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泽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六章 银刀,百离怨,幼泽呀,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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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左右的死是命中注定,但是却让有些人猝不及防。
司竹自那日回来后,便不言不语,即便是没有人告诉他,左右的情况,他也自己也清楚的知道。
曲江夏将做好的饭送了进来,原想着和司竹说几句话,但是他却一言不发。曲江夏无奈的叹气,转身离开。
“你怎么来了?”
曲江夏关上门时,刚刚好碰见了走来的裴允之,她停下了关门的手,说道“司竹还是老样子,要不你劝劝他吧!”
裴允之笑着点头,推开了门。
司竹闻声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着裴允之,他道“可有什么事?”
司竹的声音比前几日听着还要虚弱,看他吃了两口的碗,裴允之道“无事,不再吃些?”
司竹摇头,转头不再去看裴允之。
“没胃口吗?”见司竹只是叹气却不多说什么,他道“多吃点吧,你不吃……阿冀怎么办?你别忘了,阿冀的生死还不定呢!”
“你也该猜的出来,巫女为什么会放过我和阿冀!”
“是!”裴允之道“那你也该猜的出来,我今日想和你说什么。”
司竹不语,苍白的脸上微微没有一丝血色,“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逃避也许是好的,但你若一直如此,对得起他妈?”
“够了,我想听……”
司竹大声的喊着,眼泪也随之落下,这几日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司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下去。
许是体力不支,司竹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裴允之看着惊了一下,但没有上前,他想要扶着司竹手先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急忙收了回来。
也许哭出来就会好些吧。
“他,是怎么死的?”
裴允之道“不知道,我……没有看见,只是听赫奕讲了些。”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是活不下来的,……”司竹说完这句话,缓了好久才又说道“那日,我看见赫奕……赫奕的时候,就猜到了。”
“猜到了会是他……猜到了他再也回不来了……”
裴允之道“生死有命。”
司竹苦笑道“他是为了阿冀。我知道的。”
裴允之原先想瞒着司竹的,可听他这么一说,似乎司竹早已经知道了一切,看着司竹的侧脸,裴允之这几日疑惑的问题,似乎也得到了答案。
他道“你知道?”
“我这里,算是一个大院,只有前堂可以出去,可是还有一个地方,能出去,只有我和左右知道。”望着屋顶,司竹只觉得眼前晕乎乎的,索性闭上了眼睛,“那日,阿冀忽然消失,我原先觉得是他在院里乱跑,不留意时注意到了,可是如今再想想,阿冀那么乖,怎么可能会是他。”
裴允之道“所以,你一早就想到了,是左右?”
“也不算是一早吧,这几日才想明白的。”司竹停顿了一会儿问道“他……死的很惨吧!”
裴允之不知怎么回答司竹,只是不说话。
“既如此,是默认了吧。百离的将军,死后都要融入祭坛的,这我是知道的,只是那日,没……那日没来得及及多看他一眼。”
“就一眼!只再多看他一眼就好。”
“斯人已去,看开些吧。”
司竹苦笑道“我做不到啊……若是死的死韩世修,你也会是这样的平静吗?我做不到啊……若是没有我,他该会是长命百岁啊……”
等司竹哭泣的声音渐渐变小,裴允之才说“所以,我想来寻一个真相!”
司竹摇着头,说道“真相,不重要了……不重要了,裴兄,人终究是要离分的,至少你们来过了,即便是没有坟墓,我们也不会是无人惦记的孤魂了。”
窗外点起了灯,照亮了夜,裴允之在屋里的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准备离开,司竹说的对,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主要的是,祭祀马上就要来了。
裴允之打开屋门,寒风呼呼迎面而来,他微微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明日,我就去见巫女了,带着阿冀一起去。”
屋内的暖气似乎永远都无法将冷气赶走,就像那日,若是司竹愿意听赫奕说完那句话,也许左右和巫女布下的局,就会不了了之。
“阿冀!”左右拦住了面色慌张的阿冀,将他拉入怀里,说道“别怕,是我。跟着我走。”
阿冀跟在左右的身后,穿过了层层石堡,进了一间似乎是放粮食的石堡,里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左右拨开了一堆枯黄的杂草,漏出了墙壁。
左右用手在上面摸索了一番,像是找到了什么机关一般,慢慢的移动着手掌。随着他的移动,渐渐的石壁出现一道裂缝,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石门。
那门极小,像是镶嵌在石壁上,左右将阿冀一把拉了过来,说道“爬进去阿冀,不要回头。”
阿冀看着黑乎乎的洞口,犹豫了许久,止步不前“可是要阿冀去哪里啊?”
“阿冀可还听话?还要……还有给哥哥惹麻烦吗?”
阿冀慌忙的摇着脑袋,极其不情愿的爬上了洞口,看着阿冀慢慢的爬了进去,左右像门外瞧了一眼,他红了眼眶,泪水徘徊在眼底。
“阿冀,不可回头,一直往前爬,我在外面等你!”
“好!”
得到阿冀的回复以后,左右立刻动手,将石门合上,然后又将杂草盖了上去,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躲在离前堂比较近的石堡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看见司竹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似乎是要去寻找阿冀。
左右看了司竹许久,司竹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离开。眼底的泪水终究是落下,趁着前堂没人,左右悄声离开。
他没有去接阿冀,直接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已经有人将阿冀带去了那里。
那一夜的雪似乎下的格外的大,夜深人静之时,左右派了人出去,他一人站在城墙上等着司竹,看着白雪茫茫,看着司竹和裴允之他们慢慢走来,左右叹了好多气,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司竹。
左右安排好了一起,那场戏,是他自导自演的,他引导着司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军书来的很及时,若是再晚半分,他的泪水许是就控制不住了。
“左将军!”
左右听见身后一士兵大声喊叫,这一声对他来说,是解放,亦是永别。
“左将军,前方军营急召!”
左右按捺着情绪,装作大惊的道“什么?”
他瞪着走上前来的士兵,眼里还是有遮掩不住的慌张,他接过士兵递上来的褐布时,看见了司竹看向自己的眼神,可他不敢去看司竹。
那褐布左右看了许久,直到司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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