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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君度。对,你当然认识君度,毕竟当初你被组织看作下一个君度来培育,你不可能不认识他。”
博摩尔果然如栽原研二预想的那样,并没有压低声音,只是沉浸在自己所找出的答案里。
“我记的很清楚,有一次…唯一一次,你那天做的很好,训练完成的很快,为了奖励你,我说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但是你说……”研究员微微仰起头来,回忆道,说道这里时他忽然笑了一下,学着孩子的腔调开口道,“’先生,我的愿望是一个问题的谜底。’”
穿着宽大衣服的男孩仰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中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在其他因为实验不住哭泣着,大喊着要爸爸妈妈来救他们的孩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既然我和君度是同类。’男孩眨了眨眼睛,抬起的手腕上有一圈被绑带勒出过的红痕,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脚踝处鲜红的绑带,''''他为什么可以活着''''
“你太聪明了,124。你问我,君度为什么能活下去。”博摩尔对于这种已经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却记得格外牢固,“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有价值,有价值的人组织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就是其中一个,所以他有组织给的缓和剂。如果你注射了缓和剂,也能活下去。”
“当你终于从组织逃出去后才发现,这远远没有结束,对吗”
飞鸟雾眯起眼睛,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对方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喂喂,不是吧……
“所有和你一样被救出来的孩子都一个个死了,先是失去味觉,再是嗅觉和视觉,死前甚至连五感都消失了,你能感觉到自己和他们一样,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但是这个时候,你看见了那个和君度长相相似的人。”
说这一段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并不确定一样,”或者,当时你已经和他接触了,在其他人一个个出事后,你知道这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办法。不过赌一次而已。”
赌一次,输了不过是像其他人一样失去性命,但是赢了,他就能彻底摆脱过去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能要了他性命的病症。
剩下的无痛症、全色盲对于飞鸟雾来说是封闭和痛苦的根源,是最大的烦恼。但是对于124来说,它们比那些能要人性命的症状好太多了,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副作用而已。
”我有一段时间对君度很感兴趣,你们大概不能理解那种研究的狂热,所以我对他进行了很详细,但是不会留下痕迹的调查。我发现了一个当时看来没什么用的小事。他偶尔在一个特殊地点执行任务时,并不会在完成后立刻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或是基地休息,而是去了一家福利院。”
只是安静的去,在黑暗中披着流水一样的月光,在福利院阴森森的庭院外不起眼的角落里,靠着墙壁安静的站一晚上,看着里面暖黄色的灯光亮了又灭。
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会有一个黑发的少年笑着应下院长的嘱托,跑到大开的窗户面前,用粉色的眸子细细看了一眼庭院内修建整齐的花草,然后帮忙合上窗户,用老式的插销封紧。
在窗户关上后,灯光只映出少年被拉长些许的影子。
当时不过十多岁的月山朝里不知道自己父母一生都执念找寻的兄长,就带着一身的伤,站在外面安静的看向自己。
这些月山朝里并不知道的事情,博摩尔也不知晓,他唯一能关联到的就是,也许君度会在任务结束后去看自己在福利院里的亲人。
“而你,你发现了对吗。发现君度居然会偶尔”光顾’这个对方,于是你赌赢了。”
博摩尔对于君度和他的亲人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知道自己早已判定一定会死亡的实验体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想那个被你骗的晕头转向的黑发男人,应该当时抱着你快要死掉的身体哭的很伤心吧然后呢…身上带着缓和剂,又视自己亲人如命的家伙刚好像之前一样来到福利院,于是你活了下来,而且是所有实验体里面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终于将所有事情理清楚后,博摩尔只感觉原本在脑袋里纠缠成一团的线终于离开了,他对上少年晦暗不明的眼神,笑道,“你当时还是124也许在最后一件事情做完后,你才彻底给飞鸟雾让开了位置,毕竟你只适合用所有欺诈和伪装去争取活下来的机会,要是想要被接受的话,还是那个好孩子更适合对吗”
他呼出口气来,像是等待着对方承认一样。
“说完了吗”飞鸟雾低声开口道,声音难得变得有些沙哑,他似乎因为一直在细微的风下轻扫着自己鼻尖和眉梢的碎发弄得有些恼怒,不住偏了偏头,将碎发轻甩在一边,“现在,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
“看来我说的是对的”
博摩尔顿了一会儿,忽然扭头大笑起来,甚至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因为笑的太剧烈而泛起疼痛的腹部,“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居然真的是这样,果然是这样…这算是你偷来的时间,还是骗来的命”
被对方突然发狂一样的笑声吓了一跳,飞鸟雾绷紧脸才没有让自己露出无语又嫌弃的表情,他毫不犹豫的伸手又给了尚在大笑中的人一拳,咬牙道,“别浪费时间。”
博摩尔居然真的信守承诺,他冲少年微微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靠近。
不知道这家伙又想搞出什么事情来,白发少年眯起眼睛,将原本对准他眼睛的匕首翻转开后抵在了对方的脖颈处,低头如对方所说的凑近了一点。
刚才男人说那番话时倒是大声,现在却压低声音,一副绝对不想让这个被外面走廊上的人听见的模样。
低头听着对方说话的飞鸟雾慢慢大眼睛,终于明白了这个有些疯疯瘢痛的研究员为什么是这幅模样。
原来是这种打算。
他轻''''啧''''了一声,将头撇开,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博摩尔研究员,你说缓和剂和你制作的溶液反应需要多长时间。”
“五分钟不到而已,现在大概早就……”博摩尔转头看去,却在看见散落在地面上的试剂时猛地睁大了眼睛,面容都细微扭曲起来,“不对!不。不可能,现在应该已经反应了,怎么可能还是这个样子……”
飞鸟雾却在此时站起身来,像是为了让他看的更仔细一点一样,直接将药剂一脚踢到了男人的手边,“要仔细看看吗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你口中的深紫色。”
药剂里只是一派血液和之前的浅色液体混合后浑浊的模样,看不见如何和紫色沾边的东西,博摩尔哆哆嗦嗦的提起袖子看向自己的手表,时间早已过去了十分钟,已经是原本的两倍了。
“这不可能!你要是没注射缓和剂,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平稳,甚至透着一股尖利来,“而且你刚才不是承认了吗承认你用了君度的……”
研究员一愣,当时自己完全陷在终于将所有谜团解开的狂喜里面,并没有注意到口中事情的主角的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对方的确没有说过任何承认的话,是他自己以为少年那句催促是变相的承认。
“怎么可能……你骗我!你————!”博摩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动作很快被子弹阻断了,飞鸟雾皱起眉头,左手持枪将其的手腕打穿后,这才慢慢重新走回男人面前。
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个犹有余闲站在倒在地上的人面前的,还是博摩尔,现在倒是轮到他了。
“居然不是缓和剂…不是缓和剂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用了什么方法,是药物药物…不,药物不可能,还是之前实验导致的差异。”博摩尔闭着眼睛喃喃起来。
科学家还真是古怪啊…原来这样就能击垮。
白发少年眯起眼睛,并没有因为对方快要崩溃一样的神情高兴多少。他没有对这个药剂做任何手脚,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残留在他体内的缓和剂成分已经非常少了,所以他才会失去味觉,他的血液才不会和这个试剂发生反应。
缓和剂注射后几乎会在人体内停留几十年之久,君度和贝尔摩德需要定期注射是因为他们参与的实验量要比他这个小孩大得多。
他体内的药剂这么快流失,大概是因为之前实验导致的偶发情况,让他体内的抗性很强,连灰原哀研究出来的解药都只能是一次性的,这种强效的缓和剂,在体内停留了十几年后终于也支撑不住了。
飞鸟雾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完全确定了一套周密的方案。他正要转头往外走,就感觉脚腕一重,居然是刚才自己一直没顾上管的博摩尔忽然拽住了他的脚腕。
博摩尔咳嗽了两声,并没有就此打算合上那张蝶蝶不休的嘴,“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心甘情愿的为那个…你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铺出了这样一条路来真可怜就算那件事情你不承认,但是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不是吗找人伪装自己的尸体,故意在……”
真可怜
飞鸟雾刚从刚才一大堆的信息量里缓过神来,终于接受到了自己空缺很久的新剧本,他很慢的扎了下眼睛,瞬间明白对方说的好可怜,是什么意思。
124为飞鸟雾铺平了所有道路,靠着罪恶、谎言、隐瞒把他一点点推到了最光亮的地方,给他冠以代表自由的名字,让他在爱和礼物的簇拥下变成现在腼腆温和的模样,自己却被所有属于飞鸟雾的朋友所抵触。
唔…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柯南他们有多抵触,只是有些犹豫和慌乱而已,更像是面对在意的人不知道该做什么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看来博摩尔这个家伙想的还真是多啊,而且什么都往坏的地方想。
“放开。”白发少年皱眉道,左手扣下扳机,直接打穿了对方拽着自己裤脚的那只手的手腕。
他眯起眼睛,将口口随意抛到一边,将右手中的匕首举了起来。
连着两声枪响和里面明显不对的情况,让原本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进去干涉的戒原研二忍不住返回到门口查看情况,结果刚刚探头,就看见白发的少年一手拽着博摩尔的衣领,另一只手举起了匕首,一副要直接刺穿对方喉咙的模样。
跟着他一起跑来的江户川柯南脸色瞬间一白,不住喊道,“等一下!小雾!小雾!你别——”
他的喊声没有让对方有任何的犹豫,白发少年甚至没有给这位焦急的小侦探任何眼神,手上匕首落下的动作都没有和缓半分。
“小雾…124!”栽原研二咬牙,终于还是喊出了那个自己一直犹豫着没有喊出口过的名字,在这个数字从半长发的男人口中略带焦急的吐出来后,拿着刀的少年终于略微停住了动作。
”你先……小雾!”见对方终于缓下动作,江户川柯南连忙小声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气还没喘匀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刚才停顿的动作不过只是一瞬,少年在下一秒就移开目光,匕首带着技巧性的划过了那人的喉咙,避开要害的位置,割断了那人的声带。
在刀刃刺进博摩尔的喉咙时,他低头凑到被拎起来的男人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过是想在这种时候挑拨离间,让他放弃去救那些人质,至少多拉些人陪葬,或者刺激他,让他彻底放弃飞鸟雾这个人格,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而已。
“不过这个算盘,你从一开始就打错了。”少年脸上仍然是一派冰冷,但是喉咙间却溢出了几分笑音,“我们说到底只是一个人,飞鸟雾在乎的,也是我要在乎的。”
他的眼睛暗了暗,“我许诺,会让他得到所有的爱。
其中当然也包括我的。”
说完后,少年在博摩尔灰败的目光中转开头,看向旁边的两人,带着莫名压抑情绪的视线在颊原研二被子弹射中的肩膀上略微停顿了一下。
随后,他忽然举起刀刃,泄愤一般捅进了博摩尔肩膀上一模一样的位置,甚至握紧刀柄在里面旋转了半圈,让血肉发出了一阵骇人的搅拌声响。
军刀没有放血槽的设置,他将刀刃拔出时,吓软了双腿向地上倒去博摩尔肩膀处立刻飞溅出一道血迹来,正溅射在少年的脸上。
他将刀随意别在腰侧,几步走向愣在旁边的两人,随意伸手拽下来表情空白的颊原研二作战服下,尚未来得及换掉的西装上,略显凌乱的领带。
”最多残废而已。要逮捕我吗栽原……”124用那条领带随意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束在脑后,扎成一个很短的小辫,刚才的那股血溅在了他的眉骨和眼睛上方,随着重力往下落时正流进眼睛里。
血终于让那只玻璃球一样浅淡透明的眼睛呈现出了不一样的颜色,等那些混上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混在一起的血重新从眼眶中落下时,仿佛一行血泪。
124将“栽原”两个字在嘴里转了一圈,像是想要模仿谁一样,在后面语义不明的补充道,“……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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