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北边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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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越是靠近年底,雪下的也就越大,不过一眨眼穆浅就已经到了帝都快半年了。
从巽集回来之后穆浅没有回云家,迟肆将人带回了四合院好好的照顾起来。
算着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启程往北边去了,答应了世尊要去的地方是南北两州交界的夜澜。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在冬日大寒的时候关门打开才能进入。
穆浅在四合院这两天都在等一个时间,她的记忆回来之后也想起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当初她偷净妖塔的时候,师傅给了她使用的召唤咒,告诉她净妖塔使用的咒语。
净妖塔是锁灵阁的神器,只有至纯至善之力才能驱动,所以历代锁灵阁阁主才能够使用。
她试着召唤了几次,可是始终没见到净妖塔出现。
发生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净妖塔有所损坏逐渐消弭,要么便是净妖塔被封印了。
看着付云流为了净妖塔疯魔的样子,她几乎能够笃定,净妖塔是被封印了。
封印神器的地方不会平平无奇,要么便是十里盛放灵气充裕的圣地,要么便是地形奇特千奇百怪的地方。
穆浅盯着夜澜的地形图思索,她上一世去过这地方,当时她身体不适合修灵,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的。
但是当时她就觉察到了夜澜那个地方并不寻常,外头凶险万分,可是内里却是风景很好。
当时她想不了那么多,现在想来,如果当年师傅殒身之后锁灵阁交给了师兄掌管。
或许后来经历了什么变故导致了他们封印了净妖塔也未可知。
“想什么呢。”迟肆从门外进来,看着地毯上坐着发呆的人。
室内的保持恒温,他肩上落的雪花随即融化在肩膀上,浅驼色的大衣上依旧光洁如新。
“你去哪儿了?”穆浅抬头看了他一眼。
迟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对着她扬了扬手中的点心。
“你以为用这个就能收买我了?”穆浅冷哼一声。
昨晚上就在消失的男人现在回来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以为两块吃的就能息事宁人了。
“你喜欢的栗子酥和桂花糕。”迟肆在她身边坐下,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
扑面而来的桂花香味让她咽了咽口水,她凑过去看了眼,“老街的?”
迟肆看到她着垂延三尺的样子,塞了块过去,“你吃完再跟我生气怎么样。”
穆浅权衡利弊之后松口,“我先吃完这块再跟你算账。”
迟肆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晚上带你出去吃怎么样,你在家里关了这两三天了,总是要出去透透气的。”
她刻意不去听云家的消息,南素只说了让她好好在迟肆这边休息,至于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也不想让穆浅为难,毕竟是她的父亲,云景瑜占了名分上的父亲地位,她这两天哪怕出了什么事情只要穆浅不在跟前,也就牵扯不到。
钟漓沫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流放北地五年,五年之后也不允许再踏足帝都。
至于钟远志,他葬礼也没有办的很隆重,毕竟南素已经下了命令,钟家人也不会大操大办。
如今钟家只剩下钟漓月一个人,外面也多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不过有一点,南素将云景瑜的事情瞒得很紧并没有告诉宁敬笙,如今云家对外称云景瑜病了。
南素直接派人替他将帝都大学教授的职务给辞了,穆浅前天见了他一面,整个人呆愣愣的,也没了从前的精气神。
她不清楚云景瑜是因为心有愧疚才变成那样的,还是因为救不了钟漓沫才颓废的。
这些她都已经不想关心。
慕浅临走之前只说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其实穆浅心里明白,真正的慕浅是想知道她的存在是不是真的不被父亲喜欢。
她身上戴着的那枚玉佩是宁希的东西,玉佩里也存了些宁希的灵气。
想到这里正在吃糕点的穆浅从口袋里将那枚玉佩拿出来,她曾经想过将这东西交给云景瑜,也算是留个念想。
可现在想来,云景瑜不会想要,她也觉得那人不配。
“束灵处那边有消息吗?”穆浅问了句。
“肖毅死了,秦晖的动作很快,扶植了一个听他话的人上位,也算是将权力收回了手中。”
不过未来会如何尚未可知。
“我听说北州那边来人了?”
迟肆给她倒了杯水过来,“新任特行厅厅长赫连殇早上已经在帝都落地,这次是冲着束灵处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正在啃糕点的穆浅愣了一下。
“当初北州战争,赫连殇从一个岌岌无名的小将军一步步成为了总元帅,听说是身边来个运筹帷幄的小军师,年龄不大但很聪明,硬是让他在乱局之中冒出了头,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位置。”
迟肆说着慢悠悠的将手里给她剥好的坚果放在桌上。
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对,穆浅眨眨眼,默默的伸手够了个放在嘴里。
“多吃点。”迟肆单手放在她的头顶按了按。
“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穆浅哼了声。
这人从前就聪明,他能够猜得到别人猜不到的事情,稍微一点端倪就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索清楚了。
“慢慢吃,晚上带你出去吃饭。”男人只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之后起身往书房里去了。
穆浅挑眉,往嘴里塞了口坚果,“莫名其妙的。”
……
束灵处内。
涉及到人事的变动,这两天追部和察部都挺忙碌的。
早上从会议室出来之后秋月绒被严济拦了下来,两人这段时间都忙的没有碰面的机会,很多事情也耽搁了一会儿。
“没想到肖毅就这么死了,还真是让人想不到。”严济忽然开口说了句。
秋月绒只扫了眼他,“他的尸体是在后山被发现的,附近半点踪迹都没有,最后的也只能证明他是被流窜的罪灵所杀,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
她做主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瞒了下来,虽然是云载淳攻击了肖毅,可是她看得清楚,那只从背后射过来的冷箭可不是云载淳的人。
自从经历了前面的事情之后,秋月绒的心态也多多少少发生了变化。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最好的,时至今日她也想明白了。
“咱们接下来可有的忙了,光是那位厅长的安保咱们这边就已经没有了轮休。”严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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