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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萸看了看手中白梅,抿了抿唇道:“臣妾只是觉得稀奇罢了,若说喜欢,应属凤凰花,烈如火羽,明媚灿烂地栖于枝上,恰如熊熊烈焰。臣妾每次见时都会想到一词,薪薪之火,亦可燎原。”
“清贵人所喜,倒都独特。”
正说话时候,李峭已从掖庭回来:“皇上,东西取回来了。奴才本来先去掖庭找的含梅,但含梅说钗子被苏公公收走了,还好,东西都无恙,奴才已经好好清洗过了。”说罢,他伸手奉上。
玄寅点点头,将那翠玉钗拿起,在手里转了转,指着钗头给林清萸看:“你来瞧瞧。”
林清萸定睛一看,钗头下是一圈银制的,是她之前从未发现过的,上头还雕着玄鸟携珠的图纹,轻轻一转,许多透亮如玉的水色花瓣就从那个机关处冒了出来,直接将钗头包住了,其状正是一朵水芙蓉花。
远远地,似能闻到独特的醇香。
这个季节竟能闻到夏季的花香,她不禁惊奇:“好精巧的钗子,只是皇上,为何这上面还有香味?是用了什么香料么?”
玄寅将钗子递给人,道:“这花瓣皆是让画师一片片画出的,用的是百年沉香木所造的香纸,画完后裁剪,再打上一层油蜡,找工匠嵌入这钗身中,扭动机关,花瓣便可从镂空出生出,只是这钗开花后便不能收合了。”
林清萸静静端看着手中玉钗,感动道:“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还误将这钗赠予他人,臣妾实在愧疚。”
玄寅忽然问道:“之前则俜给你的东西,是否还留在身上?”
林清萸疑惑道:“什么?皇上有东西让则俜侍卫带给臣妾了?”
玄寅点点头:“你体弱,进宫后染病久久不愈,朕就让则俜不在身边时对你多加留意。”
想到自己之前扭到脚的情景,林清萸拿出之前掉在手里的小瓷瓶,道:“那…这个药瓶也是皇上授意,让则俜侍卫给我的?”
“自然。”玄寅朝人温和一笑,道:“之前你以为只是普通的玉钗,现在知道这钗蕴含朕对你的心意,可要好好保管。”
林清萸低下头,轻声道:“皇上以后还是不要让则俜侍卫带东西给臣妾了,这样传出去不合规矩,让有心之人看见,恐会借题发挥。”
“好,朕也是之前实在繁忙,只得派则俜帮朕留意你,如今的确用不上了。”玄寅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抚着林清萸的发。
“朕帮你戴上。”
“是。”
两人又同行于梅园许久,方各自离去。
林清萸轻轻抚着额发上的玉钗,心里越发困惑不已。
皇上派则俜侍卫注意自己的那段时间,恰好是吉嫔那事之后,先前皇上对自己并未多加留意,偏是升为常在之后…
林清萸总觉得事出怪异,心中有些发毛。
人心难测,帝王之心更难测,皇上对她好,对每个人都好,她能感觉到这份情谊,可她又会时常觉得皇上对她极冷淡,像是随时可取,随时可去似的。
她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帝王之爱么?若即若离,相见如宾,这样苍白的宠爱反而叫她觉得空洞,每每相见都能觉得心动之意,可分别后并未留在心里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对嫔妃的一点点怜爱罢了。
她自小跟着长姐林璇音长大,而林璇音对她是完全的偏爱宠爱,让她觉得无时无刻都幸福快乐,当她再与其余官家小姐相处时,就会觉得寡淡而无趣,因为她觉得对方并没有真心十足相待,因此,对人也只是淡淡的。
进宫之后,她头一次感受到如长姐那边的温暖,就是慕娉婷给予的,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驱散了自己心中的阴霾,有雨过天晴般的清爽感。
忽想起今夜与慕娉婷还有邀约,她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朝沫儿道:“慕姐姐今晚要来,记得待会泡一些鸭脚茶,雪融后空气湿冷,入喉最易引发咳症。”
灵心宫中,泠嫔靠窗绣着花样,举目望向屋外雪景,雪景寒冷,临窗而望,似觉身在其中,身体不住地打了几个冷颤。
“小主,梅园的梅花都开了,小主想绣新奇的花样,不如去那儿寻寻灵感?”
泠嫔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本宫不去。本宫这身子最近愈发疲累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一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无力,也没办法侍寝,要这时候出去,怕要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了。”说罢,泠嫔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泠嫔有气无力地道:“就算本宫属蛇,冬日嗜睡,这上午才睡了两个时辰,怎么用了午膳到现在又困了…算了,本宫再去睡一会。”打着哈欠起身,由侍女扶着朝里屋去。
“姐姐,大难临头了,您还要睡下去啊?难道不怕此梦一入终生难醒了么。”常绣茹清悦的声音响起,如冰雪覆上了泠嫔的后背。
泠嫔虚弱一笑,从里屋出来道:“常嫔妹妹来了?怎么,你今日说的话好像略有深意啊,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常绣茹微笑着摇了摇头,将一只玉扳指放到人眼前,红唇妖冶而魅惑,缓而重的语句令人寒栗:“不,是姐姐你遇到麻烦了。”
泠嫔见状,立刻遣寝殿宫人退下。
她大惊失色,呼吸加重道:“妹妹,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姐姐这么在意这个扳指呐?那妹妹送给姐姐好了。”常绣茹轻描淡写地说着,将那枚扳指塞到了泠嫔的手心,继续道:“姐姐快好好瞧瞧,是不是姐姐的情郎丢失之物啊~”
泠嫔浑身一抽,惶恐地看着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常嫔你休要胡说!这怎会是本宫的东西?你想害我,对不对?”她后退几步,不断在宫里张望着什么,忽然跑到香炉前道:“你给我下毒了是不是!”
“妹妹哪里害的了姐姐,是姐姐自己多行不义!做出这种霍乱宫闱,有辱圣听之事,皇上早就发觉了,因此赏给姐姐的熏香中加了几味燃后令人神志不清,身体虚弱无力的药。”常绣茹拿出帕子掩在鼻处,慢慢走到泠嫔身边,缓缓道:“姐姐自以为聪明,做事疏而不漏,可这点微末功夫,怎么逃得过皇上的法眼?”
泠嫔顿时瘫倒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辩解。
常绣茹冷冷勾起唇角,道:“皇上为了隐藏这件丑事,特意选了这个法子,让姐姐走的干净,可姐姐有没有想过自己干干净净的走了,皇上怒气无处宣泄,该如何对姐姐的家人呢?”
“我…我…”泠嫔如鲠在喉,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半晌未能说出话来。
“想必姐姐现在一定悔不当初!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姐姐该想如何为家人打算。”
泠嫔哪里还有心想得出办法,只一味的哭了起来,不知所措。
常绣茹眼中略带嘲意,俯到泠嫔耳边,道:“妹妹倒有个法子,姐姐做了便能平息皇上盛怒,救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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