔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司新柔在旁边大口大口吃着平时经纪人严格控制她碰的米饭,吃着入行来就没吃过的红烧肉,看着他们之间来去的机锋。
有种从浮华悬空、光怪陆离的世界走出,踏踏实实落地人间的真实。
就在司新柔细细品味着这种好久没体会到的温馨感时。
裹挟着沉沉冷意的郁楚宴,一言不发地踏了进来。
司新柔当即脸一白。
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司新柔正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突然一把钢叉就从桌底亮了出来。
司新柔“???”
为什么桌底会有这玩意儿?
郁楚宴一看到那熟悉的钢叉,冷漠的表情差点没有维持住地抽抽下。
田叔很是得意“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贼心不死!没想到吧,我防着呐。”
贺欢眠乐得看郁楚宴热闹“不愧是我叔,这防范意识就是强,有你在,咱们这酒店安保等级杠杠的。”
田叔被吹得飘飘然“那是。”
郁楚宴深吸口气,目光转向她。
对上她浑然不惧、甚至还带着就这就这,你来揍我啊的挑衅目光。
这也是偏她长得好看。
即便神色欠欠的,也像朵鲜活艳丽的小玫瑰,张满刺的张牙舞爪。
这要是随便换在其他人身上,郁楚宴很难保证自己没有揍人的冲动。
他移开视线,看向司新柔,声音里带着冬霜般的冷“怎么?司小姐都怀上我孩子了,还不准备跟我这个孩子的父亲单独谈谈吗?”
司新柔没想到郁楚宴会当众说破此事,脸都白了。
她甚至不敢看田叔田婶的表情,他们会怎么想她?
贺欢眠捏了捏她的手,低声安慰她“别担心。”
司新柔惶惶的心稍安,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田叔田婶,想要解释。
却见田叔架着钢叉,回头看向田婶“老婆,你看,我说咱们要经常培训,你还嫌我事,那要不是我坚持培训了,你现在能知道这种伪装成受害者亲属的典型犯罪例子吗?”
典型犯罪例子郁楚宴“?”
田婶不耐烦“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说说,你要培训我不是给你当嫌疑人,也没拦着你嘛。”
田叔气鼓鼓“不对,你这态度就不对,咱们既然是个正规的酒店,那你就得有作为酒店员工的自……”
眼看两人就要聊上了,郁楚宴将冷冷的视线投向司新柔。
司新柔反握住贺欢眠的手,升起了应对一切的勇气“田叔,我认识他,我可以跟他单独聊聊吗?”
本以为要费些劲来解释,谁知田叔像是早知道一般,将防爆叉收起,递给田婶。
田婶瞪他“给我干嘛?”
田叔嘿嘿一笑“我不是要洗碗吗?你帮我拿着。”
田叔抱着碗碟和田婶走了,饭厅的空间留了出来。
贺欢眠刚抽手,就对上司新柔的目光“眠眠,你能陪我会儿吗?”
上次就是和郁楚宴独处出的岔子,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毕竟事情确实是她而起,她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他。
贺欢眠端起水,老实巴交“我不走,我就喝个水,毕竟我也想听听郁楚宴怎么跟你道歉呢?”
司新柔没跟上“什么?”
郁楚宴都被气笑了“我要跟她道歉?我还要跟她道歉?”
贺欢眠懵懵懂懂地反问他“不然呢?你是来干什么的?”
郁楚宴都没分辨出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冷笑道“当然是算账的,算一算我一无所知就当人爹的账。”
司新柔脸色有些发白“郁先生连累你,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传成这样……”
郁楚宴冷看着,刚要说话。
贺欢眠在一旁恍然大悟地点头,拿出小本本,很高兴道“郁楚宴我听明白了,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名单要共享吗?”
贺欢眠真的高兴时,颊边会露出浅浅的酒窝。
她的笑是不加掩饰的明媚灿烂。
那双漂亮好似湖水的眼眸泛出的点点亮光,似乎能轻而易举地破开深不见底的暗。
郁楚宴被带得一恍神,差点什么也没弄明白的跟着点头。
司新柔重复道“名单?”
郁楚宴这才回神,他无意识顶了下略显涩意的唇“什么名单?”
贺欢眠将小本本摆到他面前。
郁楚宴接过,是一长串的营销号id,上面重重的一笔一划,都带着字迹主人暗戳戳的邪火。
“你不是要算账吗?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造谣你当爹了。”
“我记得你家好像有专门的律师团,告他们!得他们把赚得钱全给我秃噜出来!事成之后再五五分……”
郁楚宴被她一毛不拔的强盗逻辑逗笑了。
他点着名单,笑得恣意风流。
贺欢眠知道这是没谈拢,她小心翼翼“那……四六?你四我六?哦呸!我四你六。”
郁楚宴撩了她眼,收起名单,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司新柔怕他记恨上贺欢眠,拦在她身前“郁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牵连你的,我……”
郁楚宴笑了“你是忘了千星是我的吗?你为了热度玩得那些花招,说实话,放我这儿还不够看。”
“你马上有个新专要出来了,新专的销售额,会决定你接下来一年公司投放给你的资源,很重要吧?重要到你都能使出这种昏招?”
司新柔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桩桩件件的事情凑在一起。
好像真的是她故意的一般。
贺欢眠思索片刻,认真道“郁楚宴,这样说起来,你还真的欠司新柔一个道歉。”
郁楚宴揪了她一眼“你们才认识多久?她有什么好?就值得你这么不讲道理地维护她?”
不讲道理?
笑死,天下还有比她更讲道理的人吗?
贺欢眠决定好好摆谈摆谈道理。
贺欢眠“郁楚宴,你想过没?为什么偏偏是你?”
郁楚宴“什么偏偏是我?”
贺欢眠耐心解释“你看,司新柔出道这么多年,肯定不止跟你一个人独处过对吧?”
“不管是合作艺人,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营销号就是想不到他们头上,偏偏找了你呢?”
郁楚宴“……”
郁楚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贺欢眠好心道“首先排除一个答案,你长得就比较像冤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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