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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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闭塞的建筑内，数十个无言者同时呼唤以太，高浓度的以太充盈在环境内，伯洛戈觉得空气湿漉漉的，像是有场大雨过后，紧接着他看到了那些凝聚出实体的、如雨珠般的液态以太。</p>

锋利的剑刃劈开了金色的雨滴。</p>

一瞬间数不清的剑击劈开在了伯洛戈的甲胄上，火花四射，铁屑横飞，一道道凹痕遍布满了金属表面，乃至穿透金属，割伤了伯洛戈的身体。</p>

伯洛戈再次陷入重围，正如他在大门处遭受到重创时那样。</p>

视野共享下，无言者们的挥砍并不是毫无章法，剑刃紧跟着剑刃，像是连绵不绝的暴雨，他们瞄准伯洛戈甲胄的薄弱处，即便诡蛇鳞液能源源不断地修复铁甲，可还是架不住这持续性的攻击。</p>

怨咬挥起，切进了无言者的身体里，无言者丢掉了武器，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剑刃，妄图以肉体卡住伯洛戈的剑刃。</p>

以太增幅的助力下，伯洛戈足以将无言者拦腰斩断，但这短暂的停顿足以把伯洛戈拖入死地，无言者一个接一个地压制住了伯洛戈，拥挤的人群躁动了几秒，随后钢铁的咔嚓声迸发，刺痛了每个人的耳膜。</p>

伯洛戈化作坚韧的树根，无数的铁枝利芽从他的身体上迸发、穿透，感谢于诡蛇鳞液优秀的延展性，以及釜薪之焰奇特的统驭力，重重包围之下，扩散的枝条刺穿了无言者的身体与铁甲，将它们牢牢地钉死在了四周的墙壁上，为伯洛戈争取出了大片的活动空间。</p>

以太剧烈消耗，但有艾缪为伯洛戈补充，他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战斗姿态，没有任何停顿，枝条上荡起火星，接着爆炸，剧烈的火光在瞬息间吞噬了无言者们。</p>

伯洛戈没有管他们是生是死，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p>

杰佛里说大楼内有着高价值目标，那么从无言者们的行动来看，他们一定是为了这个而来，还有那个漆黑的身影，他越发牵动着伯洛戈的内心。</p>

快步向前，新的一层内，新的无言者们拦住了去路，像是阻碍战马挺近的拒马。</p>

伯洛戈没时间和他们闲扯了，骇魂之容全力释放，顷刻间伯洛戈化作了自噩梦而来的幽邃鬼魅，惊骇的冲击袭卷了无言者们，但给予伯洛戈的反馈依旧是沉默。</p>

无言者们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乃至对死亡感到了麻木，骇魂之容的冲击根本影响不到他们。</p>

耀光的以太刀剑被紧握，唤火之杖再度举起，咆哮的火浪将伯洛戈吞没，像是倾泻而出的烈焰瀑布，所有下层区域都被高温所笼罩。</p>

炽热的火光中一道漆黑的影子逐渐浮现，下一刻伯洛戈从火海里冲出，顺势脱去了身上烧红的甲胄。</p>

这次无言者们早有准备，迎接伯洛戈的是闪烁致命光芒的以太刀剑，只是尚未命中伯洛戈，伯洛戈的身影开始扭曲、彻底消失，一枚精致的匕首取代了伯洛戈原有的位置，此时伯洛戈已经出现在了楼梯间的另一端。</p>

凭借着幻影匕的出其不意，伯洛戈再度挺进，只是整栋大楼都被无言者所把持，伯洛戈即便突进了这么远，也改变不了什么。</p>

一些无言者的行动开始受阻，像是有种无形的力量限制住了他们的肢体，紧接着他们看到了那遍布整个空间的银白丝线。</p>

诡蛇鳞液塑造成了漫天纤细的丝线，将伯洛戈所处的区域化作银白的蛛巢，每一根丝线都具备着极强的韧性，足以在一定程度上牵制无言者，但也仅仅是一定程度上。</p>

无言者们身经百战，以太刀剑从容地劈开了大片的丝线，但伯洛戈的目的已经达成，更不要说这些狂舞的丝线还将置换的幻影匕扯回，它再度落回了伯洛戈的手中，然后再次掷出。</p>

依靠着丝线与幻影匕的配合，伯洛戈的身影闪烁不断，像是不连续的影片画面，轻易地越过了无言者们的防线。</p>

每一次曲径穿梭后，伯洛戈都会感到一种强烈的恶心感，并且随着短时间内多次曲径穿梭，这种负面状态迅速扩张，直到最后一次曲径穿梭后，伯洛戈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昏厥与幻视，好在艾缪保护了伯洛戈的意志，这种致命的负面状态，只持续了短暂片刻。</p>

心叠影稳固了伯洛戈的意志，足以免疫大多数同阶位的幻觉影响。</p>

曲径穿梭带来的另一负面状态，就是以太的急速消耗，在这样肆意使用下去，即便伯洛戈能撑住负面状态的影响，以太也会很快陷入枯竭，到时候伯洛戈就只能依靠艾缪的力量，可这无疑增加了许多风险。</p>

釜薪之焰烧向身后的台阶砖石，在伯洛戈的统驭下它们自然解体般分崩离析，本以为扬起的烟尘与碎石，能再次阻碍无言者们的前进，可这一次无言者展现出了超出预计的力量，破尘而至。</p>

“你感觉到了吗？艾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