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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一向不是个被动的人,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见白玉楼的身影消失,便悄悄跃身上了旁边的房顶,摸着屋脊跟在两人身后。
看两人严肃的神色,可以确定,这会儿要见窦文杰的一定是平王,这是打算行动了么?
跟了两条胡同,二人在两间房中间的空挡处停住,那两间铺子的主人估计是出府避难去了,门上贴着大大的“出售”二字。
余鱼隐隐约约看到那里站着两个人,按白玉楼的说法,其中一人十有是满大海,便不敢太靠前,但不靠前又听不大清楚他们说话的内容。
正着急,白玉楼从夹缝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余鱼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这就是满大海?只见他身姿挺拔,腰间挎着一把大刀,走路虎虎生威,状态一点也不萎靡,可丝毫不像浸身于财色多年之徒。
而且……他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当然,余鱼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只是心头突然升起的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令她有些不安。
白玉楼不知道余鱼跟来,自然不是为了给她创造听墙角的机会,应当是想把空间就给那表兄弟二人。
余鱼本可趁这个机会从后边绕一下过去,但脚下却似灌了铅,伏在屋顶没有动弹。
那二人站在空屋前,谁都不说话,仿佛互不相识,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真真比陌生人还冷漠。余鱼因为从白敢先那得知了满大海干的好事,十分赞同白玉楼不搭理他,本身也对他厌恶得紧,可恨自己打不过他,要不然还能替白玉楼出出气。
正憋气,满大海主动开口了,“等助王爷成了大事,咱们就可以跟着他入宫,荣华富贵地过下半辈子了。”
呸——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余鱼皱眉在心里啐了一口。
白玉楼冷笑道,“入宫?以什么身份?”
满大海道,“我自然是御前侍卫,至于你,王爷那般喜欢你,几乎称得上是独宠,这些年你不同意,他也没有逼你,而是一直在等你开窍,你也不要拗了,辜负了王爷一番深情。”
白玉楼听了他这话,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语气冰冷的能冻死人,“请你不要再来恶心我了。”
满大海道,“你怎么跟你娘一样不识趣,男的女的又有什么要紧?人这一辈子短短,只管快活就行了,别说王爷,我有时候还要找几个小倌玩玩的,比女人还有意思得多。”
白玉楼没说话,余鱼在房上已经气炸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这人到底是怎么长起来的?这是把自己的亲儿子当作任人玩弄的小倌?
这么一替白玉楼打抱不平,气息就有些不稳,满大海目光如炬,倏地向这边看过来“谁?”
完了!余鱼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有点气盛了,不管有没有用,她打算抛个石子尝试转移下满大海的注意力,这时,“喵呜——”一声,一个大橘团子从房顶跃了下去,余鱼趁机往后一隐身子,绕了一大圈,最后躲到对面平王和窦文杰谈话商铺后墙处。
她轻轻抚了下胸脯安定心跳——大橘子可真是她的福星啊!
满大海粗声道,“你怎么到哪都带着这只黄毛畜生。”
白玉楼神色平淡地瞥了一眼房檐上舔着脚趾的大橘子,“因为有的人还不如畜生。”
两个商铺之间的墙体高大厚重,反而比屋顶更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余鱼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心想隔墙有耳就是这么来的吧?
“表兄迟迟按兵不动,不知还在等什么?”
这声音果然是平王的。
窦文杰道,“不等什么,稳妥起见。”
平王似乎迟疑了一瞬,方道,“稳妥?我这些年源源不断地供给表兄的兵器和银子难不成都打了水漂,窦家军训练有素,竟然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青州府么?”
窦文杰不紧不慢道,“青州府可不小。”
平王见他只答不说,态度与之前的好说好商量大不相同,心下冷笑,眼下是快到了分割利益的时候了,窦文杰开始拿起架子来了,的确,他若这时候起刺儿,自己的确会很难办,要是他手里有兵,还用得着跟他和颜悦色地打商量?
平王不动声色道,“噢,表兄说得对,青州的确不小,是我太心急了,表兄若有什么想法,尽可说出来大家商讨,咱们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千万不要藏着掖着。”
窦文杰并未说话,只是看着他,嘴唇紧闭成一条线。
平王兀自猜测道,“莫非表兄是在考虑狱中的舅舅?据我所知,皇兄行事向来软弱,他此举就算是有所察觉,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绝不会对舅舅下手,你尽管放心,否则我母妃也在里头,我怎会不管不顾?因为根本不用担心。”
窦文杰还是没有说话,余鱼倒在心里替他说了——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心里只有自己呢,连爱人都能舍出去,连儿子都能利用!这么想着,恍然醒悟为什么满大海能跟平王凑到一起去,敢情儿这俩人志同道合啊!正好俩人都有龙阳之好,干脆他俩在一起过好了,可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窦文杰一直不开口,似乎在琢磨什么事,平王摸不透他的心思,此时是关键时刻,不敢与他交恶,只能好言好语地说话,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于是改为转移重点来刺激他“表兄,我窦家多年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兵权却被无端褫夺,难道表兄就不想夺回来?”
窦文杰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是我窦家,你是李家,我窦家的兵权是被你李家夺的。”
平王搬石头砸自己脚砸的生疼,忍耐道,“那都是父皇和皇兄的意思,我虽姓李,却有一半窦家的血脉,怎么可能自断其臂,表兄想偏了,我们兄弟该一致对外才是。十几年前我们没有能力反抗,舅舅被夺了兵权,我被赶到苦寒的封地……现在好不容易机会又来了,表兄如何犹豫起来了?”
窦文杰浓眉微皱,终于跟上他的话,“我只是不想再做没把握的事,当年你勾结西戎的计划失败,害得老皇帝有所察觉,父亲失去兵权,我也因此失去了妩娘和孩子,这代价太大了,眼下舆论不利于起事,我不想再赌。”
他顿了顿,“况且,当年是老皇帝有意护你,他是病了,不是糊涂了,你真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如今再来一次,可没人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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