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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id="er_ip"><b></b>府人华丑是戴族华氏的分支之一。
他是宋国第十一代君主,宋戴公的后人。宋戴公的儿子,公子考父的采邑在华地,子孙因此氏华。
着锦袍而戴缨冠,玉带缠腰,绸履登车,华丑笑着和家小告别,在御者的驱驰下,前往国君的府库。
“主上今日为何颦蹙不安?”御者驾车时随口问道。
“哎,非为不安,只是近来夜夜辗转难眠,人老了,白日乏力,夜难入梦。”
“主上且宽心吧,过了本月,就是四十大寿,届时告老,宋公将嘉奖主上的功勋。主上主持府库半生,疾风能进,尘埃能进,窃贼不能进;钱粮玉帛,四海之珍,凡入库之器,不曾有失。上天和君主不会亏待尽忠职守的臣子的。”
“今日怎么也不见华安?”华安是华丑的长子。
“少主人昨日去了大司寇府上,兴许是宴饮笙歌,投壶作乐,彻夜未归。”
“哎,大司寇华御事贪鄙,胆大妄为,残民以惩,自以为能。待犬子归来,须告诫他近贤远佞。”华丑是华氏的旁支,有独立于宗家的封地。华丑唯恐华御事恣意妄为,带坏自己的儿子,给自己这支带来祸患。
话未说完,忽而一阵巨响,仿佛一声春雷唤醒蛰伏的冬眠莽兽。马匹受惊,高高抬起前啼,不受控制地仰天嘶鸣。
御者手忙脚乱地用缰绳操纵着驷马,老迈的府人浑身的肌肉为之一紧,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与此同时,他亲眼目睹四下的屋舍,积年的尘土从屋顶被震得抖落下来,仿佛白雾一般四下弥漫开去。
俄而,第二声巨响隆隆而至,御者看见府库的方向,仿佛星辰一闪,在无边的晨光中,撩起一阵火红的光芒,视线里半个眼球被绚烂的红光所笼罩。
火舌沿着木制的街道奔涌,像洪水席卷八荒,像蛟龙腾挪四野,街市被印染成红彤彤的,民房被上色,一张张恐惧慌乱的老百姓的脸,也被映亮。
“不好,是府库!”华丑一眼就判断了红光的方向。
城里的年轻人大多都被新君拉到城外的军营,随时准备发病伐狄,城内只剩老弱病残。几个胆子大些的老者为了掩护婴孩,用家中仅存的储水,泼向来犯的火焰。
一米多的人类毅然决然向三四米高的火舌挺身邀战,手边是盛满饮水的陶制容器。
“快走!”老人头也不回,冲着背后的孺子与媳妇大喊。女人抱起孩子跌跌撞撞向反方向离去,孙儿在母亲的怀里,饱含热泪地对火场呐喊。
“爷爷,我要爷爷。”
任凭他喊破喉咙,老人也没有作答,接下来的一幕永远定格在孙儿的记忆里。水火无情,但老人不肯向其屈服,他骄傲地昂起头颅——他曾是宋襄公的兵,在泓水受过剑戟的刺穿,他是个宋人,责任和勇气帮他抹去了恐惧的阴霾。
他使劲周身之力,将木制的房屋打湿,把水扑向烈焰的每一点锋芒,直到热辐射把缸中的水都烤的炽热,直到伛偻的身材被溶解在火色的颜料之中。
火势的蔓延渐渐有些停歇,街区与街区之间好歹有些空挡。大火仿佛是一只饕餮,俯下身子,慢慢蚕食已然捕获的房屋。
哭嚷、呐喊、尖叫,人潮从华丑的两侧流过。华丑看到御者渐渐平息了驷马的惊惧。“马匹安抚好了吧,安抚好了,就往那个方向去。”
他遥遥一指,御者的瞳孔陡然放大。“主上,那是死路一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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