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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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人，不如我们谈谈？”

本尼艰涩的咽了咽口水，面前这位浑身涌动金色能量，连瞳孔也是赤金色的人带给他的威压实在是太大了，他有点喘不过气。

聪明的人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其实没有太多意义，尤其是当对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比如说实力优势。

然而本尼依然这样说了，因为他必须赌一赌，赌赛琳娜在面前这位强者的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他愿意为她做出一些让步，这是他的一线生机。

“看看你的诚意，你不是背后的主谋，所以你有理由可以脱身。”

罗恩看着依然紧握长剑的本尼，脸上没有表情，其实他知道这对于本尼来说不是一个难以决定的选择。

本尼有些艰难地笑了笑。“这位大人，我只想活得更好与更久一些，这没有错。”

罗恩示意本尼继续说下去。

“它们接纳了我，给予了我力量，作为交换，我要帮它们做一件事情。”

“所以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包括杀人。”

“你可以不顾骑士的荣耀，也可以不顾家族的声望，但是他们知道吗？”罗恩指的是已经死掉的那些骑士，“只怕他们到死，也不知道你的真实的想法吧。”

“这位大人，说这些其实没有太多意义，你也知道，在这些强大的势力面前，我们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即使有一天我成为一名天空骑士，我们依然是，只要它们想出手，像我这样的人也很快也会被抹杀，这个世界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美好。”

罗恩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化，他黄金色的瞳孔依然冰冷，“我一直认为，一名公正的骑士，他会忠诚于自己的骑士身份，他可以守护任何人哪怕是自己都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的善良。”

“很抱歉，我看不到你的善良。”

罗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很从容，就像是宣判死刑时那种毫无表情的声音，然而正是这种从容的语气，却让本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善良么？可是善良并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立足。”本尼苦笑着说，“善良能让你们家族不受其他家族的压迫吗？善良能让你自己的亲人不要死在眼前吗？”

“不能，所以我只能选择这样。”本尼说。

这是一句真心话，也是他这么做的全部理由。

每一个坠入深渊的人，都认为自己有一定要坚持的理由，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地投身黑暗，只是权利和实力的味道确实会让人着迷，它会让人逐渐迷失自我。

本尼沉迷于这些，所以他才越来越坚信，这个世界上唯有实力与权力才是一切的通行证，他说这么多，不是因为自己内心的良知和善良，其实他只是想活下去。

没有人会试图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你踏着刀山火海，踩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给自己心爱的姑娘送上了最好的生日祝福，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只是一个疯子。

这一刻本尼才真正明白，他想活下去，他也要活下去，可是如果他真的泄露了它们的秘密，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使成为天空骑士，以后迎接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位大人，做个交易吧。”本尼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能感觉得到他做出了某个难以抉择的决定，然而事实上，他也只是想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更加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