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商讨解决油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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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苏蜀喝了一杯茶，油荒不是由于他导致的原因，不用担忧自身出事。他开始站在朝廷的立场，思考油荒带来的危害，以及解决的方法。太子苏蜀撂下茶杯，长叹一声道:“朝廷想要解决油荒，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短期内想解决油荒，只能依靠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案，必然会有人利益受损。”内阁大臣韩翠柏认同道:“解决油荒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开源。只要石油产量增加，油荒只是短期市场供应不足，出现的小问题。但这个治本的方案，现在很不乐观。只有南洋和吕宋，在钻深水井时发现石油。帝国的其他地方，很少发现大油田。这只有两种可能，石油这个东西分布极为不均，帝国大部分地区都没有。或是它们埋藏的太深，以现在的技术无法挖出来。没有记录在案的大油田，找到大油田的过程，都不清楚还需要多少年。治本的方案暂时不可取，开源不行只能节流。一旦节流，必然会出现哪个群体限制使用石油。这要提前准备好，要不然必出大乱子。”太子苏蜀虚心向内阁大臣韩翠柏求教，有个事情他没有考虑周到。随着两人商量的深入，发现石油对于帝国的影响很深，绝不能等闲视之。太子苏蜀用手一拍桌子，激动的说道:“两天之后就是御前会议，这是我从南洋回来参加的首次御前会议。这个场合正是我表现的机会，我就准备拿出油荒这个议题。”太子苏蜀决定这件事情，他立刻回到东宫起草御前会议的议题。父皇为了防止文武百官在御前会议上吵成一锅粥，没有精力商量具体的事情。规定除了突发事件，其余的议题最晚也要提前一天提交。参与御前会议的文武百官，要提前一天拿到讨论的议题。他们才能有针对性地做好准备，充分讨论一个议题的利弊。………………………………太子苏蜀拍了拍有些发昏的脑袋，温柔乡真是英雄冢，昨日睡得有些晚。这几天为了与太子妃要一个孩子，他比在南洋办案时还累。太子苏蜀看到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半，御前会议早晨九点开始。他还必须提前十几分钟到场，不可能让父皇与文武百官在乾清宫等着。这个时间已经不够吃饭，他穿上衣服并乘车去乾清宫，那就需要十几分钟。太子苏蜀动作麻利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立刻就乘车前往乾清宫。他坐在车内翻看今日御前会议讨论的议题。他提交的解决油荒议题也在其中。太子苏蜀那日与父皇讨论的南洋分省议题和少府改制议题也列在其中。剩下的议题，基本都是文武两方时常讨论的议题。汽车停靠在乾清宫门前，太子苏蜀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晨八点四十七分。太子苏蜀走下车，他与熟悉的官员打招呼，慢慢走进乾清宫之中，坐在龙椅旁边的位置上。参与御前会议的官员纷纷入场，早上九点一到，钟楼的钟声一响。皇帝苏河走近御前会议，坐在龙椅上。太子苏蜀带领文武百官，齐齐给皇帝苏河鞠躬行礼，高呼万岁。皇帝苏河让众人平身，他们这才纷纷坐下。他看向太子与文武百官，道:“太子负责调查的南洋走私窝案触目惊心。相关涉案人员都已经伏法，但南洋能出现这样重大的案子，当地必然出现了极为严重的问题。太子认为南洋行省疆域太大，它又独享着马六甲海峡，给南洋行省带来丰厚的利润。朕思考良久，决定把南洋行省一分为二。马六甲海峡以北为峡北省，马六甲海峡以南为峡南省。峡北省的首府为淡马锡府，峡南省的首府为镇海府。”太子苏蜀看到父皇没有与众臣商议，直接定下来这件事。他仔细一思考，就知道这确实是父皇能做出来的事。他之前与父皇讨论这件事时，就从父皇口中了解到，文武百官的想法只是查案，他们没有想动南洋省的想法。这件事情真的放在御前会议上讨论，未必能讨论出一个好的结果。首相钱明义旗帜鲜明的支持道:“陛下英明，南洋行省的体量确实太大。南洋行省是帝国新占领的疆土，但它的富裕程度却超越了很多内陆省分。某个省份太富裕，当地百姓与帝国的羁绊还不强，必然会有一些分离倾向。帝国要严打出现这种倾向的省份，绝对不能让他们成气候。”内阁大臣韩翠柏赞同道:“陛下的做法极为正确，让两个相邻的省份互相竞争。他们还有着马六甲海峡这个大财源。两省之间肯定会闹矛盾，帝国以仲裁者的身份出现，敲打不太听话的那个省份。峡北省与峡南省定位基本相同，无论是哪一个省份出现问题，都有另一个省份做备份，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影响。”大都督齐刚毅激动的站起身说道:“帝国皇家军队，无条件支持陛下的旨意。”乾清宫中的官员，他们心中可能有其他想法，但看到皇帝苏河已经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都一致选择支持皇帝苏河的方案，在这个重大场合，没有官员标新立异。太子苏蜀看着父皇的英姿，他心中万分羡慕，这就是开国皇帝的权威。他哪怕是有一日坐在龙椅上，那也无法做到父皇这种程度，在某些事情上必须妥协。他看到父皇用刚刚的手段，再次推动了少府的改革。少府作为朝廷的衙门，管理所有朝廷直辖的官办公司，只负责人事、审查等重要事物。少府直辖的公司，以龙头为单位，整合产业链上的其他公司，成立集团公司，有效利用工业的规模优势。太子苏蜀猜测这个议题能很顺利的讨论，除了父皇自带的权威外。这件事情主要与少府有关，少府令齐子章的权力大损。这应该是他该头疼的事情，其他官员只想看热闹。皇帝苏河提出两个议题后，御前会议的讨论渐渐变成太子苏蜀习惯的样子。因为涉及利益的不同，文官与武将之间的争端，文官之间的相互争斗，陆军与海军之间的争斗。很少有一件事，能满足大部分势力的利益。他们都想调整朝廷的政策，让他偏向对自己更有利的事情。太子苏蜀看到乾清宫中的官员，很多人已经吵累了，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认为这个时候正合适，立刻起身说道:“父皇，诸位大臣。我去南洋的任务之一就是解决油荒。南洋走私窝案查清之后，南洋生产的石油，立刻供应给国内各个地方。但由于合成尿素技术的突破，还有汽车数量急剧增多，导致油耗大增。现在每日消耗的石油，已经超过南洋每日开采的石油。再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无油可用的情况将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于帝国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现在大量的货车已经取代马车，成为短途货运的主要运输方式。柴油一旦断供，物流不畅通，很多地方的物价将会暴涨。这还是小问题，因为柴油机比蒸汽机小巧的缘故。它深受工程车辆与农用机械的欢迎。一旦柴油短缺，很多地方的作物收割与工程建造都会停止。现在解决油荒的办法，唯有开源节流。长期通过开源解决缺油的钢板问题，短期通过节流的方式，减少某些领域的柴油消耗。”皇帝苏河看向太子苏蜀，他对于太子提出的议题很满意。太子苏蜀对于柴油缺少反应很是迅速。皇帝苏河知道内燃机的普及，将会以震惊人们的速度，快速在世界各地铺开。首相钱明义最先建议道:“太子殿下提出的解决办法直指问题的根本。本官也认为合成尿素的石油配额绝不能动，化肥让农业生产的作物更多，这是利于当下，又利于子孙的发明。工程与农业领域的柴油尽量不要去动，有多余的柴油在匀给货车。其他地方柴油按照配额管理。解决这个问题，还不会引起太大动荡的办法，那就是给柴油涨价。据本官所知，柴油的定价有些便宜。这样用柴油机发电，甚至会比从电业局那里购电还便宜。有很多工厂就是图便宜，他们买柴油机给工厂的机床供电。还有一些私人汽车，能买得起汽车的人，不差多出来的那点油费。买不起汽车的人，他们也不会被这个政策误伤。”内阁大臣金银花听到首相钱明义的解决办法是加价。他立刻出声反对道:“加价，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政策。现在正是由于石油与柴油都比较便宜。农民才能使用得起化肥，农民才能使用的起农用机械。一旦加价，农民根本用不起，帝国粮食稳增产的目标还怎么达成。粮食无法正常，帝国的人口怎么快速增长。畜牧业怎么快速增长，给帝国百姓提供更多的肉蛋奶，让孩子们健康的成长。开源的方案可取，节流的方案也可以探讨，但石油及其柴油提价的方案不可取。”太子苏蜀看到众臣争吵起来，他对于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意外。正是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才只提出开源节流这个大方向，具体的方案闭口不谈。内阁大臣曲向阳皱着眉头说道:“现在出现的问题是石油短缺，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有人的要求都满足，那就是所有人的要求都满足不了。事情有轻重缓急，要抓住问题的本质。石油及其衍生品柴油，现在还是一种稀缺的物品，稀缺的物品就不能廉价。石油价格的底线，那就应该对标煤炭价格。石油这种能源的价格，可以作为其他商品价格的基石。石油价格太低，更不利于贸易的发展。我认为石油的价格，皮套与煤炭价格差不多，一升八铜币左右，柴油价格可以提到一升十铜币左右。现在柴油紧缺，价格翻倍都买不到。朝廷把柴油的指导价格主动翻倍，这样就不会让很多人故意浪费柴油，大多数人都能买到。至于合成尿素这种化肥，还有农用机械使用的柴油。可以通过减免税费和朝廷补贴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首相钱明义只说给石油提价，这样很多人内心中反对这个政策。石油涉及到很多产业，与他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石油价格暴涨，他们将会受损严重。曲向阳出声之后，局势渐渐明朗，柴油的价格只是翻倍，一升十枚铜币的价格，很多人咬咬牙都能承受。正准备反对的人，他们都不再反对。曲向阳提出的政策已经很好，把这个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政策推翻，很可能会出现他们不愿意见识到的政策。太子苏蜀看到曲向阳提出政策之后。曲向阳不愧是掌管银行与财政的内阁大臣，他对于商品的价格认识更清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太子苏蜀说道:“曲大人提出的政策很有执行性，价格略微提升，这就能减少很多浪费。这是一种很重要的节流办法，但最重要的是开源，这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提供一个开源的办法，那就是外购。蔡国的地盘，除了大量的沙漠之外，那里也盛产石油。蔡国盛产石油却少粮，只要我们用粮食换石油，蔡王吴杰会很高兴答应这个条件。”太子苏蜀说出的开源方法，没有大臣反对。帝国向藩属国采买物资，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工部尚书方以智站起身大声说道:“节流只是能缓解一时的问题，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开源。我不相信帝国广大的地域，只有南洋地区有油田，吕宋有少量的油田。帝国还有大量的油田，没有被我们探明。工部接下来将会派出多支探矿队，探查帝国的油田。”在这个议题上，一直沉默的大都督齐刚毅，他却突然开口道:“我知道哪里有大量的油田，能否拿下来，还要看帝国的决心。”齐刚毅这句话一说出口，他把正在商量怎样开源节流的大臣目光全部吸引过来。太子苏蜀面带疑惑的问道:“齐大人，您不妨把话说清楚，这可是御前会议，这个场所不适合打哑谜。”太子苏蜀听到齐刚毅在这个议题上出声，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海军压制陆军多年，很可能要压制不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