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前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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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不用做作业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做作业，偏偏今晚有作业。哪怕有作业，也可做可不做，反正说好十二岁过了就回来种庄稼的。上学的目的就是让你去学校养身子的，等身子养大了就回来种庄稼，莫非你一直想赖在学校不种地？”父亲开始怒骂。

“谁说我去学校是为了养身子？我去学校是认真读书的，我会好好读书，我才不种地呢，我也不打野兔子，没肉吃我就不吃，我就要好好读书，我把书读好，以后什么都可以做。”我的脾气一上来，转回院子，就地躺在院子里哭得稀里哗啦，耍小孩子脾气。

“你大哥二哥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敢跟我说话，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不听老子的话了？”父亲把弩弓放在一边，开始四处找那根平时打我们的小竹条。

我哭得稀里哗啦，越哭越凶，根本就不怕父亲用小竹条威胁我。当然，我的哭一半是真哭，另外一半是装腔作势，哭出来给父亲听听而已。

其实父亲很少打他的孩子们，他一般只是吓唬吓唬他的孩子们而已，他的这点尿性我还是懂的。果然，他拿着小竹条来到我的旁边，尊下，然后说“其实，夜晚的山林挺好玩的，虽然天黑，但是还有星星，虽然眼睛看不见路，有点难走，但是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山林里也有虫子的叫声，很好听，还能碰到萤火虫，很好看，你不用担心遇到什么，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你现在学会走夜路，以后你一个人走夜路就不会害怕，眼睛就能够适应夜晚。”父亲柔和的对我说道。他的话像是鼓励，又像是诱导，反正极为柔和，对我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我不跟你去，我就是不去。”我站起来，看着远方那黑黝黝的山，心里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我保证你这次去了下次还想去，因为山里的夜晚真的很好玩，什么都有，虽然黑黑的，但也很好看，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感受。再说，你不是想好好读书吗？你跟我去一次，以后我就让你好好读书，长大后也会让你在学校一直读书，不叫你回来干活，直到你读书读得不耐烦为止。”父亲又开始善善诱导我，我知道这些话完全是骗我的。

虽然我知道父亲是骗我的，可听到可以一直读书，我心里可还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来形容。便说“老爸，你说的可以让我一直读书？你说话可要算话，你可不能骗我，不能骗一个小孩子。下个学期要给我交一块钱的学费，不能欠账，不然老师总是骂我，总是催我交学费。”

“我不骗你，我答应一直让你读书，就会一直让你读书，但是你今晚必须跟我去山上打野鸡。”父亲见我心动了，再一次做了保证，很诚恳的说道。

“那好，我今晚跟你去。妈，今晚我跟老爸去山上，你等我们回来才睡，要等我们回来啊。”我朝灶房里坐着的妈妈大声说。

“只要让我一直读书，我什么都不怕，哪怕怕了我也不怕，我能陪你去打猎。”我跟老爸保证道。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准备出发。”父亲抬起弩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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