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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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军长根本没有留他们的意思，那就走吧。</p>

正想拔腿走，李大年推门，一股风似地进来了。</p>

“一号，我们的人刚刚出门，就接到了报告，军里的车队一下公路，就陷进去了。需要支援。”</p>

“怎么搞的，没带防滑链吗？”老覃有些火，部队最怕这种临时任务，总有些司机没有战备观念，掉链子。一抬头，看到干部都还没走，老覃一挥手，说：“行了，就让学员们睡吧，你们去，把军部的车队给我推回来。”</p>

“是！”</p>

李大年嘴上答应的痛快，可是脚下并没有动。他的嘴唇已经有些乌紫，那是冻的。</p>

“小李子，怎么回事？”老覃有些不解。</p>

“一号，你看我们大家都还穿着解放鞋，不少同志还穿着秋衣，身上有点单。”</p>

“嘿，你小李子真是大姑娘要饭死心眼，那车上装的是什么？你们去了以后，先一人换双棉鞋，弄一件大衣穿上。”</p>

“是！”李大年开心了，手一挥，十三个中队的干部，还有大队机关、教研室的大家一齐向外走。</p>

“等等，小李子，李处长联系上了没有？”</p>

李大年立刻立正回答：“一号，李处长也出来有两三个小时了，现在联系不上。”</p>

“唔，这小子大概也没有带电台，搞不好啊还是坐着轿车来的，让他受受罪也好。”老覃气不打一头来，虽然是自己爱将，但此时此刻没见到人，心里还是有点急。</p>

“报告！”门口人多，人没有挤进来，一个豁亮的声音先闯了进来。</p>

“是李处长，快快，大家把门闪开。”李大年听出来了，立刻高声向门口喊道。</p>

门口刚闪出一条缝，只见一身雪花的李处长大踏步走了进来，“啪”，一个敬礼。</p>

“一号，作训处小分队奉命赶到，请首长指示。”</p>

小分队？大家这才注意到，从门外走进来另外两个参谋，浑身都是雪，一个参谋身后还背着两个图筒，脚上的解放鞋和下面的裤腿全都湿透了，进到屋，地上立刻湿了一片。</p>

“嗯，不错，你们走过来的？”老覃非常满意，后发先至，军后勤送被装的车队未到，作训处人先到了。</p>

“报告一号，我们的车刚下公路，立刻滑到沟里去了，我们步行了将近两公里。”</p>

“很好，赶紧到火墙这边来，暖和一下，小李子，去给他们三人搞点吃的来。”老覃听到这里，满意地点点头，转脸给李大年下任务。</p>

“是。一号。”</p>

“你就别去了，让政委带人去接车队，你留下来，我们马上开会。”老覃环顾一下屋内，接着叫道：“咦，王珂、覃虎这两个小鬼呢？他们不能走，快去，把他俩叫回来。”</p>

“一号，我们在呢。”说着覃虎从门外伸一个头进来，只见他双手捧着一团雪，后面跟着王珂。</p>

“你们俩不用去接车队，参加我们下面的研究。”老覃虎着脸，但一屋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此时一脸的得意。</p>

“李处长，你们带了龙泉庄一带的地图吗？”老覃问作训处三个人。</p>

“报告一号，带了，处长让我们把这方圆一百五十公里的地图都带了。”一位参谋答道。</p>

“快快快，找出来。”老覃一听，十分兴奋，立刻让大家把桌子的东西全部挪开，看着一名作训参谋从图筒里倒出一大卷1:5万的军用地图来。</p>

不一会，两张军用地图摆上了会议桌。老覃眯着眼，在灯下看地图，左看看，右看看，那些棕色的等高线都差不多。</p>

“王珂，过来，你指给我看，你说的老鹰嘴、油毛松、毒湖在哪里？”</p>

“是，一号。”王珂走了上来，略一打量，立刻手指地图的最下端边角上一指，说：“就是这里。”</p>

李处长、李大年都围了过来。</p>

仅仅是看了一眼，李处长立刻说道：“这里的地形地貌有点意思。”</p>

“哪里有意思了？”老覃有些不满，你就看了一眼，就说有意思。那既然有意思，你们作训处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p>

“一号，稍等一下，我们把下面和相邻的地图拼一下。这样会看得更清楚。”</p>

“行，那我们都休息一下，等你们拼好图，你李大处长再重点谈谈你说的意思。”</p>

李处长深谙老覃的脾气，也不过多地争辩，立刻安排手下两名参谋，来拼地图。</p>

正拼着，炊事班长老母鸡和一名炊事员各端着一个扣上的饭盆走了进来，“首长，没啥吃的了，只有剩下的两块饼和一点汤，我们热了热，先垫一下，马上早餐的馒头就要出锅了。”</p>

“这才几点，你们就开始蒸馒头了？”几进几出，老覃已经认识这位闯祸的老母鸡了。</p>

“报告首长，马上就五点半了，天已经快亮了。”</p>

啊，一个不眠之夜。</p>

“外面的雪停了没有？”老覃问老母鸡。</p>

“还在下，不过首长，现在比刚才小了点。”老母鸡答。</p>

“嗯，你们先吃点，吃完再干活。还有小李子，大衣和棉鞋都运来了没有？先给他们三个换上。”老覃继续发号施令。</p>

“一号，应该马上就到了，可以先吃饭，暖暖身子。”李大年赶紧应道。</p>

“李处长，你们仨先停停，吃完再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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