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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就好像我就从来没有当着叮当的面谈论自己小学期末考过一百分的事儿,可眼前这个堕落使徒显然在这方面非常不懂事,丫真的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吐槽,这也就怪不得我一上来就直接打脸了……
“阿俊,其实吧,你现在正面看着真的跟个后脑勺似的。”
珊多拉用她的大爪子捅了捅我的胳膊,因为我现在还处于虚空形态,她直接用手接触我的身体,虽然以皇帝级的力量不会受什么伤害,但总归有点不舒服,所以这丫头就直接用自己那防御力更强的虚空巨爪来捅我了,她现在对自己的深渊形态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了,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之前我的开导还是因为她发现面前站着个比自己还磕碜的家伙,“不过说起来,这样子看着也挺威猛的嘛,跟反派似的。”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珊多拉这句赞美,只能感叹一句这丫头的审美观可能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扭头看了一眼仍然处于严重昏迷,正被蓝色锁链挂在半空的囚犯:“话说,不会打死了吧?”
“虽然你差不多打烂了他脑袋里的结构,但过一会应该就能恢复了。”
珊多拉用爪子戳了戳囚犯的脖子,很肯定地说道。
我顿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对堕落使徒全力出手虽然是很正常的事儿,但一听说自己一拳把人家打成了豆腐脑,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另外希灵使徒的身体结构真的不能用常理衡量么,脑袋里面被打成一团糟,竟然还一会就能恢复?
“这有什么奇怪的?”珊多拉看了我一眼,“希灵使徒的要害又不在大脑,事实上我们身体根本没有要害,除了能量系统全线崩溃和思维核心离线,希灵使徒根本没有致命伤的说法,我们体内的任何一部分都是可以摧毁而不影响生命的,反正备用组件多的是,哪怕全身组件都崩掉,思维核心里都有内置好几百年使用的能量池。不信的话有时间我让你看看我的身体结构,虽然现在在模拟人类的身体,但那只是临时躯体,进入战斗形态之后这具身体里面基本就是一团光微粒了,所有组件以微观尺寸组合起来,无限备份……塔维尔应该也差不多是类似结构,我们在系列上稍微有点近亲。”
珊多拉的解释让我愣了愣,倒不是对希灵使徒的身体结构感觉惊讶,而是觉得这个话题怎么这么猎奇呢……女朋友竟然跟自己讨论她到底能切成多少块……娘咧,得幸亏我现在没有汗毛。
其实关于希灵使徒的生命形式问题,我早就充满好奇地研究过了,甚至相关方面的东西也专门找资料了解了不少,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希灵使徒都很乐意告诉我这些事情,到现在我已经对此了解很多,并且……对这个独一无二的神奇种族表示十二万分的惊叹。
希灵使徒,笼统来讲这是一个种族的名字,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你不能将所有的希灵使徒都看成一个种族,因为这群强大的生物其实是许多种被称为“族群”或者“支种”的个体组成的,每一个分支种群都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和身体结构,甚至是灵魂结构,以至于初次接触的话,你甚至可以将希灵使徒看成很多个完全没有关系的物种混合在一块。目前就我所知的,三大英雄兵种,装甲蝎,首领蜂,还有渡鸦,这三个就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体结构,首领蜂的身体一部分是能量结晶体,另外一部分则是重元素结构,装甲蝎在战斗形态下的身体则更接近一台机器,各种功率强大坚固无比的合金组件形成了她们那近乎可以和战舰硬拼的躯体,渡鸦则是能量的凝聚,她们从本质上是一团能量,但通过对信息的控制和对“波”的扭曲,她们在物质世界拥有千真万确的身躯,还有珊多拉,潘多拉,西维斯,甚至西卡罗那个老混蛋,他们基本上都属于不同的分支种,身体结构和生命形式没有一个相同的。
当然上面指的都是希灵使徒在战斗形态下的“真身”,他们如果愿意的话,其实可以模拟成任何一种生物,毕竟无穷复杂的模组化身体和超时空更换系统已经让这群家伙不能归类为常规意义上的生命了,对他们而言,除了战斗用的身体之外,自己还可以有无数种生命形式的。
这在我看来非常不可思议,但在珊多拉看来,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她还经常吐槽普通生物在生命形式上的单调:全族的进化范围限制那么大,怎么适应无穷多变的战争环境?
这点我就只能说希灵使徒这奇葩的种族构成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啊!
关于这个问题,让人意外的是冰蒂斯也曾经研究过,她对希灵使徒的了解显然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皇帝都多,因此那个女流氓的见解也是一针见血:希灵使徒,其实就好像同一个外表但功能完全不同的机器人,他们从诞生就有目的性,这种目的性定制了所有希灵使徒的生命形态,并最终决定他们为了整个种族的不断进化必须演变成这种复杂的种族结构。
然而关于为何希灵使徒会形成这样的种族结构,那就连冰蒂斯都不知道了,关于这些事情,在神界可能有一些记载,但不管怎么这都是帝国自己的私事,神族不可能了解很多,而希灵使徒们自己,却又由于旧帝国数据库的全面崩溃而无法找到太多的历史记载,在他们进化之初的很多事情现在也只是使徒们记忆深处的种族本能而已,很难有谁能将其清晰地回忆起来,我只是听珊多拉提起过,现在的希灵使徒确实有着“定制”一样的进化经历,他们的种族一开始并非这个模样,而是某个事件导致远古时代的希灵人从根本上改变了自身的生命形式,重新规划了整个物种的进化时间表,但……
那些事情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到就连博学的珊多拉也仅知道只言片语的程度。
不过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上古时代的帝国祖先留下的意志一直延续了下来,直到今天,这条一根筋的进化之路都仍然在不断延伸,而且永无止境。
被击晕过去的堕落使徒囚犯仍然在半空中吊着,不过已经换成了正常的姿势,毕竟我并没有太过恶劣的爱好,让这家伙持续在自己眼前被V字箍,对方体内的自动修复机能好像已经开始起作用,能明显看到他的下巴颏和颈椎都已经接回去,我坚信刚才自己那一拳是把他脖子都打断了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对方还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意思,这让人稍微有点担心,并非是担心一个敌人的生命安危,而更主要的是担心塔维尔的分析是否有误,一直以来的某个猜测今天等于是第一次进行验证,而对方苏醒过来的一刻应该就是这个猜测最终确定的时候,作为这个猜测的核心人物,我现在十分在意。
“我觉得理论是没错的,假如这次不成功,也只是操作上有一定误差而已,”珊多拉看着我现在这样黑乎乎的虚空领主形态,忍不住调皮地用大爪子在我身上戳来戳去,“或许塔维尔的猜测太过乐观,阿俊你的力量只能循序渐进,无法瞬间扭转感染状态,但大方向肯定没问题,我甚至能感觉到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体内的深渊力量才真正彻底平静下来,这份感觉是不会错的,就是不知道它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完成的转变而已。”
“但愿吧,”我耸了耸肩,因为等着“试验对象”醒过来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所以我本能地想要和珊多拉聊一会,而话题,一个不小心就和自己刚才的发散思维联系上了,“珊多拉,你说希灵使徒的生命形态互相之间都天差地别是吧?”
“这是当然的,”珊多拉点了点头,“种族形态的任意变化性让希灵使徒在进化上有无与伦比的优势,我们甚至能让技术进步和种族的进化融为一体,从而达成无止尽的进化,让我们不论从个体实力还是从文明力量上都飞速发展,这是值得骄傲的地方。”
“那我就有个疑问了……”我挠了挠后脑勺,“生命形态自己人和自己人都不一样,可你们还是有家庭和爱人的观念……那啥,希灵使徒能用常规方法繁殖不?”
珊多拉顿时就楞了。
事实上,我也楞了……
“阿俊,我非常敬佩你的发散思维能力,”珊多拉表情古怪地看着我,脸色中有七分纠结,还有三分则是尴尬和微微的羞怯,“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咳咳,我就是好奇啊,没别的意思,”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的格外暧昧,主要是自己竟然问珊多拉这个,“当然假如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啊。”
“无所谓,”珊多拉吐了吐舌头,“阿俊是想要孩子了吗?虽然用地球人理解的方式有点困难,但假如阿俊想要的话……嗯,我是可以给阿俊生一个的……方法有点特殊,就和你与阿赖耶的孩子小绮晶类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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