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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站在地上,发现自己上当了,脖颈处才传来一阵剧痛,下一刻便倒在了地上。

鲜血自断面处潺潺而流,浸红了地面,场面是要有多血腥就能有多血腥,而脑袋则像皮球一样滚落到了一旁。

邵子峰身死后,自暗处走来一名男子,不错,此人正是苗成。

苗成看了眼邵子峰,嗤笑道;“早就听闻你这畜牲贪恋美色、色胆包天,却未曾想,却敢那龌龊念头打到吾妹身上,所以只好斩了你!

“令妹啊,很遗憾为兄不能看到你正式成为斩情卫的那一天了……”

苗成说完这句后,割开了左手手腕,以最快的速度用食指在地上写了一封血书,随后找到邵子峰的作案工具,撬开一块地砖,将其放入。

那块地砖是他提前就准备好的,里面已经掏空,可以存放任何小物件的东西,所以并不费力。

做完这些,他已经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了,整个人虚脱到了极点,但他现在可不能倒下,还有最为重要的最后一步要做。

于是他咬破舌尖以强振精神,举起手中钢刀,就往自己面门划去。

幸好他动作够快,在真正咽气的那一刻,将自己的面容毁的那是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否则准会给妹妹带来天大的麻烦——圣仙教教主杀死了九毒门使者,那叫什么事?!

虽然如今的圣仙教没落了,却也没到能让任何人欺凌的地步!

白凰山脉。

陈子言靠着一棵大树微闭眸子,他可不是在睡觉,而是养神——在白凰山的晚上是最为恐怖的,要是真的敢睡着的话,第二天可能连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了——只是因为这里毒物颇多。

所以,若要在白凰山脉过夜,火堆是必不可少的。白凰山脉的夜晚,没有火堆就等同于死亡。

此时陈子言虽说是在养神,不若说是在思考那四句隐语要表达的是什么。

其实这四句中第一句倒是很容易解开——

“梧桐不见凰”说的应该就是单指有梧桐林或者长有梧桐的地方。

毕竟凤栖于梧,而这里又说在梧桐树上看不到凰,再加上这里是白凰山脉,所以才可以如此断定。

但实际,这种解释却也有些牵强附会,毕竟“凤非凰,凰非凤,二者虽为一,雌雄有别也。”

至于第二句“百鸟无可朝”,陈子言至今没有头绪,但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或许这第一句和第二句原本就是连在一起的——因为梧桐树上没有了凰,所以以百鸟找不到可以朝见的地方。

第三句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解的,只是这个凤,究竟指代什么?会是圣仙教么?陈子言并不知晓。

至于末句“殒命在南殇”这才是最为难解的。

南殇……南殇……

陈子言知道此句关键就在这两个字中,圣仙教的所在似乎也藏在这两个字里面。

但他仍是解不开。

乱乱乱,他的心乱作一团;迷迷谜,圣仙教迷雾重重。

有分教

仰天长啸泪洗面,

谁解诗中奥妙玄?

百尺竿头差一步,

临门一脚难登天。

陈子言越思其中奥妙越觉得写此诗之人深不可测,仅仅二十字而已,竟能将一处所在描绘得如此隐秘!

当然,他根本不会怀疑此诗是有人故意做伪,醉仙楼的消息,他还是信得过的,而且这也是醉仙楼的一贯作风——永远都不会直接告诉你想要的,永远都是给一则隐语让索求者自行去领会。

看起来从这隐语中推导出这些信息很是容易,可实际上为了推导出这些,陈子言可是整晚都未曾睡觉,可虽然如此,却还是有诸多疑窦未曾解决——

隐语中的凤与凰,究竟是指凤凰这种鸟,还是指的雌与雄?梧桐是指梧桐林还是有梧桐的地方?南殇又是指的什么?

总之,一个晚上的苦思看似收获繁多,但仍旧是一无所获,因为最重要的东西仍然未曾明白。

不过,知道这些便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至少知道了一个大致方向——去找梧桐,而且要去南方找。

至于为什么要去南方,这自然是因为凤凰在方位上指的便是南。

陈子言念及此处,关于南殇的问题也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殇字的本意是指人未成年便已死亡。但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未成年便死亡是很难发生的,唯有大兴战事或是疫病横行之时才最容易造成早夭。

再加之白凰山脉地处边疆,所以南殇肯定是指南边的一处古战场。

辰时初刻,陈子言站起身来,靠着树坐了一个晚上多少有些背疼,再加之一夜未曾入眠,更是犯困。

只见陈子言先是伸了个懒腰在,随后又使了个铁板桥,听得背上的龙骨咔咔作响,最后还连翻了数个空心筋斗,站定后猛地摇了摇头。

这一番下来,陈子言只觉得神清气爽,背也不会似先前那般酸痛了。

在这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又开始了一天的跋涉,但这次,陈子言至少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圣仙教。

苗娇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醒来后颇为恼怒,因为她撇了角落里的刻漏——现在才丑时末刻!

苗娇怀着怨恨开了门,毕竟门外之人打搅了她的美梦,只是开门后,她却是被吓坏了——一颗上等的头颅被一名黑衣男子用案板捧着。

脖颈处的切口十分平整,就仿佛这头颅和案板是一体的,若不是案板上那殷红的泛着腥味的血迹,还真就无从辨别——那是今日初到的九毒门使者邵子峰。

苗娇当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讶异之色在她脸上转瞬即逝,随后对着那黑衣男子道“潜隐使者,何人所为?”

那潜隐使者闻之,少有些许迟疑,随后一字一顿道“教主为之——吾奉教主生前令,将此采花贼子首级盛交副教主!”

苗娇只觉生前令这三个字一直在她脑中盘旋——她的好兄长,宠溺她的兄长……死了……?

不可能这三个字在第一时间浮上她的心尖——她的好兄长啊,自小便被她欺侮的兄长啊,竟然先走一步了?

只是转瞬间,她这个念头又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潜隐使者是个傀儡,而傀儡是从来都不会说谎话的!

念及此处,苗娇心头如遭重击,一口血箭就此飙射而出,正好尽数洒落在了邵子峰那颗头颅上,显得颇为血腥。

不过潜隐使者好像没什么知觉一样,他连眉都未曾皱一下。

过了一刻,苗娇压下心底的悲伤对潜隐使者到“带我过去!”

潜隐使者也不答话,双手捧着案板上的头颅,转身便走。

但就在他刚转过身后,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弧度——他在笑。

由于那一抹笑容很浅淡,同时消逝地也很快,所以苗娇并未察觉,若是那笑容的幅度再大些,苗娇当即便会暴起杀人。

不为别的,只因身中傀儡术之人,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整天就是一副好似谁都欠他钱似的神情,而一旦出现其他脸色,则表明傀儡术已破。

而这潜隐使者的意志颇为强大,若要是被他破了这傀儡术,只怕圣仙教要被翻了天。

因为潜隐使者在被种下傀儡术,成为傀儡之前,那可是极为仇视圣仙教的——只是因为一个名为秋实的女子。

是的,这潜隐使者便是风宇莫。

当时风宇莫和秋实一起被抓到了圣仙教地牢后,他们炼狱般的生活就开始了——

他们每天都将其风宇莫带出去尝试给他种下傀儡术,让他成为圣仙教第五傀儡,后来发现这少年意志不是一般的强大,随后又把目光瞄向了秋实。

这下可是苦了秋实。

不必说被拿掉的七个月大男婴,更不必说脸上刀刻得堪称完美的棋盘,单是受损的手脚筋脉就很值得令人同情了。

所以呢,风宇莫在苦熬了一月之后,不顾秋实的劝阻,甘愿成为圣仙教的傀儡,只是因为他想保护秋实姊姊。

只是,造化弄人,最后秋实还是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风宇莫的手上——

因为成为傀儡的首要条件是身种傀儡术,而这次要条件便是斩情灭欲。

有分教

千锤苦练死不屈,

转身抽刀向妇人。

心硬如铁有柔情,

甘坠魔道护所爱。

怎料左道多嬗变?

明应暗里把套下。

傀儡之术根深种。

斩情灭欲方正果。

所以,可怜的风宇莫啊,稀里糊涂地便斩下了秋实的首级,关键他自己还不知道,这就为往后埋下了些许隐患。

苗娇随着风宇莫在楼宇间左转右转,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十分偏僻的楼宇前。

这楼宇名为沧溟楼,因为建造的年代过于久远,所以就连圣仙教教主都忘了教内还有这样一栋楼宇。

风宇莫缓缓上前,扣开大门,摸黑走了进去,不多时,原本黑漆漆的楼宇一时间竟变得灯火通明。

苗娇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莫名觉得有些压抑,剑柄已经被她的右手牢牢握住,仿佛随时都能以最为迅疾的速度拔将出来。

此刻,风宇莫并不在苗娇身边,静谧的四周让苗娇莫名觉得有些危险,哪怕现在是灯火通明。

一阵微风吹将过来,苗娇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她急忙抽出手中长剑。

只见她将手中长剑舞成了一个圈子,将自己是护了个严严实实,可谓是密不透风。

苗娇一边舞剑,一边回退,欲要退到楼外,可是却听耳中传来几道轻响,原本灯火通明的楼宇一时间又暗了下来。

随后又听得一声巨响,苗娇知道大门已关,再加之四周一片漆黑,她现在心已凉了半截,就好似瓮里的鳖一般,被抓住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但苗娇却是斗志昂扬,毕竟不到最后一刻,谁生谁死都是怎能预料?

哪怕现在近似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除非是瞎子,其实都还能看到些许东西的,只是能看到的会十分有限。

而且就算是瞎子,只要不是刚瞎的,哪怕是真正伸手不见五指那都没有什么问题。

风宇莫隐在暗处,悄然地观察着四周,方才自此地捧着邵子峰的头颅离开时,他明明见到有满地的鲜血以及两具尸体和一封以血写就的小诗,但刚才重新踏入之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了,连一丝血腥味都没了。

是他走错了?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九毒门想借邵子峰身亡一事向圣仙教发难;二是圣仙教内部想对苗氏兄妹发难。

考虑到某些事件,风宇莫认为第一种景象不太可能——要是九毒门覆灭圣仙教,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就给灭了好不好,哪里会这般大费周章?

所以他第一眼瞧见有猫腻后便匿在某处,他倒要看看这些圣仙教宵小想对这副教主耍什么鬼蜮伎俩。

……

白凰山脉中。

陈子言耗费了约莫三个时辰,便寻见了圣仙教,这多少有些运起,也多亏他正确揣摩出了隐语之意。

陈子言看着眼前石碑上刻着篆体的圣仙二字,长舒一口气,心道“终于是寻见了,秋和风,你们等着。”

正当他感慨完,迎面走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三人成一个山字向陈子言走来,走在最前的的正是风宇莫!

“子言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风宇莫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握了握陈子言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背,贴耳道了一句“听我的,不然我俩都得死!”

陈子言听了一愣,但转瞬间才缓过神,道“的确是许久不见啊,甚为挂念——不知这两位是……?”

风宇莫却是摆手道“今日陈兄初到此地,我这个教主也好尽下地主之谊——严明,你去把通明殿收拾下,待会儿我要宴请陈兄也算是为陈兄接风洗尘……”

风宇莫说完,他左后方那个女子随即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随后风宇莫带着陈子言游了一遍圣仙教,其间支走了另外一名男子,最后和陈子言坐在了一个颇为偏僻的亭子中。

风宇莫看着陈子言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便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

陈子言站起身来,仔细地看了一眼风宇莫,然后摇了摇头道“道可道,非常道!”

然而风宇莫却是笑道“非也非也。”

陈子言坐下接着问“秋风何时起?”

风宇莫却是问“夏未过,何来秋?”

陈子言听着风宇莫的问句,心中莫名掀起了一阵悲痛之意,但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旧巢衔泥燕,何时飞枝头?”

风宇莫答“昨夜西风凋碧树。”

过了许久,陈子言又问“春花秋月何时了?”

风宇莫答“冷落清秋节。”

风宇莫答完这句,陈子言沉默了,再也没有出言,起身便走。

他想了解的都已经了解了——妻子秋实已经死了很久,风宇莫昨日刚当上圣仙教教主。

如今看来,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至于先前风的耳语,他就当做是胡言了。

风宇莫见陈子言离开了,背影很是落寞,便收起手中折扇,道“岁岁年年人不同!”

陈子言顿住了脚步,回头躬身道“且放白鹿青崖间!”

说完这句,陈子言便消失在了风宇莫的视线中,风宇莫也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陈子言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了——他不会管这档子事。

“看来要摆脱这个圣仙教教主的身份还得好好谋划一番啊……”风宇莫心中不由得暗叹道。

昨夜,圣仙教,沧溟楼。

风宇莫只在场中发现了其余四个傀儡,所以并未出手,自然而然的,苗娇很快授首。

风宇莫见苗娇授首,当即离开了此地——他对这件屋子很熟悉,可谓是来去自如。

不到一个时辰,圣仙教内就重新推举出来了教主,但风宇莫是万万没想到啊,这教主竟然就是自己?!

而且为了不让他人起疑,还特意助其拔除了些许傀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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