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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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中午从长信宫出来后，摄政王去洗了个凉水澡，然后出宫去了红叶将军家，晚上去了教坊司，碰到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御史三位大人，点了三十多个妓子……”

钧天司的人将跟踪结果汇报完，姬栩栩和上官君雅两脸震惊。

“三十多个妓子？”姬栩栩很不理解。

这忙的过来不？

上官君雅倒是清楚一些，“陛下，教坊司吃饭时点的妓子，都是陪酒、唱曲、跳舞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呃……我什么也没想。”姬栩栩脸色唰的红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怒意，“教坊司这种地方，助长官员奢靡之风，就该关了它。”

“可教坊司归礼部掌管，听命于齐王，是他很重要的一个钱袋子。”上官君雅道，“如果陛下要关教坊司，不止齐王一党，恐怕朝堂上的反对声音不会少。”

“我就这么一说。如今朝堂之事我还处理不过来呢，哪里有时间去顾及教坊司。”姬栩栩转而担忧道，“不过，许成业和红叶将军走的有些近啊……”

“红叶将军满门忠烈，背叛陛下的可能性不大。”上官君雅道。

姬栩栩愣了愣，“君雅一开始不是反对许成业和红叶将军有联系吗？”

“我反对，只是不希望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上官君雅解释道，“虽然红叶是禁卫军统领，但也只是个统领，兵符、调度印章都还在陛下手里。”

“退一万步讲，就算红叶将军真的背叛了，没有兵符或者调度印章，有多少禁卫军会听她的？”

“就算加上门外的御前侍卫，除非许成业想与陛下同归于尽，否则顶多也就引起一场比较大的骚乱。”

“虽然我本不想让这骚乱有存在的可能，但陛下既然一开始心软了，那现在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当然，如果陛下实在担忧，也可以把红叶将军换掉。”

听着上官君雅的一顿分析，姬栩栩顿时豁然开朗。

“还是算了吧。”姬栩栩摇了摇头，“现在符合任职禁军统领条件的，根本没有我们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再说了，手头上工部尚书补缺的事，就已经够我们头疼的了。”

上官君雅点了点头，“如今已至十月，北方寒潮大概两个月就会来临，修筑边关防御工事是重中之重，工部尚书可不能再沦为党争的工具了。”

“是呀！”姬栩栩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除了工部尚书补缺之事，许成业也得时刻防着，我们却根本抽不出足够的力量去试探、对付他。”

“仔细想想，这个许成业有一些奇怪！”上官君雅突然道，“许成业挟持陛下也已经有一个月了，他除了一开始向陛下要了个摄政王的虚名，几乎什么也没做，就连红叶将军和三法司也不是他主动结交的。”

姬栩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现在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岭南叛军的人，也不像背后有幕后黑手的样子。而且他看起来既没有要取代我的意思，也没有插手国政的打算，就好像只是单纯的挟持我。”

“表面看确实是这样，但他既然敢冒险挟持陛下，绝对是有目的的。”

上官君雅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姬栩栩，“如果是单纯的挟持陛下，那他所求莫非是陛下？”

“我？我有什么好求的？”姬栩栩没理解。

上官君雅道，“陛下还记得许成业救治秋老那天，那个吻吗？还有，他为什么非要住在陛下旁边？”

男女授受不亲。

在大晟，就算是亲吻手背，也已经是越礼了。

姬栩栩这才反应过来，“不不会吧？他可是天天去教坊司。”

“可他没和任何妓子发生过关系啊！”上官君雅道。

钧天司在教坊司也是有一些眼线的，他们每天都会调查许成业的详细情况。

上官君雅突然想到个主意，“陛下不如亲自去试探一下。如果他所图真的是陛下，那陛下不妨将她纳为面首，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在后宫中限制太后的行动，他手下拥有的力量，也会大大充实我们的实力。”

听到“面首”两个字，姬栩栩的脸色又红了。

“那如果我们猜的是错的呢？”

“所以才让陛下试探一下啊。”上官君雅也看出姬栩栩难为情，顿时劝说道，“陛下就试一试吧，我们如今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如果能策反许成业这股力量，那对我们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而且，您现在也成年了，也该纳几个面首，充实后宫了。再者说，摄政王长得也算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在男子里面可是难得一见的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