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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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望山跑死马，俩人一兔又走了大半天的光景，这才来到了这座沙漠城池的边缘。

在快到城池之前，南星和商陆便找了个阻挡视线的沙丘，在沙丘后边换掉了玄天门特有的衣物，玄天门的衣服实在太过打眼，万一这古怪城池里有人认得，在不明敌友之前，还是不要招惹太多麻烦，所以现在俩人都是一副寻常散修的打扮。

这城池很大，至少从城墙的长度上，能估算出它的面积绝不亚于拜仙城的大小。城墙有些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不少刀劈斧凿的印记，但更多的则是长久被日晒风吹之后留下的风化痕迹，南星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出现了“酥脆”二字。越是靠近城池越是能感觉到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湿润之气，想来这座城池应该是依靠着一片巨大的绿洲所建造的。南星和商陆也没在城池的四周转悠，而是奔着最近的那个城门就去了。

破地城，南星和商陆勉强从城门上辨认出了这三个字。穿过城门洞，看到两个守门模样的人，正抱着长棍靠坐在城门后边的阴影里，他们头上罩着破破烂烂的帽子，隐隐还有鼾声从帽子下边传来。

城内的街道并不十分宽敞，与磐阳城差不多，但道路两旁的建筑都是不超过两层的低矮土楼，且都带有严重的沙化情况。此时虽然日头已经西斜，但街上只有三两个人，不过南星和商陆通过灵觉，能感受到两边的房屋里都是有人的。

这座破敌城只有横竖两条主街，在横竖街道交汇的位置便是城主府的所在。城主府被一片绿洲环绕在其中。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人，正坐在水边的白榆树下。这书生样貌平凡，穿着一件苍青色的圆领襕衫，一眼看去就如凡人中那些普通的学子一样，并没有任何令人记忆深刻的特点。

书生从身侧的灌木丛上随手拽了一根白三叶，将它抛入到水中，草叶缓缓下沉，忽地一条乌青从水底显出身形，一口咬在了那白三叶幼嫩的复叶上。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书生朝着远处看了一眼，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

南星和商陆找了个挂着幌子的店铺走了进去，这是一家茶寮。

茶寮内光线略有些昏暗，南星和商陆进来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店内的情况。茶寮内有四五张或圆或方的矮桌子，桌子极为破旧，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散架。桌旁没有椅子，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扁圆形的草团，南星用手试了试，不似预料中的扎手，竟然还有些柔软。

此时的茶寮内还有两桌坐了人，靠近更里面的那桌坐着两个有些贼眉鼠眼的汉子，他们倆不似南星和商陆这般端坐在草团上，而是半躺着靠在墙边，其中一个人还用手在衣襟内不时地抓挠。同他一桌的另一个人原本是背对，这会也回过头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南星和商陆。

还有一桌则坐着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不过南星分明看到那人去拿茶杯的手，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样，并无半点生机。

也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所有人都有些懒懒的，茶寮的掌柜是个看着耄耋之年的老头，他从里间撩开有些发黑的布帘，朝着南星和商陆有些提不起精神地说道“要什么？”

“掌柜的，可有菜单？”商陆环视了一周都没看到写着菜单的木板，通常不论是饭店还是茶馆都会将自家的菜名用木板写就，然后挂在店内的墙上，方便客人查看。

老头还没说话，坐在里边的闲汉甲倒是先开了口，“嘿，今儿来了两个雏。老王头，块给人家介绍介绍你这里的特色。”这闲汉说完跟他对面的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