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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维拉给我们带来一段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历史,揭开了七十万年前毁灭军团最后一战的真相以及废墟世界中战舰残骸的秘密,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最终竟然会和一个已经挂掉的堕落使徒有关系,更没有想得到那个堕落使徒竟然还是奥卡姆!
当日在圣堂文献馆中被我一拳干掉的奥卡姆啊,你丫真是死了都阴魂不散的。
不过尽管贝拉维拉提供了这么多情报,却并未能让我和珊多拉有拨开云雾的感觉,恰恰相反,她告诉我们的东西还让人更加困惑不已了。
假如她所讲没错,那么七十万年前就是奥卡姆的军队和维斯卡的毁灭军团发生了激战,那一战导致后者完全溃败,维斯卡逃到虚空深处,前者则元气大伤,拖延一段时间后被已经成为堕落使徒的贝拉维拉所吞并(或许这能解释为什么最终奥卡姆会和贝拉维拉决裂,甚至那个狡猾的家伙还在离开艾泽拉斯世界之后趁贝拉维拉不注意而加以暗算,他们两个之间显然是存在旧恨的),我们从废墟世界抢来的战舰残骸原本是奥卡姆舰队的科研旗舰,维斯卡在那场战斗中虽然惨败,但最终抢到了这个飞船(现在看来很可能那艘科研旗舰就是在毁灭军团的炮火下断成两截的),并将其就地封印在战舰残骸堆积成的星球中,临行前还命令当地土著为她看守圣库,这段历史已经明确无误。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了:旧帝国因虚空试验失控一朝崩溃,奥卡姆和很多幸存的希灵使徒一起遭受感染而堕落,维斯卡由于并没有链接在帝国信息网络中而幸免于难,继续疯疯癫癫地领着自己剩下的战舰在虚空中游荡,在不久之后,维斯卡被堕落使徒发现并捕获,转化成了堕落使徒,戏剧化的是,她和奥卡姆再度见面了。
然后……两个人好像互相都没认出来。
“维斯卡的话,或许好解释,”贝拉维拉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在被你的爸气光环治愈之前她就是个疯子,那时候别说记忆敌人长什么样了,她连每次要执行什么任务都记不住,就好像一个无意识到处杀人的战斗机器一样毫无逻辑可言,所以当年在废墟世界和奥卡姆的军队战斗的事情说不定她第二天就忘了。至于另外一个家伙……奥卡姆从来没有表现过认出维斯卡的样子,当年我第一次在基地中见到刚刚完成转化的维斯卡时奥卡姆就在场,假如认出维斯卡就是摧毁了他科研成果的人的话,他早表现出来了。”
“难道他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就等着有机会借别的途径报复维斯卡,结果还没这么干呢维斯卡就干脆利落地叛逃了?”我想了想说道,“然后他还没来得及采取B计划就被我干掉……”
贝拉维拉楞了一下,表情古怪地摇摇头:“假如这是真的,那奥卡姆真是个可怜人。”
当然说是这么说,我们都知道这种事儿只能当个玩笑,奥卡姆不会真的这么倒霉,他这么做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为什么他始终没有表现出在维斯卡进入堕落使徒阵营之前就认识后者的样子那真的只能作为未解之谜了。
“也或许还有一个可能,”珊多拉想了想,“维斯卡进入堕落使徒阵营之后有自己的军团吗?”
贝拉维拉立刻摇头:“当然没有,所有高阶的堕落使徒都只把她当成强力兵器看待,一个兵器不需要军队,而且她危险的精神状态也不允许她拥有军队,即使是对堕落使徒而言,当年那个疯疯癫癫的维斯卡也是个隐患,毕竟虽然堕落使徒都很扭曲,却还不是疯子,而维斯卡那时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贝拉维拉提到当年维斯卡的时候总是习惯在嘴上挂着疯子两字,当然,她即使在身为堕落使徒的时候也是关心维斯卡的,所以她这么说并没恶意,只是让我更加容易想象到当年的维斯卡有多么疯狂了。
“维斯卡在堕落使徒阵营里没有军队,而且她从来都被一个人派到前线去独自杀敌,那奥卡姆也没机会看到她的军团徽记,”珊多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至于当年开战的时候,其实维斯卡本人并不在场——她当时正忙于摧毁亚特兰蒂斯文明,直到废墟世界的战斗快结束她才返回去,那时候战斗或许已经结束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没有亲自参加战斗才导致自己的毁灭军团被完全打垮。有这个时间差的话,奥卡姆恐怕根本不知道和自己战斗的敌军主将是谁,而在那之后他也再没机会见到当日敌军的徽记,这样不就解释通了?”
尽管珊多拉说的都是猜测,我还是不得不承认,假如非要有一个真相的话,说不定这就是最接近事实的:由于一个时间差,奥卡姆和维斯卡从始至终都没能知道对方的另一个身份,于是这俩当日差点火拼致死的死敌就当了好多万年的同僚,尽管同事关系不怎么样,但这事儿还是太戏剧化了。
“唉,生活就是一场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狗血起来了啊~~~”贝拉维拉喝着原本应该属于我和珊多拉的橙汁和咖啡(她是怎么把这两样东西混合在一块灌下去的?),一边悠悠然地感叹起来。
平日里已经习惯了那个慢悠悠傻乎乎的希尔维亚,突然面对贝拉维拉这个里人格,我觉得特别不习惯,尤其是她还神奇地把橙汁和咖啡搅合在一块泡着奶油蛋糕喝——这尼玛随便找个味觉正常的都应该习惯不了!
但神奇的是珊多拉对此竟然毫无反应,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和贝拉维拉分享这样一杯奇葩的饮料,这就必须承认生命形式的多样性了:好像所有希灵使徒的味觉都挺奇怪的,想当年我第一次给潘多拉买冰激凌的时候那丫头还连着包装纸一块吃来着。
“关于奥卡姆的事情先到这里,现在谈谈那个战舰残骸的事,”我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次看的紧紧的,绝对不能让贝拉维拉给糟蹋掉,“用于探测深渊之门内部的科考船,这种东西你听说过吗?”
“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贝拉维拉耸了耸肩,“在旧帝国最后的时代里,冒出来的疯狂项目根本数不胜数,当我们连虚空都打算自己制造的时候,去研究深渊之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尤其是奥卡姆那样的科学狂人——他曾经是旧帝国最顶尖的首席科学家,他会研究这样危险的东西也不奇怪。不过那家伙竟然为此制造了一艘可以在深渊之门里面航行的科考船,这个倒确实惊悚了。”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艘船当年都得到过什么成果吗?或者它有什么重大的价值之类?”
“你们遇上麻烦了?”贝拉维拉看了我一眼,语气悠然地说道,话说世界上所有女王都是这种风格吗?她现在这副超然的样子真是跟珊多拉某些时候一模一样——这里的某些时候指的是珊多拉吃饱了的时候。
“残骸无法分解,我们拿不到里面的关键数据,”珊多拉一边往面前那杯都变成墨绿色的神奇液体中放番茄酱一边说道,“塔维尔在残骸里面发现了一套特殊的能量系统,那套能量系统专门给所有科研设施设备供能,即使战舰解体也仍然在工作,现在它所有的安全阀都已经离线了,我们没办法从外面给能量网泄压,而且因为没有最初的蓝图,塔维尔没办法确定哪一部分的能量网络可以安全卸载掉。”
我们把在拆解战舰残骸中遇上的麻烦事一股脑告诉了贝拉维拉,对方听完之后想了一会,端起刚刚被珊多拉调和成紫红色的恐怖饮料一饮而尽:“其实我可能有那东西的设计图……”
我一口咖啡差点喝到支气管里:“啥?”
“设计图呗,”贝拉维拉一摊手,“你们忘了,我和奥卡姆多年同事——虽然不怎么喜欢那家伙,但一般的信息交流还是有的。当然,也别高兴的太早,我手中的蓝图并不完整,事实上它应该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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