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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到送标书的日子了，姜婉只能是强忍着酸楚，继续拿着印章一个一个地盖着。
并且非常仔细地在每一个证件资料、企业名称以及落款处，都盖上了鲜红的戳子。
等全部盖完时，已经接近凌晨，姜婉捂着已经抬不起来的右手去厕所洗了个手，抬头看向镜子时，发现自己好像憔悴了不少。
本来已经养得还算白皙的皮肤，却还是盖不住眼底下的淤青，已经没肉的脸颊，更是有了凹陷下去的趋势。
“我才二十几岁，怎么看着这么沧桑了？”摸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手背关节处有淡淡的淤青“盖个章怎么还把手给伤到了？”
洗了把冷水脸，终于是赶走了瞌睡，姜婉走到办公区旁的落地窗站着看了看，外面已经没了早些时候的灯红酒绿，只有孤零零地路灯站在马路旁。
昏黄的灯影下，偶尔有车的影子划过，却也无法打破夜的寂静。
北城，一个可以把人毁得连渣滓也不剩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把人推向高处的地方。
看着似怪兽般张着嘴的高楼大厦，姜婉觉得自己即将被吞没进去，沦为黑夜的推手。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的姜婉送完标书，靠在车座上打起了盹。
约摸着也就睡了一个小时，车窗被轻轻敲响，沈骞看着车里的人“怎么在车上就睡着了？”
“就困了来眯一会儿。”姜婉下了车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来这儿了？”
“来看看你准备得如何了？”
“标书刚送去，等审核呢。”
“嗯。”沈骞示意姜婉坐到副驾驶去，自己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吹吹风。”
开车来到江边，姜婉呼吸着桥上有些炽热的风“这天又要开始热起来了。”
沈骞从背后看着，觉得她又瘦了一些，心里有些难受“要知道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累坏了。”
姜婉伸着双手点了点头，还顺势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因为已经是夏天，所以沈骞站在远处也可以看见她不时露出的一小块脖颈之上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纹身。
自嘲地笑了一下，沈骞暗骂着自己的疑心，他的姜婉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先不论她对自己有没有秘密，就单凭她只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来说，她绝不会是那个和自己对立的人。
打消了疑虑，沈骞也轻松了许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我觉得你有必要多吃一点，太瘦了可不好。”
“正好我也饿了。”姜婉歪着头想了一会“我想吃炸鸡。”
“好。”
耗费了许多精力的姜婉坐在炸鸡店里，吃了两只整鸡，还有许多小食，连沈骞都吓了一跳“看来你今天的胃口挺好。”
“我一向都吃得挺多的，但很奇怪，无论怎么吃我就是一点也不长肉。”
沈骞敲了敲她的脑门“少点心思就会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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