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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空气干燥而闷热,好似骄阳坠落大地,黄沙上散落的石块都出现了裂纹。
极目远眺,黄沙与被阳光染成橘黄的天空连成一片,像是从天上往地里倒沙子似的。
纪锦棠独自来到了大西北青海省的戈壁,只见他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鬓角的头发留了下来,滴在地上,瞬间就被蒸干了。
目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模糊,高温将空气都要烤干似的。他气喘吁吁地静静站在一片荒无人烟的黄沙之中,不远处便是昆仑山东边的山麓,相传在上古洪荒时期,昆仑山便是诸神禁地,没有一定级别的神仙根本上不了昆仑山,而那些有级别的大神则在山巅潜心修炼,昆仑山也是一个通往天界的阶梯,于是各路民间传说里多多少少都能看到或者听到昆仑山的影子。
纪锦棠用手遮挡着阳光,远眺昆仑山,巍峨的山脉仿佛矗立在天边,就好像真的是与九天相连,莽莽昆仑延绵不绝,苍山被雪四季幽寒。纪锦棠被这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了,那种崇拜与敬畏之情仿佛从灵魂中呼之欲出,这直冲云霄的万仞白雪,与天连成一片的群山,他觉得自己走到了世界的尽头。
看见昆仑山的那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脚下是一片沙海,远处是倚天怀抱中的昆仑山,周遭是狂风肆意起舞,脑海里仿佛听到了跨越时空来自遥远时代的神人,惊天动地的呐喊。
不知为何,他越靠近昆仑山,越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一般。
片刻后,他好像才回过神来,只见纪锦棠掏出一张黄纸符,轻轻一抖手腕,黄纸符便燃起堪比骄阳的火焰,蓝天黄沙的衬托下,火焰显得异常明亮。然后就着这黄纸符燃烧的火焰,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沓纸钱,也一并点燃。
纪锦棠闭上眼睛,低声念道:“在下纪锦棠,恳请此方土地神相见。”尽管此时的他有些疲惫,可他的声音依旧苍劲有力,字字铿锵,犹如利刀。
他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不远处便有一阵黑烟从黄沙里升起,如从沙漠里开辟的油田一般喷进而出,一个身着蓝色长衫,脚踏黑色官靴,手里拿着一根枯木般拐杖的老人仿佛能闻到纸钱味道一般,顺着那股幽香从黑雾中钻了出来。
纪锦棠挑挑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个老家伙,只见他和破庙的土地神长相一个风格,只是穿着稍有不同,同样都是长眉入鬓,颜色和胡须都是花白,一脸慈祥,好像是天上的福禄寿,鼻头横肉,脸上的皱纹可以用千沟万壑形容。
此方土地神笑眯眯地朝着纪锦棠缓缓走来,边走边说:“小老儿多谢纪族长的见面大礼!”一边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长须,另一只手持拐杖的手的大袖口也没闲着,将纸钱烧成的会统统卷入袖口里,一片也没落下。
“土地神不必客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纪锦棠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暗自咒骂,果然地府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个德行,见到纸钱嘴都合不拢。随着他的这个念想,脸上那非常程式化的笑容逐渐变成一个稍纵即逝的鄙夷。不过见钱眼开的土地神并没有察觉,他还沉浸在纸钱的香气之中。
“好说好说,不知纪族长召唤老夫前来所谓何事?”土地神眯起他的眼睛,依旧是一副好像财神爷一样的笑容,可他浑身上下带着幽冥的寒气,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喜庆。
纪锦棠嗤笑一声,心想,果然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这分明是明知故问,破庙的土地老儿肯定将纪锦棠此次前来昆仑山的目的告诉了他,可这老家伙却在这里装大糊涂。于是纪锦棠清了清嗓子,假装毕恭毕敬的对土地神说:“晚辈此次前来昆仑山是想打听关于僵尸王恒烛的过往事迹,不知土地神可否告知一二?还有,当年封印恒烛的墓穴在哪里?”
听到恒烛二字,土地神的眉须略微有些触动,纪锦棠一副小狐狸的样子盯着这个老狐狸,仔细审视着老家伙脸上细微的变化,他发觉土地神的神情陡然严肃了起来,仿佛刚刚那副慈眉善目是他一贯的伪装。
纪锦棠假装没看见,开门见山:“老前辈?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土地神抬头上下打量着纪锦棠,只见那男人身形修长,眉宇俊朗,分明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可为何这样的凡人非要去招惹上古僵尸王?土地神的心头也有疑惑,但他没有问出口。于是吞吞吐吐的说:“这…这…时间太过久远了,老夫得仔细想一想,容老夫仔细再想一想。”
男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这个佝偻的小老头,他深邃的眼眸里土地神的倒影显得极其渺小,几乎都填不满他的瞳孔。土地神转过身,背对着纪锦棠,轻抚着自己快要拖到地上的长须,哼哼唧唧了一番。
突然他的耳畔传来一阵声响,土地神猛然回头,他看见纪锦棠将一整包的纸钱一股脑儿洒向空中,漫天飞舞的纸钱顺着风在男人的身边环绕,仿佛是来自冥界的蝴蝶在舞蹈,在这黄沙厚土的背景下,有种出尘脱俗的潇洒,当然潇洒了,他撒的是纸钱,又不是人民币。
纪锦棠闭上了眼睛,周遭的空气陡然升温,土地神几乎感觉到了空气都在燃烧,周围的气流不断压缩,带着炙热而厚重的气息仿佛让他窒息。他感觉到纪锦棠身上散发着巨大的热量,如高山瀑布一般倾泻而出,甚至是要与天上的艳阳一决高下。这一幕土地神似曾相识,几千年前,同样有一个人有这种本事,只不过那不是普通的凡人,那是天女。
男人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瞳孔里仿佛有一道火光闪过,悬浮在半空中的纸钱仿佛被纪锦棠眼里闪过的火光点燃,一瞬间火光拔地而起,纸钱变成一个又一个燃烧的火球,烧成的灰烬随着风卷得更高,直冲天际。
灰烬漫天飘洒,却没有一片降落到地上,纪锦棠冷冷地说:“前辈,这些都是晚辈孝敬您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告诉我恒烛封印的墓穴在哪里?”
土地神瞪大了眼睛,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驻守在这偏远的昆仑山脚下的戈壁,从来就没有人给他烧过纸钱,从来没享受过凡人的香火,日子一贫如洗,地府最基层的土地神每年的俸禄少的可怜,他自看守这片土地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于是土地神一改刚刚犹豫的神情,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化身为吸尘器,将围绕在纪锦棠身边的纸钱灰烬,统统卷入了大袖袍里。纪锦棠脸上露出一个讥笑,他静静地看着灰烬变成一条完美的曲线,直直的钻进土地神的袖子里。
片刻后,周遭一切都静了下来,就连刚刚刮起的风都停了,纪锦棠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土地神心满意足的捋了捋自己的长衫,他察觉到刚刚纪锦棠身上散发的如太阳般酷热的能量骤然间就消散了。土地神愣了一会儿,随机走到纪锦棠的跟前,弓着身子,盯着西北方向,对纪锦棠郑重的说:“族长大人跟我来,但此行一切后果由族长大人自己承担,原谅老夫品级低微,不敢允诺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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