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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鸣见皇上龙体无碍,虽心存疑惑,但也不再多想,何况严将军确实伤不忍睹。
于是他便说,“既然皇上有言,我就去看看严将军。”
阆鸣走出府堂。步子间,不免得陷入沉思。
皇上身子已无大碍,静待疗养即可,只是有一点令他感到奇怪。
每个人自身都会有独特的经脉运作,气血流转。而刚刚阆鸣却感觉到皇上身体和平时大大不同。这也可能只是阆鸣多疑。皇上受伤,又经此惊险,气息絮乱也当正常。
阆鸣想了想,便觉此事暂且放下吧。
他来到严守刚处。只见后者双目紧缠白布,瞳处渗血,煞是可怖。
巫医说,虽双目被刺,失血过多,但亦可保住性命,只是有点神志不清。
阆鸣让巫医退下,随即为严守刚疗伤。
严守刚突然惊醒,失魂大叫,猛地抓住阆鸣的手。
“严将军冷静!”
“你!你是谁!”
“我是阆鸣!”
“啊!国师大人!”
严守刚听着阆鸣的声音激动异常,他紧紧抓住阆鸣的手不放,吃力发出声音。
“严将军,冷静下来,我正为你疗伤。”
他一手紧紧抓住阆鸣,一手拼命挥拳。
“严将军?”
“国师,请屏退左右!”
“此间只剩我与将军两人,将军有事不妨直说。”
严守刚点了点头,“好!”
他艰难地竖起一手指,在阆鸣手心上一下一下地划着。
阆鸣不明他划了什么,看来此事隐秘,不能言语。
于是他伸出一指,直指一铜盆,铜盆马上盛满了清水。他将这盆水放在了桌子上。
“严将军,请!”
严守刚轻轻用指一戳,吃力地在桌子上写下四个字
“明君遭劫!”
阆鸣一看大惊。
严守刚再吃力地支起身子,手指蘸水颤颤抖抖在木桌上写下
“此帝非帝!”
阆鸣实在难以置信,一时语塞。
他又一掌打在地上。
“严将军,我于此屋方圆五里立下结界。结界之内一举一动我皆可知。现在此刻四下无人,将军不妨慢慢道来。”
“好,”严守刚躺了下来,大喘几口气,缓缓说道,“方才我被暗器所伤,虽双目已失,但是还可护帝于身后。穆绍武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终究绕到我身后,掳走少帝,并跃上屋顶逃走。我虽失明,但仍可感知到周围气息之变化。”
“但是穆绍武被我们抓住了。”
“正因如此,才要被抓,不是吗?”
阆鸣震惊。
“方才本巫也觉得皇上身体有异,莫非这真的是伪帝?”
“国师能下定论么?”
阆鸣深闭眼睛,不语。
后他又睁开眼睛,急问道,“严将军,事关重大,此事你可有十成把握?”
严守刚茫然地摇了摇头,“正因事关重大,我也不敢牟然断定。毕竟我非亲眼所见!”
他颤颤抖抖地抬起另一手臂,只见五指紧握成拳,在阆鸣面前慢慢展开。
严守刚的手上竟有一块金黄色的断绸。
“这是!”阆鸣拿起,细细察看,“这是皇上身上所穿衣物。”
严守刚点了点头,“正是。贼人劫走皇上之际,我情急之下扯住皇上的衣服。”
阆鸣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步走到窗边,观望星空。
“帝星虽有式微之象,但未至黯然无光。无论此间真伪,天下之主尚无性命之虞。”
他看着手上的断绸,“为今之计,也只能先以这断绸来一辨帝之真伪······”
此时,阆鸣觉察到了什么。门外传来一道通报声,“皇上驾到!”
阆鸣当机立断,一掌掌面朝下,轻轻拂过严守刚的脸。严守刚马上昏迷过去。然后阆鸣赶忙开门迎接。
他先是看着乐承谏,再将目光转向个子才到自己腰间的少帝。
退后几步,弯腰作揖行礼。
“国师免礼。严将军伤势如何?”
阆鸣忙叹了一声,哀色答道,“唉,请恕本巫无力,将军已绝。”
“啊?什么!”皇上和乐承谏闻言失色。
皇上忙走近察看,只见严守刚已无气息。
“国师,巫医方才说严将军虽是重伤,但仍无性命之忧,怎如今······”
“陛下可再叫那巫医过来看看。”
那巫医忙过来望切。一代名将,已无跃动之脉,更无生命之象。
“这,这确是小巫误诊。国师明察,严将军已绝。”
皇上双手掩脸。乐承谏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皇上哽咽说道,“回昊京命珠玑阁拟旨,就说严将军舍命护驾,倏尔战绝,朕心深为痛悼。要好好厚葬他,并嘉其功,追封为勇武大将军,授帅位,其家属诸族享其俸禄,以示褒崇。”
乐承谏忙跪地,“臣代严将军谢主隆恩。”
此时阆鸣却是暗暗地细看着皇上的帝衣。
龙袍下方竟真有一角被撕扯掉。
莫非严守刚所言有误?阆鸣更是疑惑。
“对了,国师,乐侯,朕在这南方住不习惯,想在今晚连夜赶回昊京了。”皇上说道。
此言一落,阆鸣突感诧异。
乐承谏忙说道,“陛下,天色已晚,南方贼寇未除,自然路上多不太平。何不稍息一晚,等到明早再出发回京?”
阆鸣也忙说道,“乐侯所言正是。更何况穆绍武刚刚收监,此刻马上连夜押送,恐怕路上有被劫之虞。”
皇上想了想,“国师所言甚是。那就让穆绍武留在雒城,交由驻军看管吧!”
“啊这!”阆鸣和乐承谏又是一惊。
乐承谏忙说道,“陛下,南方靖楚未除,将穆绍武留在雒城无异是引贼来劫。臣以为,天亮之后,即可将穆绍武押往王畿,收监天牢。”
皇上破涕为笑,“你的意思,是说整个湘州泱泱十几万兵马,竟看不住一个穆绍武么?”他挥袖转身,童音令道,“穆绍武留在雒城即可。朕主意已决,乐侯勿再多言。我们启程回京!”
皇上正欲离开,却迟疑一下,转身笑嘻嘻地走向阆鸣,捏着阆鸣的手。
“国师不如与朕一道回京?”
两手相牵,阆鸣却还是无法感觉到皇上的气息。
“好。”
“哈哈,有国师相伴,还怕什么靖楚盟啊!”
待皇上和乐承谏一离开,阆鸣马上探了探严守刚的鼻息,然后又是一拂掌,严守刚脸上渐生血色。
阆鸣叹了一口气,轻轻捏着手中的断绸。
已经目验断绸,便证明皇上还是皇上?
还是说断绸也只是一面之据,真君还是被劫了?
兹事体大,阆鸣一时难以置信。也正因兹事体大,所以才应一疑再疑。
他望着夜空星辰,叹息道,“这难道正是我命之劫,也是天下之劫?”
此时此刻,他想起膝下如己出的徒儿白华,还有远方的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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