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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将军能够想到这些,也不枉太子殿下的一番栽培!”邬道峰笑笑,转身示意,朱莫之赶紧跟上,二人来到祭祀大堂的门外,远远扫眼,陈甲与数名亲随武士守在门口,朱莫之和邬道峰显然不能进入,因此邬道峰说:“朱将军,这次的刺客袭击,算是计划之外的计划,如果图老不来,或许事情尚有余地,可图老一来,必定带着北秦各大世家的信号,那些人眼里还没有太子的位置,除非陛下有诏书,否则根本无法平复局面!”“陛下待在乾安宫四年不出,平日里除了那些老家伙,就是太子想要见陛下,也难如登天,倘若图老联合了世家大族的意思来逼宫太子,我们就这么干瞪眼看着?况且那些该死的混账袭击殿下,必定有所图谋,太子为他们背了锅,岂不是闹出了弥天笑话?”
朱莫之越说越怒,邬道峰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朝堂皇族间的争斗,世家的联合利益,在所谓的皇位面前,世家并不存在效忠于某个人,就是老皇帝那边,之所以到现在他能够安然的待在乾安宫,丝毫不怕负掌监国职位的太子造反,就是北秦上下有一半以上的世家还在听从老皇帝的命令,只要乾安宫的宫门打开,皇令传召,那么各州府必定响应,而这也就是老皇帝赫连拔拓当年的勇威所创造出来的利益联盟,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他。
只是朱莫之的考虑也在邬道峰的算计内,如果图兰德真是来替那些世家传话,那么他势必要有所行动,否则太子就会因为眼前的事陷入被动局面,带着这般想法,邬道峰冲朱莫之低言几句,朱莫之立刻派人散入城中。祭祀大堂内,太子很是尊敬的将图兰德给请到上座,对此,图兰德倒也受用:“殿下,几年不见,您看起来竟然有些苍老了!”“大阁士所言极是!”太子笑呵呵道,仿佛就是和寻常人家拉瓜侃大山,事实上当年图兰德作为父皇的政务大阁士,那是比现在政务堂左右丞相还要高的地位,太子还受教过图兰德几年,因此他的恭敬并无不妥:“自父皇心中生乱以后,这北秦的朝政一下子就落在我的身上,起初我也曾派人去请大阁士出山,相助理政,可您老却将我的人给赶回来了,没办法,我只能强撑着,好在满朝文武忠勇,北秦才没有出什么乱子!”
“殿下所言不对吧!”图老听完,抚须冷声,太子心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没有接那个话茬,只见图老理了理思绪,道:“殿下,自您监国以来,先是辽东政令难达,大都督李秀成擅自调令出兵迎战北胡北夷,过后实行军屯,以割裂政务税收,这事政务堂可奏报中书省下令天下诸州?”“不曾!”太子如实回答:“四年前的大雪使得辽东受灾最重,辽东大都督李秀成凭借一己之力安抚地方,此事我已经令人传召重赏,过后北胡北夷趁乱南下,李秀成又果断行战,保卫了辽东千里边界,这等事何来罪罚?图老?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殿下是没有说错,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既然监国,凡事都要依照律法而行,李秀成的擅自妄为使得诸州遍地效仿,现在西州的豪族叛乱,殿下难道熟视无睹?就这么任凭他发展下去?”
“那是绝无可能!”太子感觉图兰德的言锋愈发犀利,连带着自己的情绪也开始波动,对此,图兰德冷冷一笑:“既然殿下不打算放任叛乱,可为何叛乱在一天的壮大,老夫听闻西州的豪族叛乱已经从最初的一县之地到现在的四郡二十余万人,这么大的数目,就算他们没有东进的意思,可一旦南陈有了北进的迹象,西州那些豪族保不齐就会趁势跟进,那时老夫想知道太子打算怎么办?”
“出兵,剿灭!”太子干脆的回了四个字,结果图兰德竟然大笑起来,那声音就像闷雷,使得门外的陈甲等人纷纷皱眉,等到笑声结束,图兰德道:“殿下,国库空虚,地方州府令行难通,粮仓不济,你又如何派兵出征?”这话落地,太子心感不快,没有理会,图兰德倒也不过度逼近,他有他的目的:“殿下,老夫虽然不在朝廷了,可是对于天下的大势还有几分眼界,太子殿下若有心,可听老夫一句,缓身行令,结交世家,通连各州,待到政令通畅,殿下就会发现那些悖逆的臣子全都拜服在您的威望之下!”不得不说图兰德这番话很在理,可是太子心中厌恶的是与那些世家低头,几年前的大灾中,朝中国库同样空虚,太子刚刚监国,曾经想过向那些世家大族借粮,结果呢,他们竟然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太子为此还处置了一些人,奈何世家的力量盘根错节,就是老皇帝执掌政权时也不曾对那些世家人动手,太子刚刚监国就来个大清扫,也完全不现实,久而久之,平灾的事算是被遮掩过去,最终导致了辽东的李秀成大肆招揽商贾世家为从,以备地方的粮道商道通畅,渡过该死的严寒灾年。
看到太子没有吭声,图兰德知道眼前的继位者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来的目的就是要劝说,否则世家真要发难,誉王、宁王、蜀王一定会趁势出手,那时北秦才是进入大乱的可怕局面初端,故此图兰德短暂的考虑后,道:“殿下,此次老夫带来了了几位世家老家主的意思,他们与陛下有过约定,会全力拱卫北秦高堂大旗,但是他们的条件也很简单,世袭罔替,永不变化,只要殿下一句话,那么他们就会开仓放粮,自发出奴成军,以效力殿下!”“图老,那些世家这几年一直不动声色,现在突然有了出面的意思,怕是不单单只有这些条件吧!”太子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世家大族世袭罔替的深意,曾经父皇赫连拔拓对他们的赏赐已经成为私有,现在他这个监国太子还不曾赏赐什么,甚至于他也没有资格去赏赐,毕竟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遍布朝堂,军中,府司,六部,政务,九门等等,几乎哪里都有他们的影子,平日里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一个个不出面,不露头,可真要族氏一句话,立刻就会有很多的人站出来,那时太子就要被逼宫让位,他也得应下么?根本不可能,因此图兰德的意思不过是替世家大族来探探太子的底线。
片刻考虑后,太子起身:“大阁士,当年您追随我父皇指点江山,那是何等英姿,现在我父皇受困于心结,北秦却不能被投机者祸乱,您代那些世家来给我放话,我已经知道,现在请您转告那些人,谁人刺杀我?我心里有数,谁人忠于北秦,我同样有数,要是他们打算借着这事来故意闹乱子,那我请他们自安!”
话落,太子起身,礼拜图兰德,图兰德这下没有再受之,当即还礼:“老夫已经是野化游云之人,受不得太子高礼!”
“大阁士,您当年真的让人敬佩啊!”又是一句感慨,太子转身离去,门外陈甲、邬道峰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太子满脸沉色的出来,邬道峰知道图兰德和太子谈崩了,因此他赶紧上前道:“殿下,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刚刚!”“回去再说!”太子沉声一句,邬道峰立刻反应过来,于是朱莫之护驾起行,陈甲、邬道峰等人近前跟随,再看图兰德,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内敛刚硬,短暂琢磨后,图兰德深深出了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太子会在这了等老夫,敢情都是为了演戏,有些意思!”虽然图兰德也看出太子的谋划,只不过在有些时候,他确实不能干预太多,毕竟老皇帝的情况不明不白,没有人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就会恢复,反过来说太子,誉王即便再怎么强争,真要论实力,誉王比起太子还是弱了几分,此刻,誉王在府中也召集了自己的幕参商议太子遇袭的事,那长史凌云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曾经的当朝大阁士图兰德前往太院见太子去了!”“那个老家伙怎么出山了?”誉王很是意外,作为当年老子跟前的智谋肱骨,誉王还记得图兰德以毒计平复冀州韩氏族人叛乱,那一次韩氏近千口人被杀,冀州的数万叛乱兵马也被坑埋,由此可知图兰德的智谋有多么毒辣。
“殿下,图兰德去见太子,这不是一个好信号,您得提早防备!”幕府先生莫言起身道:“据在下所知,图兰德自陛下歇身乾安宫后,就离开了燕京,与冀州、兖州、豫州等地的世家大族走的很近,现在他来到燕京,一定是传递世家大族的口信,如果太子应允,那么您就会成为第一个被制约攻击的人!”
“我那皇兄可不是面上所表露出来的软弱,他内心强硬,绝对不会向世家低头!”誉王笑声,莫言有些不解:“殿下何以断定?”
“因为我也不会向世家低头,如果皇家的人朝世家低了头,那么这天下也就要易主了!”誉王的话说的很在理,莫言也清楚世家对皇族的影响有多大。稍作考虑,莫言说出了自己的计策:“殿下,既然世家蠢蠢欲动,打算借着太子遇袭的事出手,在下以为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你这话,有些道理!”誉王陷入了沉思,身前众人见状,那长史凌云道:“殿下,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查那些刺客,有消息说他们是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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