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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乡里的琴苏子,只觉耳边“轰”的一声,便迷迷糊糊地有了些许意识。可还是朦胧之间,一道光芒刺眼,自己马上被一只手蛮横地拽了起来,并一掼掼倒在地上。紧接着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听见一声呵斥,“臭婊子,醒了没有!”
这一巴掌,彻底把琴苏子打醒了。她惊恐万分,还没来得及看清周遭的情况,只觉眼前灯火晃眼,眼前有四个穿着银甲靴的脚。她正欲抬起头,突然又被猛地拽了起来,直往院子里拖出去。
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刀剑霍霍。公羊府仅剩的两个仆人和公羊师道都被带到了这里,仆人满脸惊恐之象。公羊师道一看见琴苏子,马上挣扎开军兵,扑向琴苏子,紧紧地抱住她。
军兵正想发狠打人,一旁的头领却笑着道,“他是我们西蜀国太宰大人的儿子,你们都给我放点尊重。”
公羊师道大骂道,“既然你们知道······”
可才刚骂出口,那头领便大步跨上去,狠狠掌了公羊师道一下。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让哥几个当着你面干了你的相好!”
此话一落,公羊师道面如土色,军兵们都嘻嘻地笑了起来。
这时,公羊阳明被两名军兵押了出来。
他须发虽乱,然神情不失威严。
头领见状,赶紧道,“你们怎么回事?还敢对太宰大人上手了?放开放开!”
公羊阳明一瞪头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夜三更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太宰大人可不能怪我们啊。这是王府的命令。”
“王府的命令?”
“没错。从今晚开始,非西蜀国在位官员,都得参与成魔诞,统一生活劳动。”
“成魔诞?成魔诞是什么?”
“这个小人便说不清楚了。总之,公羊府除了大人以外,其他人都得带走。”
“什么?”公羊阳明勃然大怒,“你敢?!”
“大人,可别为难咱几个小的。”头领笑容收起,眼里露出寒光,“国师满大人可说了,今晚谁若是胆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你们听听外头的声音,可有半刻安宁?”
府外是惨叫声不断,听着令人胆颤心惊。
“好呀,那就来呀!来杀我吧!”公羊师道怒目圆瞪,“你敢杀太宰之子,我看你们怎么向王府交代!”
“哈哈哈哈,小子,你还看不清现在的情况啊!”头领走过来,拍了拍公羊师道的脸,“这已然是乱世了,乱世!男人求一死容易,可女人······”
头领奸笑着,转而捏了一把琴苏子的脸,公羊师道怒得甩开他的手。
公羊阳明看着儿子和琴苏子,以及两位战战兢兢的仆人,心头一紧。
谁也没想到,这蜀山原是这般劫难!
“几位大人可否告诉下官,”他沉声道,“下官的家人要被带到哪里?”
“旧城。从今晚开始,他们都得生活在旧城,统一劳动管理。”头领冷笑道,“当然,只要他们听话,他们绝不会死。”
公羊阳明看了一眼琴苏子,琴苏子含泪点了点头。
公羊阳明语气缓了下来,“那几位大人,可否宽限几日,让家人收拾一些包袱细软?下官愿意送上······”
“不可!必须马上走!给多少钱都没用!”头领一声呵斥,不耐烦地道,“公羊阳明,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更不是我们的请求!不管你允不允,这都是王府的命令!带走!”
一声令下,军兵们不容分手地将公羊师道四人拽了起来,押着往外走。
正是公羊师道骂声与仆人哭声交响之际,公羊阳明又喊了一声,“几位大人请留步!”
头领回头,瞥了一眼公羊阳明,“大人还有何事?”
公羊阳明扑通地跪了下来,并赫然磕下头,“请几位大人给公羊阳明一个薄面,好生照顾下官的家人。犬子无礼,也请各位大人多多担待。”
“好,难得公羊大人行此大礼,那当然好说了。”头领狡黠一笑,“走!”
公羊师道看着公羊阳明屈膝,更加怒不能言了,“爹!您为何要跪他们!跪这些恶人!孩儿宁愿拼个你死我活!你死我活!!!!”
随着公羊师道骂声远去,院子里逐变得静庵庵的,如同汹涌中的孤岛。
公羊阳明顿觉心头一落,慢慢抬起头。
他仰望着一片混沌的黑夜,无月无星光,心中无限悲惘。
“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
公羊师道四人被带到了街上。
只见满城火光狂妄,动荡不堪。每家每户的百姓,都被军兵死拽着出来,作呼天喊地地嘶叫着;军兵棍棒相待,每一下都往死里打,似有深仇大恨一般;还有一些百姓纠集起来,反抗军兵,军兵击出刀枪,毫不犹豫地置百姓于死命。
他们高喊道,“我们是西蜀军!谁敢反抗,谁就得死!”
公羊师道感觉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滩鲜红的血泊,映着曳乱的火光。
他拳头一捏,正欲发作,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捏住了。
他抬头一看,是琴苏子。
琴苏子摇摇头,轻声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也紧紧地抓住了琴苏子的手。
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能熬过这个劫难!
但事情,并不是如公羊师道想得那么简单。
军兵将他们押往了旧城;漫天雨丝,湿漉漉的,处处散发着之息的旧城。
数万万之众皆被强押至废弃祭坛处。昏弱的火光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数千名银盔银甲的白虎兵形成包围,两侧刀指枪对,稍有反抗,马上处死。
公羊师道和琴苏子正牵着手走进人群,忽被军兵们生生地拉扯分开。
“男左女右!进去!”
“不!我要跟她在一起!”公羊师道正喊着,脑袋就被狠狠地劈了一下,旋即头破血流。军兵再踹他一脚,“男左女右!滚进去!”琴苏子与无数妇女一般,哭喊地向着自己的男人伸出手,都被横暴地推进去,枪戟横在了中间。公羊师道和琴苏子瞬间分隔两处,置身在乱流中而不得自由,咫尺之间却只能眼睁睁地张望着对方,以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有一堵平地而生的土墙,横亘在男女双方之间。女者捶墙痛哭,男者砸墙痛骂。还有一些男人踩人肩头,欲攀墙过去,却半空突响“嗖”的一声,一根箭矢正中他的脑袋,男人应声而落。
所有人更加惶乱了。死亡的恐惧一下子侵占住了所有人的心,甚至产生了非生即死,拼死一搏的血气。毕竟,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人呢?
“他娘的,跟他们拼了!”
“拼了!拼了!”
男人们如浪潮一般向外一涌,军兵们纷纷刀戈相向,乱砍一片。一时场上血肉横飞,惨叫不断。
在祭坛上坐着的端木赐,悠然地看着这一片动乱。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的。”身旁的将领问道。
“死了又怎样?不觉得太多人了吗?就像茫茫蝗虫一样。”
端木赐打了一个呵欠,站了起来。
“你放心,他们不会死光的。等到那些单身汉和出头鸟死光了,其他人就不敢动了。”
说罢,他迈起了脚步。
“大人,您要去哪里?”
“呵呵,我要去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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