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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佛道变乱终究未曾覆灭泱泱华夏,但为了避免前车之鉴,继任的拜月君不顾大臣谏言而血腥地发起了弑佛灭道运动,因此导致佛陀绝迹,道门难兴。

每一个华夏子民,都不会忘记那段历史,风宇莫当然也不例外。

因为他……也是华夏人!

“不知此地,可是风施主的住所?”那老番僧一副慈眉善目之相,倒也颇为讨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风宇莫依然不是很待见他,是因为佛道变乱么?好像不是。

毕竟佛道变乱距今已过去了不知多少年,华夏人虽仇恨佛道,但也逐渐在岁月的侵蚀下淡了许多。

至于这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可以明确的是,他并不待见眼前的僧人。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老衲听说最近织血锦又重出江湖了,又听闻一个孩童平灭了号称华夏第一寨的玉皇,可有此事?”那老僧微微一笑,倒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在了风宇莫身旁。

那老者所言之语让风宇莫不由得一阵心惊,他果然是年轻了。原本以为此事他已做得十分干净,却未曾想,倒是仍留下了些许蛛丝马迹,以致让人找上门来。

“不知禅师为何有如此言论?又是从何处来?又为何来此地?”风宇莫却避开和尚之问而不答,又连发三问。

“施主这是何处说理?老衲虽是天竺人,但祖籍乃是华夏川西,如今这天断山却是个风云际会之所在,施主莫非不知?为何对老衲有如此戒心?”老番僧如此续道。

风宇莫听其口音,却有些川味,但亦不可松懈,毕竟织血锦一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半分闪失。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住了,恕我无可奉告。”

话罢,风宇莫转身欲走,但随即却不敢动身了,你道这是为何?

原来那老僧坐在风宇莫身旁,便探指成爪,只消风宇莫有半分意动,便扣住其脉门。

风宇莫原本对着僧人就抱有高度戒心,但终究是年少,再加上当时平灭玉皇寨的那股深厚内力也早已散尽,终是动作慢了一些——被那老和尚扣住了左手脉门。

“施主还是与我说了吧,反正于你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既保得了性命我又得了想要的,可谓是两全奇美,如何?”那老和尚如此笑道。

“呸,你这贼秃,我便知道你不怀好意,没想到竟欺负于我这七岁童子?莫要让江湖之人耻笑!”风宇莫当即破口大骂。

那老和尚听这一骂,饶是他涵养极好,脸上亦是阴晴不定。

只听得他连连冷笑三声,似乎每笑一声,手上便用力一分。

风宇莫只觉痛苦难当。好似半边身子处于寒冰中,另外半边则置于烈火里,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辨不得东西和南北。

有分教

智斗秃驴守真秘,

中山嘴脸藏玄机。

风宇莫被扣住脉门,自然是动不了,但别忘了,风宇莫可是那个能让无双镇全镇上下都头疼不已的孩子鬼点子自然是层出不穷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未曾想到罢了。

“我看此间屋所不错,不若暂在此处歇息?”那老僧如此暗道。

只见老僧起身,单手推门,似乎是要进去,但他却不知此门乃是机关门,里面暗藏机括。

那老番僧这样一推,便是牵动了里面的机括,登时从门上射出了几只箭羽,逼得老番僧连翻几个空心筋斗,但终归还是受了些许擦伤。

那老番僧识得厉害,慌似的逃了,都不带回头的那种,看也不看一眼之前被擒住的童子。

风宇莫轻舒一口气,暗道幸好在风叔离去当晚便将大门偷偷给换成了机关门,门内也都做了一番布置,否则今日,他命休矣!

事实上,自风叔走后,无双镇全镇上下,没有一家不是如此,就连寻常总在镇口睡着的澹台爷爷也都不知踪影。否则,就这点微末武功,能挡得过澹台爷爷?

“果然不出风叔和莘姨所料,江湖人开始沉不住气了,不过,为何是天竺人先到?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进房睡觉去。”

只见风宇莫的手极为迅速地在门上敲打了几下,那门便自己开了,进去之后风宇莫倒也没闲着,却是把这门又捣鼓了一番,这才按着一定的步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一觉直睡到日月明星稀之时,只觉腹中饥渴,欲要拿起放于床沿的点心,却发现摸了个空,这使得他顿时警觉,莫不成……

正当欲要抽出压在床底的长剑时,风宇莫只觉自己脑后一凉,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之后就昏了过去。

确认风宇莫已经昏迷,一个人影从屋顶跳了下来,抓了风宇莫便将其塞进了一个布袋中,背起布袋,运起轻身功夫,使劲一跳,便跳上了屋顶。

那人拎着风宇莫便往山中赶去。

原本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若非眼前老者所阻,只怕风宇莫真的要被别人擒走。

那人见来人乃是一个持拐杖的老者,便觉有些好笑话虽如此说,但他却知切不可轻敌,否则,必会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那人如临大敌,神色十分凝重,老者又何尝不是,但却似乎与那人有些许不同——他只当心是否会伤了对方布袋里的小娃娃。

两人并未言语,也并未动手,他们皆在观察,都想于一招之内制敌。

夜里突然刮起一阵清风,树影摇曳,发出阵阵声响显得四周颇为寂静……

当他们的发丝飞舞时,当他们的衣袖飘起时,他们,动了。

那人一手拎着布袋,一手拔出长剑,使一招朝天阙向老者横面削来,那老者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使了个铁板便轻松避过,那老者还未等身子直立,手中的拐杖便已到了。

那人只觉一股劲风铺面,欲要使剑格挡,但此时由于他之前那一招使得力还未卸,长剑仍在外门,已经是回护不及,只得闪身腾挪。

不得不说,那人的身法还是颇有些许独到之处的,老者习武大半辈子,什么武功没见过,却唯独没见过此身法。

虽然说那人身法独到,剑术也颇为精湛,却始终近不得老者的身,又因拎着一个布袋,几个回合下来,倒是差点被老者一拐杖枭首。

又战了数个回合后,那人瞧见破绽,剑锋一闪,老者落下几绺白发,吓得他一阵心惊。

再看时,此地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只留下了那个布袋。

老者拖着伤体缓步向布袋走去,不得不说,那年轻人实在是颇为厉害,虽然最终遁走,但亦不可否认的是—那年轻人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打开布袋,映入眼帘的正是风宇莫。

老者将风宇莫抱起,展开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了此地。

等到风宇莫再次醒转,已是第二日清晨。

清晨时分,山林颇有些许凉意,风宇莫见此景况,不由一阵心惊,他不是应该在家里睡着的么,怎么会到得此地?

记忆中好像昨夜被什东西给敲了一棍,然后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之后便到了这里。

念及此处,风宇莫暗道一声不妙,原来织血锦还在家中,这等物事怎能随意放在家中呢?又不是银两金块什么的。

“小风,朝食了。”

正当风宇莫懊悔时,一道声音从脑后传来,风宇莫循声望去,只见秋实正像他招手,在她旁边的是陈子言。

话说自那日葬了春华,秋实便在春华墓旁起了一间屋子,说是要陪着姐姐,怕她孤单。风叔和莘姨也未曾阻拦。

同日,陈子言自风宇莫口中得知自己师侄女葬于何地,他深知如此行为实在不妥,便又将其重新安葬在春华墓旁,以象征她二人姐妹情谊永不断。

也因此,陈子言和秋实住在了对门。

风宇莫见状,当即与陈子言及秋实共叙别来之情。

如此一番寒暄过后,风宇莫便问“为何我又到得了此处?还请请子言叔与秋实姊姊以实告知。”

“这……”两人这可都犯了难,一事竟不知如何搪塞。

“难道有何难言之隐么?”风宇莫问道。

虽然风宇莫如今年纪尚幼,但好像自从接触到织血锦以来,他的心智也渐渐成熟不少,行事似乎也一改往常,像极了大人一般。只是他自己还未曾知晓罢了。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对吧,秋实?”

当下两人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于风宇莫,风宇莫听罢便走了,连秋实准备朝食也未曾动一下。

他实在有紧急要事要办,若是不去的话,只怕要出大问题。

虽说他并不通晓轻功,但好在他寻常时候总是锻炼,走得倒也不慢,但由于山路实在崎岖,还是走了足有四个半时辰有余。

也是幸亏他知晓山里的东西能否食用,不然的话,只怕得饿着肚子进入无双镇了。

而现在么,无双镇估摸着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那些江湖人士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无双镇。

此时的无双镇当真是群英荟萃之所在。

风宇莫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些武林人脑中就忍不住浮起昨日那张老秃驴的脸,想想那家伙就来气,手腕到现在都还有些淤青呢!

等等,手腕?

风宇莫放缓了脚步,扯开左手袖子,发现那里隐隐有一团乌气,似乎还在不停地扩散,只是扩散地十分缓慢,唯有细看才能有所察觉。

见此景象,风宇莫直呼不妙,当即便觅地疗伤去了。

此时的无双镇哪里还有往日的景象,街道上走着的不是那些居民,而是一群要么腰悬宝剑,要么手提长枪的江湖人士。

整个镇子里杀气弥漫,那些江湖人士不停地走动,时而翻翻这里,时而掀掀那里,时而走进居所到处乱翻东西……

他们似乎是在找一件很要紧的物什这一点从他们那张焦急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

虽然他们到处乱翻,但却并没有损坏一物,也没有拿走一物,更没有伤害一人……

这点,倒将他们与强盗区分开来了。

可实际上真实如此吗?若不是那些自冥古流传下来的可怕传说守护着这里,只怕这里早就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了。

无双镇的居民任由他们在家里乱翻也是实属无奈,若不是碍于祖训,就凭这些江湖人,来多少,死多少。

虽然说祖训让他们的尊严遭受践踏,但同时这祖训也是在保护着他们。

他们是天断山的唯一势力,在武林中的地位一向超然,享受这平淡朴素的生活,这里与外界,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被世俗所侵染的领土。

这一方土地可以不归任何一方管辖,他们这里的居民淳朴异常,从不计较拖欠一类的事,就算是不还也无妨。

这点从这几个月以来风宇莫在酒楼里混吃混喝可以看出,酒楼老板从未叫他还款,甚至于每次他来时都是一副十分欢迎的样子。

但如果说他们将这群江湖人尽数杀死,那么,这种武林公认的超然地位将不复存在,他们,将会迎来整个华夏各大门派的围攻,甚至于成为整个灵域的公敌。

所以说,他们只能隐忍,他们不能给自己的后人惹来滔天的祸端,更不愿成为整个无双镇的罪人。

只不过,命运的齿轮早已悄悄转动,再美好的事物也终有破灭的一天。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但也因此而衬出公平。

万物抱阴而负阳,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存,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轮回转动。前人们口中所说的“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大概或许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吧?

虽然说要忍,但一个忍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十分艰难——世上的万千道理也都是这般说起来比谁都容易,可做起来,却要难上万千倍。

这不,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少年站了出来,他拦住了身前的一个江湖人。

他,姓魏,名严,字苛。

“你们便如此轻视我等?”魏严从牙缝里将这些字一个个挤出。

不可否认,魏严将会是一个罪人,但同时他也是个英雄。

这某些事情上来看,罪人与英雄实际上是毫无分别的,只是会因为人们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而发生变化。

对方同样是一个三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同样是血气方刚,眉宇间似乎隐着一丝上位者的霸气。

只见他眉头一挑,道“你,确定要如此?就不怕为此镇招来祸端?”

魏严充耳不闻,义正言辞道“众所周知,人字乃是由一撇一捺构成,那你是否知道那一撇一捺因何而沟通在一起?!”

那人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话未毕,只见那人抽出手中长剑,长剑抖动间好似长蛇一般向魏严吞噬而来。

魏严展开家传身法,不住腾挪躲闪,一边躲,一边道“沟通人字一撇一捺的东西叫做——尊严!”

“呵,你这一味躲闪也能叫做尊严?”那人忍不住哂笑道,手中长剑攻势又凌厉了些许。

“尊严这种东西,可以廉价,也可以无价,关键在于你怎么看它,唯有一点是不被允许的,那就是——被践踏!”

魏严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改躲闪之态,于是很快对方便处于下风。

虽说魏严手中并无兵刃,但他的武功比对方高出很多,即使是空手,对方也休得伤他分毫。

“你们之所以能进来,不过是借着大势而来,但这并不能成为你们践踏我们尊严的借口。

“我们这里叫做无双镇,为何以无双为名?就是因为我们的骨,我们的魂,我们的灵,我们的血,盖世无双!

“无双人,告诉我!你们的骨葬于何地?你们的魂游于何方?你们的灵散在何处?你们的血又溶于何处?!

“难道这一代一代的传承,这一代一代的安逸,这一代一代的搏杀,这一代一代的抗争,都化作了飞灰?!

“先祖们撒下的热血还未干涸,先辈们腐朽的骨骸未曾折断,前人们的战魂未曾散却。

“告诉我,你们,是何人?

“告诉我,他们,是何人?

“告诉我,你们,该做什么?!”

魏严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能扣动每个人的心弦。

他们这一代的无双人,从此刻起,注定要背负许多;他们这一代的无双人,从此时起,注定会因此流血。

但是他们并不在乎,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个名字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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