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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凤小子要是病倒了那才得不偿失呢,一张炎火符而已。”凤若无心中感动,又不知道怎么回话好,只是傻呵呵一笑,花婆婆却明白其中的含义。
怪师叔没再废话,道:“此番前去碟子岛,运气很不错,中途遇上了一艘巡逻的人马,抓完人就折返回来了,全都留了活口。嘿嘿,先拿他们祭祭我天符山的万千亡灵。”
虽有炎火符暖身,凤若无仍然觉得有些阴冷,一半是贴身湿透的衣服,一半是怪老头的话语。花婆婆附和道:“正该如此,海上航路危机重重,少了一队人马也算正常,落仙岛无凭无据的,就算认为是我们做的也没有办法上门讨要,这些个走狗,今日用完了,正好拿来给老熊当下酒菜。”
凤若无还没见过花婆婆这么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愕然,也没认真听全,不然肯定会问老熊是谁。
怪师叔笑道:“不错不错,来,凤小子,你来感受一下,这破劫境和婴魂境的高境武者跪拜在你面前,向你乞求活路,是一种什么的体验。哈哈!”说完左手一挥,一堆人体从半空中闪现并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这些人被怪老头用天地元气禁固,动弹不得。
凤若无擦拭着头发,数了数有十六个,心想这怪师叔一下子居然抓了这么多人,要是真有白气出现并且转化为魂体的话,量会不会太大了,那个自称为魂的小东西如果突破了可怎么办。
花婆婆感应了一下,对凤若无说道:“那个没头发的是破劫境人劫的,其他的有三个婴魂境成婴的,十二个通脉的。你看要不先从通脉的开始?”
“要杀人了。”凤若无心想,“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仇人好了,不要内疚,不用怜悯”
花婆婆看着凤若无,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凤小子,其实婆婆这么多年来一直想杀几个落仙岛的人泄愤,今晚最主要的是婆婆要杀人,你的事不过是连带的而已,不用太内疚。你且看好了,婆婆先从最左边这个开始,咱们啊先试三个通脉、两个婴魂,再试那个锃光瓦亮的,其他的留给婆婆慢慢地玩。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哈哈哈哈,今晚风急雨骤正当时!”
凤若无看着越说越癫狂的花婆婆,有些害怕,她这是压抑了太久了,心想如果自己的仇憋在心里几十年,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但饶是如此,她还先想着帮自己开脱,又有些感动。他点了点头:“婆婆,一切都听从安排,我准备好了。”
地上躺着的人只是被禁固了身体和精气,眼能看耳能听,看着走近的花婆婆,不停地挤弄着透露着恐惧和绝望的眼睛,花婆婆看着这群待宰的羔羊,心情颇为愉悦,手里亮出一柄匕首说道:“这是我大师兄祖传的,很普通的匕首,他是天符老祖的嫡系子孙啊,本来前途无量,很有可能会成为第四位天符师,可是那一天,那一天”
花婆婆泪眼朦胧,不忍再言,看着凤若无,抓起左边第一个人的头,狠狠地将匕首刺进了喉咙,那人悄无声息,只是出于身体的疼痛本能而抖动着,不一会儿便停止了。
凤若无看到喷溅的鲜血,强行忍住一丝不适,坚持看着这一幕,那人头顶的白气慢慢汇聚成球状,大小和鱼怪差不多,转眼被左眼摄取。
凤若无点了点头道:“和鱼怪相似,也有。”怪老头和花婆婆对视一眼,花婆婆又来到第二个人身后,道:“这个也是通脉的,再试两个。”
花婆婆相继处死了三个,都是一样的结果,凤若无在花婆婆杀第三个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没有多少抵触了,心里想像着这是仇人,死不足惜,竟然有了一丝想自己动手的冲动。
花婆婆正准备向第一个婴魂境动手,怪老头阻止了她,向凤若无说道:“凤小子,你来动手试试。”花婆婆愣了一下,看向凤若无。
怪老头道:“兽是异类,心里不会有太多抵触,人不一样,当年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恶心、恐惧、惊颤,好多复杂的情绪迟迟挥之不去,但是没的选,那人要杀我,我若有一丝犹豫、一点怜悯,那倒在地下的人就是自己了。在风雷域,只要你是个武者,只要你想要生存,就会面临这种局面,在生与死之间,不论境界强弱,不论孰是孰非,只论你的心,是否坚若磐石、是否凛然不惧。去吧,从第一个开始,直到没有人能杀的了你,你就活着了!”
凤若无双手紧握、内心激荡,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要踏出这一步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不决,花婆婆道:“莫怕,莫急!你先到婆婆这来。”
凤若无依言走了过去,脚步沉重,花婆婆把匕首递给他,指着地上的一人道:“你看,这人一动不动,你要想杀他很简单,哪怕你丹田已废,不能将气引至匕首,你也能下手,一刀不行就两刀,两刀不行就一百刀,总能耗尽他的精气、刺破他的防护;但是他若能动弹了,想杀你只需心中一个意念,你没有任何活着的机会。所以你必须在他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动手,瞄准任何一个可以瞬间让他死亡的部位,用尽全力,不停地刺下去。”
凤若无接过手,大叫一声,听着花婆婆不断加重的声音,努力地朝着那人的脖子刺了下去。这是个婴魂境成婴的武者,他的脖子上精气护体,有婴魂在护主抵御,寻常兵器难以伤其分毫,凤若无感觉像是刺在了坚硬的兽骨上,只能刺出一个小口,他继续叫,继续刺,继续刺,继续叫,慢慢地听不到雨打雷鸣,听不到风嘶怒吼,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个动作:刺下去,刺死他,刺下去,刺死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精气渐竭,人已势微,婴魂又被封固出不了颅海,不然这个该死的、蝼蚁一般的平民焉能如此嚣张,竟敢骑在自己的身上动刀,那人绝望之下眼神中满是乞求,可惜凤若无看不到,凤若无的眼里只有那个被刺了无数下的口子,正在慢慢深入,已近皮肤。
终于,凤若无看到了血,一滴、一滩、一片,最后感受到了一段硬骨,他丝毫没有理会手上的、袖上的、脸上的血渍,没有理会浸染的、肮脏的、抽搐的躯体,没有理会痛苦的、愤恨的、无助的眼神,一道光亮掠闪,一声闷雷轰鸣,这个少年高举凶器、双手紧握、怒吼一声,用尽全力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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