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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初升的朝阳,施千琅和秋幺策马向凤羽镇疾驰而去。
施千琅一路上都在盘算怎么向于赠和其他人解释,他们肯定已经发现自己不在客栈里,也许夜里就知道了,去马棚时遇到的侍卫不见他返回,或许就开始寻找他了,大家肯定都急坏了。
对此次的经历,施千琅不能解释太多,涉及到父母之死的秘密,他必须先不动声色地调查了解,挖出幕后真相,然后再考虑如何昭告天下。
在搞清楚这些来龙去脉之前,他只能是个虚弱的王子,没有自保能力,什么都不知情。所以,此次也只能是意外被绑,偶然获救。
没想到,这套说辞最大的麻烦居然是秋幺,这个耿直的家伙完全不肯帮忙敷衍,不愿意接受救人的功劳。
施千琅无奈,只能连吓唬带央求,说如果秋幺不这样讲,自己会很麻烦,会被牵连到不好的事情,秋幺这才懵懂地点了头,勉为其难答应了做这个英雄。
进了镇子,熙熙攘攘的街市似乎与前一日无异,而客栈里却情形大变,大门虚掩,几重院子都空无一人,房间内行李还在,就是人和马匹不见了。
施千琅心里大惊,站在楼上对着院子里叫了几声,从前厅的房顶上传来唏哩哗啦一阵响,一名小伙计顺着梯子往下滑,太心急,几乎连滚带爬摔下来。
那小伙计见到施千琅,惊喜交加,差点哭出来,不等问就急忙把情况说了。
原来半夜里,那名侍卫不见施千琅回房间,就去马棚寻他,结果到处都找不到,那侍卫连忙叫起了能文,又向于赠禀告。
于赠又急又怒,连夜将店里所有人,包括其他住客都关了起来,审问完了店里的人,又逼着掌柜带人满镇子找,住客们全吓跑了,店里只留这个伙计在屋顶瞭望,现在于赠亲自去了官衙。
施千琅听了也很着急,一时间又无法迅速把自己回来的消息通知大家,只能吩咐那伙计赶紧出去报信,他自己则爬到临街小楼上,从窗口向外张望。
街道上人来人往,却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施千琅把手拢在嘴边,想大喊几声试试。
正在这时,竟然看到于赠急匆匆从街道一头过来。
他紧紧拧着眉,嘴唇被咬得泛白,脸也苍白得吓人,眼睛血红,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小兽,惊恐无助,又异常愤怒,积蓄的力量汹涌着找不到出口和方向。
施千琅的眼眶一热,对着他叫道:“阿赠!”
只一声,于赠停住脚步循声望过来,一眼看到了凭窗而立的那个人,此刻正对自己笑着,一缕阳光打在他脸上,那笑容通透清澈,无比夺目,整条街都仿佛被照亮了,所有喧嚣都停滞下来,于赠瞬间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阿赠,阿赠你别急呀,我没事,我回来了。”施千琅连声叫着,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对着于赠挥动手臂。
曾三和李大彪这时也赶了过来,他们急忙上前搀扶于赠,于赠摆了摆手,虚脱似地大口喘气,坐在地上冲楼上的施千琅笑着挥拳。
客栈那个报信的伙计骑着马在镇子中穿行,街巷里不时传来他大呼小叫的声音,不久,寻找施千琅的人们都回来了,一队府兵前来询问情况,然后回去复命。
能文气喘吁吁跑回来,嚎啕大哭了一场,说自己差点去跳河了。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不住地向施千琅告罪求饶。
店家更是瑟瑟缩缩,大气都不敢出,忙着安排饭食,安排仆役送热水去给施千琅沐浴。
于赠见到施千琅后一言不发,平日里啰啰嗦嗦说个不停的人,什么话也讲不出来,就只是紧跟着施千琅,哪怕他进了净房,也站在门口等着。
寸步不离跟着施千琅的还有秋幺,能文逼着他去洗了澡,一头卷发还在滴水,身上胡乱披了伙计给他的袍子,就警惕地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脚跟脚守在施千琅身后。
大家惊魂稍定后,听施千琅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以及这个彪悍小伙的来历。
施千琅只说自己是晚上出去走走,不料被山匪绑上了山,后来山匪的巢穴起了火,秋幺和其他几人杀了残存的恶匪,才得以逃离匪巢。
当听到施千琅说是自己救了他,秋幺连忙将头扭开,望着天不敢吭声。
能文和侍卫们感激地围过去,好奇地与他攀谈,秋幺憋闷半天,才瓮声瓮气回应几句,一边心虚地应付着,一边瞄向施千琅。
这个传奇的经历太过潦草了,其中还有不少不合情理的地方,大家盘问了一阵,秋幺郁闷地闭上嘴巴,不肯再说。
于赠猜到了施千琅是有所隐瞒,他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也不去多问。
对于赠而言,那些前因后果和细节都不重要,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总算平安回来了,他就在这里,脸上还是那样洁净无染地笑着,目光仍旧清澈淡然,就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好好地就在眼前,这就足够了。
于赠鼻子发酸,低声对施千琅说:“阿琅,是我不对,昨晚怎么那么早就睡着了,如果是我陪着你出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以后真的再也不会这样了……”
又一次劫后余生,施千琅看着周围一张张熟悉的脸,看着大家关切的目光,心里暖暖的,他笑着对于赠说:“我没事的,就是虚惊了一场,以后我会当心了。”
伙计送了饭食上来,众人这才都觉得饿了,施千琅吩咐在厅堂内摆了案几,大家一起围坐着吃起来。
这时,店家请的大夫也赶来了,施千琅除了手被袖剑割伤,其他并无大碍。那大夫仔细地给施千琅的手上药,手掌和指头上道道割痕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情形下才会伤成这样,于赠不敢多想,视线又模糊了。
他吸了吸鼻子,盯着施千琅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以后再也不能让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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