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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至一个隐蔽山洞,洞口狭窄而幽暗。易难多留了一个心眼,那是一个砖头大的木匣子并抛了进去。那木匣子一落地,竟马上变成一只小巧的傀儡犬。傀儡犬迅捷地向洞内奔去,易难紧随其后。
果不其然,洞壁机关发动,一些石锥子簌簌射向傀儡犬。一只傀儡犬卒后,易难又拿出一个木匣子,又抛出一个傀儡犬,再跟着它往前飞奔。傀儡犬又触动一些机关,再卒。这时,易难摸索出了机关的规律,才兔起鹘落,飞檐走壁,谨慎前行。
穿过长长狭小的道路,易难又来到一个钟乳石洞。石洞对璧有一道石门。
易难行至石门前,推了推,发现推不动;用尽全身巫力来推,还是纹丝不动。
“若朔风大人在此,恐怕一拳就能把石门打破了吧?”易难叹气道。
他低头一看,发现此地的水流是流向石门里头的。那个石门关得严丝合缝,水流竟畅行无阻,简直像穿过去一般。他便想到,石门底下可能还有暗道,这个暗道或许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他又回头环顾石洞。顷刻之间,他发现了此地的不同寻常。石门至洞口一线似是中轴线。中轴线的中央,有众多小溪汇流成小小的漩涡。同在中轴线上,离漩涡三指之处,有一个独独在水流之中立着的钟乳石;钟乳石的后面,即站在洞口时的脚下处,无石无涡,是溪流最蓬勃无阻的地方。外面的水流进此后,往左逆晷流动,便遇到了两个独立成柱的钟乳石,一条溪流旋即分成上下两条溪流;流过去后再汇成一条,然后又遇到两个独立成柱的钟乳石。这回这两个钟乳石有点特殊,仿佛其底部有洞,溪流可以从底下流过,于是一条溪流分成了上中下三条溪流。随后继续流下去,无论在何处都会有两个或四个独立成柱的钟乳石阻碍,汇流之后都会分成两条和三条溪流。
易难俯身仰头,细心观察着正前方的无石之地。浅浅的河壁上竟细致地分了三层河道,溪流几乎是分了三层,上面两层是神奇地漂浮而流。
“难怪,我说呢,怎么一眼看上去像乾卦。”
此时,易难心里头便有了想法。他抬起头,顺着水流的流向逆晷观察,最后的目光落到中央的漩涡和钟乳石上。水流到中间转了一圈之后直奔石门内。
果然,和他的想法丝毫不差——这是一个太极八卦图。
一道河流便是一根阳爻。两个钟乳石柱便是一根阴爻。
中央的小漩涡和钟乳石柱,一个是阴鱼之眼,一个是阳鱼之眼。
想法得到整理和验证后,他飞檐走壁,跳到洞口入水处。
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无石之地,三层溪水哗哗而流。
这是乾卦之处。
一般人往前走时,都会大步地迈出去;哪怕是正步而走,恐怕也会跨过。
但现在,易难是伸出一只脚,迈出一小步,布履踮在水面上。
布履并没有湿。他再把另外一只脚跟上,结果易难完完全全是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他不免感叹此洞之灵气汇聚,更感叹此阵设计之妙。
若不是急切救斐斐,易难或许会在这钟乳洞呆上一整天。
他照着水流的方向,轻轻一跃,跃到了左边——兑卦之处的钟乳石上。
一路往下跳跃,经过离卦、震卦、坤卦、艮卦、坎卦、巽卦,后跳到中轴线上的钟乳石柱,即阳鱼之眼上;最后再跳到小漩涡,即阴鱼之眼上。
这时,石门轰然而开。
易难跳到溪岸上,走了进去。
豁然开朗,又是一个洞窟,却比钟乳石洞高耸宽大得多,装饰更是华美。
眼前站着四个人,一个妖艳妩媚男子,一个粉色长衫女子,还有满常和易斐斐。满常一手拎着易斐斐,易斐斐腹部有血衣包扎。
易难一看到易斐斐,脸色突变。
妖艳男子却悠然自得地拍起了掌,一脸赞赏道,“厉害厉害,不就是易家少主,竟然可以识破开门的机关。小生乃长生教狐门门主莫辨,大胆请教少主一个问题少主今年贵庚?”
“你就是胡门门主?呵呵,前一阵子真是苦了你们家那些可爱的小狐狸。”
“呵呵,旧事莫提。少主且先回答我的话嘛。”
莫辨的声音露出撒娇之色,令易难耳边生刺。
“虚长二十六。”
“也就是二十五咯。那真是恭喜少主了,少主是整个大晟未及而立之年的年轻巫觋中,第二个识破机关的巫觋。”
“哦,还真是荣幸。”易难心急火燎地看着易斐斐,“莫门主,你如何才······”
“少主便不想知道,第一个识破机关的年轻巫觋是谁吗?”
“······想知道。是谁?”
“嬴家少主嬴覆。”
易难冷笑道,“我正想说,这昊京方相寺的执事什么时候成了嬴家少主。”
“嬴家和易家可是死对头。被嬴覆又抢了一头,少主心里头有点难受吧?”
“我想何止是难受,应该是自愧不如至生不如死。”满常嘲讽道,“莫门主,这易少主的巫力,你我现在都感觉不到一丝一毫。恐怕不是太强大,而是太弱小了,不及嬴覆之万一。易家以后怎能和嬴家抗衡?难道要靠岳丈家里头?哈哈哈哈哈哈。”
嘲讽自己事小,侮辱家门事大。
易难淡淡一笑,“这么说来,嬴覆来过这里咯?”
莫辨和满常脸色突变。
“这里是一个以贩卖民女为活计的山贼窝子,还是长生教胡门的地方,堂堂昊京方相寺的执事竟然还来过这里。难道是和一些无耻之徒同流合污吗?如果真的是,那我们易家真的要对嬴家刮目相看,竟然能和山贼恶巫之辈混在一块,嬴家看来是置名门声誉于不顾了。两位,以后千万别把我和嬴家以及几位混为一谈,我们易家的清誉可承受不起啊。”
易难沉吟了一下,又淡淡笑道,“而且,我还听说,嬴覆好像年长我几岁。”
这时,满常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的,莫辨则是拍手叫好。
“厉害厉害!本来想调戏一番少主,没想到反被少主教训了一番,莫辨佩服!”
“两位,闲话至此!你们究竟怎样才肯放了愚弟!”易难正色道。
“想救人?很简单,拿徐璈生来换!”莫辨道。
“徐璈生?”易难心里顿然明白,绕来绕去还是绕到原地。但他脸上不以为然道,“徐璈生,莫非是指昊京方相寺的相司徐大人?”
“除了他,还有谁以璈生之名?”
“两位要找徐大人,尽管去昊京找去,与我何干?与愚弟何干?”
“少主莫要装糊涂了。谁都知道阆鸣死后,阆鸣三位高徒相继出逃。有人看到,徐璈生在蜀山方相寺出现过。少主身为方相寺执事,应该知道徐璈生在哪里吧?请少主走一趟,把徐璈生请到峤山,易斐斐自然完璧归赵。”
“这,这不是荒谬吗?”易难为难道,“徐大人或许只是出外公干而已,何以被说成‘出逃’?还有,你说徐大人在我们方相寺,怎么我连见都没见过呢?”
莫辨正欲再辩,满常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只见他将易斐斐扔至易难身前,并立马举起锡杖。易难赶忙上前欲扶起易斐斐,却被满常一个箭步逼上去,一掌击向易难。易难躲闪不及,被巫力震至墙上。满常一杖狠狠地打在易斐斐腹部伤口上,易斐斐痛苦呻吟,易难看着更是着急难受。
“哼,就凭你这种实力,恐怕都敌不过阿婍姑娘,还想救人?还想跟我们装糊涂?若不是看在你是易家少主的份上,我满常徒手都可以把你抓住!”满常一杖指着易斐斐的头,恶狠狠地道,“如果你不把徐璈生带过来,那下回我只能砸碎这易斐斐的脑袋!”
易难挣扎爬起,拭去嘴角的鲜血,“愚弟也是易家中人,若愚弟命陨此地,两位就不怕易家追究吗?”
“我想,易老爷子会先追究少主对胞弟保护不力之罪吧?”
这时猛地响起一声爆炸,石门被轰然击碎。朔风和纨素飞跃进来。
两人一看到地上的易斐斐便扑了上去。满常和莫辨也同时出手,一人挡住一人。易难也飞身奔出,想趁势救下易斐斐。可那位粉衫女子更快。她先易难一步跃至易难面前,手中的灵睢剑直指易难。易难边后退边结印,退至石墙上,轻喝一声,倏地消失不见。
阿婍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直觉不可思议。她跟随莫辨多年,什么古怪巫术没见过?可这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巫术着实令她难以置信。
“阿婍,带易斐斐走!”莫辨边和纨素交战边喝道。
阿婍正欲抱起易斐斐,一个人影倏地出现在身边,一手扼住了她的手。阿婍知是易难,手腕一转,身子一抖,弹开易难后再转身一刺,易难后退至水池边,又骤然消失了。
阿婍一肩架起易斐斐,向着大堂后边的石道疾走。易难再水池边现身,也立马跟了上去。
莫辨见状,也欲追上,谁知被纨素缠战。此觋女火山术相当熟练,脚下踏火,腿法凌厉,攻得莫辨脱不开身。莫辨无奈,笑笑说了一句“休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便一手接挡住纨素的近身攻击,另一手抬起,那碧池蓦地飘浮起无数水珠,并飞快地凝聚于莫辨的掌心之间,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纨素有感水球巫力之盛,忙连连后退,手上飞快地结印。当莫辨手掌一立一推,水球飞击过来时,纨素双掌拍脸,鼓起腮帮子对着水球吐出熊熊烈火。水火巫力相撞,发出轰隆巨响,浓烟四起。纨素也被莫辨的巫力震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连忙挣扎爬起,发现眼前的地面白烟滚滚,且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心里顿然惊愕。
“小姑娘,还想试试我的绿矾之水吗?”
莫辨话音未落,朔风呼啸而至,凛然对着莫辨击出一拳。那拳速之快,让莫辨避无可避,只得双掌并立,生生接下。可岂料那拳自带一股刚猛的强风,一下子将莫辨震弹出去。
满常也飞身过来,跃至莫辨的后面,一掌挡住了莫辨的退势。
“满大师竟然敌不过一个地方方相寺的山司大人?”莫辨冷笑道。
“若不是怕毁了你这处好地方而投鼠忌器,他已经死在我的杖下了。”
“哼哼,区区恶巫,真是狗眼看人低!”
朔风高大的身躯,守在了暗道入口前。
“但你们想追上去,还真得必须把我杀了!”
朔风仰天怒吼,如狂风怒号,猛烈的飓风在此洞窟中簌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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