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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怀瑾笑呵呵地说“嗯,倒是把她外祖母花钱的本事学得十成十!”
安平王听罢哈哈大笑,似也是想起了某桩往事,和莫怀瑾一起大笑起来。周璟看着他两人很有默契地笑得开心,不禁腹诽“什么事儿?也不说出来听听……”
很快,宴席安排好了,莫云旗来请安平王和祖父入席。
安平王又是少不了对莫云旗的一番夸奖。宾主落座后,莫云旗先让玲珑捧来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然后对安平王和祖父说“方才,我一直在想‘天生弱症’这几个字我似是在哪里听过。安排宴饮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我临出汴京前,曾在外祖母家的顾大夫那里拿了一匣子药,其中两瓶,是他几年前奔波千里才制成的药。我当时看着瓶子清奇好看,就非要带在身边,顾大夫还不给我,说这是治疗天生弱症的药,我拿着没用。”
“可他架不住我的死缠烂打,终是同意让我带着。回去再还给他。这药就是治病救人的,正好王爷说璟哥哥也是天生弱症,不是恰好能用得上?”说着,让玲珑把盒子打开捧到了安平王面前。
安平王打量着眼前的盒子,上好的红木盒子里躺着两个玉制的小瓶子,通体碧绿,小小的瓶子上还雕刻了一株不知名的小草,看起来栩栩如生。单只看这瓶子也可知这其中的药定非凡品。
安平王不禁望向莫怀瑾,莫怀瑾微蹙着眉说道“旗旗说的这位顾大夫我知道,那还是她大舅舅身体好的时候,一次出门无意中救了一位医者。当时也没求什么回报,只通报了家门。就又赶去料理生意。
几年后,出了那件事,薛文俊的身子每况愈下。遍寻名医也不见起色,一日有一医者登门,说是来报恩的。请进来原来是当年文俊救过的人。一番诊治下来,竟然让他将病情稳定住了,虽不能再出门管理生意,但只在家里处置些事务倒是不碍事了。于是,就将这医者留在府里了。这医者就是旗旗说的顾大夫。”
看了看安平王,莫怀瑾接着说道“旗旗说的这药的事,我不曾知晓。”
“这孩子,太小不知道深浅,这药哪里是随便吃的?再说这药的出处、方子都是什么?你都不清楚明白就敢拿出来给王爷。”说着瞪了眼莫云旗。
莫云旗被瞪得低下头,又撇撇嘴,不太服气的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出处?这药是顾大夫亲自给一个友人的孩子配的,还跑了上千里的路找药材呢!可惜,那友人的孩子没等来药就出意外去逝了,这药也就没了用处,顾大夫一直收在药箱子底下。”
安平王还不曾说些什么,周璟反倒站了起来,将玲珑手里的盒子接了过来,并对着莫怀瑾施礼,“我相信旗儿妹妹的话,这药我收下了。”又对着莫云旗笑着说道“谢谢旗儿妹妹。”
安平王和莫怀瑾互相看了看……这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好像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莫怀瑾还要说些什么,安平王先开口了“那就如璟儿所说,我们就多谢旗丫头了。”
莫云旗这才抬起小脸露出了笑容。
送安平王祖孙出府门的时候,莫怀瑾道“王爷,这药的事,您还是得问过李老太医。要不我还是派人回趟汴京,把顾大夫请到旧都来,让他给璟儿诊诊脉,再做定夺。”
安平王想了想,点点头道“这样也好,终究是事关璟儿的性命,我不得不万分谨慎。那就劳烦您派人走一趟汴京,请一下那位顾大夫了。”
莫怀瑾忙说王爷客气了,回去我就派人。
回去的马车上,安平王见周璟怀里抱着红木盒子,心里很是复杂。“璟儿,你这样相信莫丫头?”
周璟点了点头,看了眼红木盒子,嘴角微微翘起。“能被圣上称为小福星,获封福安县君的人,一定福缘深厚,她都救了孙儿一次命了,说不定还能再救我一次。”
安平王盯着车帘子,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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