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小女工出厂记一(九十年代小女工出厂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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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且整齐的声音恍若自带立体环绕效果般将人包围。
她听过很多次类似的声音。
这是什么?
顾汐眨眨眼,&nbp;&nbp;这就回过了神。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进入新世界时,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失重感。
这感觉很微妙,&nbp;&nbp;人是晕乎的,&nbp;&nbp;但好像并不会影响肢体的平衡。
出现在眼前的,&nbp;&nbp;是正在运行中的缝纫机。
而这具身体正在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将手中的蓝色牛仔布车上黄线,而后丢到位于左手边的纸箱,&nbp;&nbp;并迅速地在桌面的右手边位置拿起未车线的布料安放于缝纫机中。
之所以用“这具身体”来描述,&nbp;&nbp;是因为此刻发生的一切就像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哪怕顾汐现在正在胡思乱想,&nbp;&nbp;也没有耽误半点行动。
而像是顾汐一样,&nbp;&nbp;正在投入于干活的女工还有许多,&nbp;&nbp;顾汐透过余光可以看到,前后左右,都有穿着工服的女工正在干活。
这应该是间工厂,&nbp;&nbp;环境一般,&nbp;&nbp;规模应该不差。
通过比较,顾汐发现,这具身体的工作效率是最高的。
可即便如此,&nbp;&nbp;顾汐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上个世界中,她曾经营过自己的服装品牌,&nbp;&nbp;品牌的服装都是自家工厂生产的,&nbp;&nbp;曾经去工厂参观过的她,自然知道安全生产的重要性,&nbp;&nbp;要知道缝纫机不好好使用,&nbp;&nbp;那也是会伤人的。
【宿主,对不起!这个世界很不稳定,&nbp;&nbp;所以传输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对准锚点。】
刚刚像是消失了的沙沙终于出现,它忙不迭的交代:【宿主,你得找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空间,我才能把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传输给你,等你接收后,我们就建立了稳定的联系,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
世界不稳定?
顾汐挑眉,这才是她穿越的第二个世界,她摸不准这是不是正常。
不过现在顾汐有更想问的事情:“系统,你是不是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
到了新的世界后,顾汐总觉得关于上一个世界的感情似乎被抽离掉了一部分。
她回想起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时,依旧能够共情,但只要不特地去回想,就能释然地看待。
【宿主,我没有对你的记忆做什么,是我们出场时就有的自动启动的记忆整理功能,这也是为了保护宿主的情感。】
系统很仔细地解释了原理,它们只是把关于上个世界的记忆往宿主的记忆宫殿里找了个房间关着,如果宿主需要,可以自行打开。
世界不稳定确实给系统带来了颇大的影响,它说什么都是一卡一卡的,也显不出上辈子被顾汐带久了的活泼。
“这样挺好。”顾汐没有特地去回想上个世界的记忆。
她很擅长向前看,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找个地方把记忆给接收了。
无论在什么世界,尿遁总是最通用的。
只是顾汐并不清楚卫生间在娜,这让她有点犯愁。
在工厂里走来走去,肯定很奇怪。
“叮铃——”
铃声连续响了三声,顾汐下意识地皱眉。
这声音估计是通过扩音器或是广播传出的,失真后的声音格外刺耳。
随着这铃声,刚刚还井然有序的缝纫机声便陆续停止,女工们稍稍收拾了下桌面,便准备下工。
顾汐故意又多车了两件,没有马上停下机器。
眼前的这台缝纫机功能不多,操作起来不难,顾汐刚刚只是稍一观察,就大概知道了如何操控。
“汐汐,你怎么这么慢?”和顾汐隔了一个位置的女工走到了她身边。
那女工长着一张鹅蛋脸,脸颊略细长,发际线稍稍偏上,卡着帽子的边缘,皮肤光滑,倒真有几分“鹅蛋”风采。
这要在古代仕女图中,应当能称一句好女。
“想事情,没刹住车。”顾汐迅速地扫了眼其他人的桌面,以极快的速度合并同类项,依葫芦画瓢地整理了桌子。
“你不是又在想你表妹吧?”那女孩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恼。
“你啊,不是我说,就是太傻了!给表妹介绍工作就介绍,还要花钱帮她找人去最好的车间,去了好车间吧,还要操心她日常工资不够花,又怕她和人学坏……你自己瞧瞧,她现在发工资了,连给你加个菜都没。”
顾汐不吭声,对方更气了。
“你知道我这人的,对事不对人,你以前老和我说你表妹能吃苦又节约,知道感恩,命又可怜……我看你不如先心疼自己,反正在我看来,她除了长得好些外,是找不到半点优点!”
她知道自己再说极不好的话,涨红了脸,声音几乎听不见:“你都不知道每天都有人来找她!”
女孩的眼神中满满地是恨铁不成钢,气得不行还跺了下脚,力气用得挺大,要顾汐都下意识地瞥了眼遭到很踹的地砖。
顾汐能感觉到女孩话中的掏心掏肺。
她只可惜对方衣服上没有工牌之类的标志,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顾汐凑过去,迅速地抱了她一下:“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我的好朋友。”
女孩看着顾汐,迅速地软化了下来:“算了,你就是这么个软和性子,估计哪天被人逼狠了才能改。你要是乐意听我话,你就多在意自己一点,你省点钱容易吗?别再给旁人花了,人要有点防备心。”
顾汐乖乖点头,看上去听话又温顺。
女孩叉腰看她一会,像是被打败似的,又亲昵地挽住了顾汐的手,拉着顾汐去更衣室换下了工装——幸亏顾汐的手上用素皮绳缠着钥匙,钥匙上贴着胶布,写着柜子的编号。
换好衣服后,两人便一齐出门。
顾汐边走边记着路,刚刚基于第一印象的判断果然没错,这个工厂规模挺大,单单就这会看到的女工,估计都超过五百了,这要出工厂大门,还得排队。
太阳开始往下落了,厂门正对着的天空里红色的晚霞存在感很足。
大家都急着下班,出大门的动作都很迅速,虽说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但速度确实快,没一会,顾汐便成功从门中逃脱。
即使是过门时也没松开顾汐手的女孩忽然轻轻肘击了下顾汐,她语气暧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家那位来接你了!”
“钟天野,看你来一回可不容易!你要多来接我们汐汐才对,今天穿这么好看,是要去约会吧?那我就把汐汐交给你了,你要把她好好带回家。”女孩打趣着说话,说到约会之类的词,声音就小了一些,没太让周围的人听到。
不过她的努力并没有什么意义,谁让钟天野从什么角度看,都格外的“时髦”。
顾汐通过对话才锁定了目标。
眼前这人让她下意识想后退。
钟天野长得并不算丑,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看上去很有男人味。
但他的造型嘛……
顾汐从上往下看。
钟天野的发型,是类似飞机头的发型,只是把“飞”出去的那部分用摩丝或者啫喱缠了回来,在头上呈现出类似便便的一坨造型。定型产品用得太多,隔着距离也能瞧见上头的光泽。
他的上衣,是件立领的敞口polo衫,白色的。
下半身他搭配的是一条黑色西装裤,这倒是中规中矩的,可惜腰上系了条皮带,估计是特地调整过角度,露出了颇为巨大的loo,皮带扣上还挂着一串钥匙。
最底下他搭配的是一双棕色的尖头皮鞋,和他的头发一样,估计事先焗油过,亮得像会发光。
他好潮。
潮得她想跑。
“周宁雨,我和顾汐不是去约会。”钟天野说话的语气很生硬,听不出什么感情。
原来她叫周宁雨,顾汐暗暗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
至于钟天野……这人有点怪。
顾汐其实心底反倒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吵架了?”周宁雨疑惑,“算了,你们未来小俩口的事情我可不敢插手,快去吧,我也得回家了。”
“宁雨明天见!”顾汐忙冲着周宁雨摆了摆手,对方笑笑,便转方向离开了。
三人在门口耽搁的这会功夫已经够干不少事,刚刚还呈现拥堵状态的工厂大门现在已经畅通无阻。
见四处人少了,钟天野的脸色比刚刚还要差了几分。
他阴沉着脸:“顾汐,你能不能不要到处说我们有婚约的事情?”
钟天野伸出手便想扯顾汐,却不想顾汐的身手格外敏捷,略一闪躲,就避让开了他。
没抓着人的钟天野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顾汐故意轻声细语地说话:“怎么了,我今天手抻着了,胳膊疼。”
“跟我过来。”顾汐都这么说了,钟天野总不好再做什么,他带着顾汐,便直接拐到了街边的巷子初。
顾汐还是很有防范意识的。
进入巷子前她特地确认过这巷子的周围环境,选好逃脱路线后,她才拉开距离地站在了巷子边。
钟天野死死地盯着顾汐,眼神略有些复杂,不过很快便转为了嫌恶。
他恶狠狠道:“顾汐,我正式地告诉你,我是绝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好耶。她也不想和便便头结婚。
顾汐可不会把情绪表露出来,她继续低头装着鹌鹑:“为什么?”
钟天野像是被气着,在巷子里来回踱步,这巷子的宽度限制了他的发挥,没走两步他也只能停下。
“你出门有没有照照镜子?”钟天野冷笑,“你长的是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们俩难道相称吗?”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这辈子只会是个小小的纺织工人,就知道天天对着那机器干活、干活、干活!”他连着强调了三遍干活,像是这词招他惹他似的,他说这词的时候,还不忘双手握拳,做出下砸的姿势。
这可真像狂犬病。
“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我对你也没有感情,你不要再做梦了。”钟天野冷冷地哼了一下,“反正我警告你,你不许再和任何人强调我们的关系了,我会尽快把这件事通知双方父母的,你记住,我们没在一起过,就连婚约,也在今天结束了。”
“不要缠着我了!”他愤愤地放话,伸出食指指着顾汐。
钟天野转身走了,他的那双皮鞋不知是什么底的,和巷子中的石板路碰撞出颇为响的声音,要顾汐能听声辨位,确认对方已经离开。
……
钟天野离开,这巷子便显得安静了下来。
顾汐默默蹲下。
按钟天野的意思,难道这具身体是个跟踪狂?否则她很难理解对方的狂躁。
“沙沙,我要接收记忆。”
【宿……主……我……来……啦!】
顾汐被沙沙逗笑,不过很快,她便沉浸于本世界故事之中。
世界背景和原身记忆的传输速度很快,顾汐回过神时,记忆已经接收完毕。
看完记忆的顾汐只想说一句,钟天野这个狗男人到底凭什么理直气壮?
这次顾汐穿越的,名字特别简单粗暴,叫做《重生后我成王三妻六妾入我怀》。
正如这名字所体现的,这是一本重生发财后宫种马文学。
男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和顾汐发疯的钟天野。
上辈子的钟天野,人生过得一塌糊涂,被称之为败犬,那都侮辱了狗。
上辈子的他,从小便生长农民家庭,而他的父母,则赶上了时代发展的潮流,带着他和他的姐姐南下打工,进厂之后,原先贫苦的家庭总算积攒了些许财富。只可惜这些财富太少,并不足以做些什么,尤其是在面对儿女婚事的时候。
钟家父母很聪明,他们想了个妙招,那就是农村常用的换婚,他们找到了和他们家情况如出一辙的顾家,将钟天野的姐姐许给了原身的哥哥,而原身,则被安排给了钟天野,这就省去了彩礼和嫁妆的费用。
而这便是不幸的开始。
原身和钟天野是两个极端,他们一个勤劳肯干、心地善良;另一个则投机取巧、小心思多。
看着别人发财就羡慕得眼红的钟天野总是落人一步,每次看着赚钱的生意等他入场时就开始一败涂地,他赔了又赔,所有的生活压力都压在了原身的身上。
人到中年之后,原身认为作为父母,得为孩子做好规划,可钟天野却依旧做着他的发财梦,为了从原身这拿钱,夫妻俩争吵不断,甚至好几回钟天野都动了手。
可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好像真挺奇怪。
之前每一次从原身那掏走钱,钟天野都能把钱输光还欠下不少债务,可偏生没拿的那两次,那行业都大红大紫,赚了不少。
钟天野恨得牙牙痒,认定是原身害了他,拦住了他发财的机会,这是命里克他!
如果不是原身的存在,他早就是百万、千万级别富翁!他早就能当人上人了!
人在极端时,思维尽数扭曲。
讲不通道理的人,和野兽没什么区别。
这会的他,一心只哀痛于自己痛苦的命运,可他没有想过,以原身这些年拼命赚钱的能力,但凡把钱攒下来,也是一笔巨款,更别说原身因为钟天野还放弃了不止一次的买房机会。
又一次,发财的机会到了,钟天野像是疯了似的想要抢钱。
这钱是要给女儿读研用的,原身不肯让,红了眼的钟天野直接随手拿起桌上的钟砸向了原身,血流淌了一地,匆匆赶回家的女儿一边想和钟天野拼命,一边急着打电话想叫救护车,她哪有拦住父亲的力量。
钟天野狂喜般地抱着钱冲出房门,也许是因为大喜过望,又或是他早就疯了,跑出小区的他,被飞驰而来的车辆直接撞飞,抢来的钱像是红色的雪花般洒满了天,后又掉落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体。
被钱包裹着的他,迎来了死亡。
“这才是应该有的结局!”顾汐愤愤地说道。
有比常人更多人生经历的她,也挨不住看到人渣的愤怒。
可偏偏,故事不是在这结尾。
钟天野美美地重生了。
顾汐冷笑,这怎么什么人都能活啊?
重生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钟天野重生的节点就在顾汐穿来的十天前,他一来头一件事,就是拿钱打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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