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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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开年的时候家里建起的澡堂，“图纸都在爹爹哪里，先生向爹爹讨来便是。”

宋书远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笑，那笑容中包含深意，搞的叶清宛越发的一头雾水。

宋书远见她歪着脑袋望着自己，脸上尽是迷茫之色，暗笑她必定是忘了，“这浴室本就是我想出来的，我又怎会向叶大人讨要图纸，多此一举呢？”

叶清宛这才恍然大悟，当初教浴室时叶询惊讶问东问西，她便推脱说是宋书远教的。现在看来事情是败露了，不免有些尴尬的，只得干笑两声，“呵呵……”

正尴尬着呢，下人送来了纸笔。叶清宛惊讶的望着宋书远，难不成还真的要建个浴室啊？见宋书远没什么反应，她也只好拿起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由着已经画过一遍，东西都想好了，所以这次画起来也没费很长时间。等她画完抬起头正好迎上宋书远探究的目光。心头一动，难不成？宋书远是试探这东西是不是她想出来的？

把东西递给宋书远，叶清宛挪到小炉边伸手烤起火来。一番写写画画，冻的她手都有点僵了。

“小何，去拿个手炉过来。”宋书远见她如此，吩咐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待会儿就走了。”叶清宛急忙开口，说完才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难道本能的就想赶快走？

“吃完饭再走。”宋书远本也没打算留她多久，但听她刚才那句话，忍不住就想多留她一会儿逗逗趣。

叶清宛纠结了一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回绝的理由，只好认命了。正好浴室的图纸中有些不是写写画画就能说清的，倘若宋书远真的打算建个浴室，也好给他解释解释。

至于里面新奇的东西嘛，她做叶家小姐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给人怀疑的，顶多让人误以为她背后有个高人罢了，谁还真当借尸还魂。

“这个莲蓬头……”宋书远还真的问了，而他所说的莲蓬头正是花洒，叶清宛觉得花洒这名字可能不大好接受，就用了莲蓬头，她记得别名是叫莲蓬头来着。

叶清宛抱着暖炉，走到他旁边指着图纸解释道“莲蓬头是中空的，水流通过那些小洞再留出来，能喷洒一大片面积，洗起来比较舒服。”

宋书远点点头，细细研究起图纸来。

叶清宛见他不管自己，也打量起这屋子来。虽说她往宋园跑了近两年了，但也一直徘徊在学堂和前院，这后面还是第一次来。屋子里点了熏香，不知是不是天冷嗅觉不灵敏的缘故，熏香的味道淡淡的，闻着让人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座椅物件不是很新，应该是前任屋主留下来的，一些书画挂件都很雅致，看起来朴实无华，很有格调的样子。

宋书远抬头就见到她坐在椅子上，因为个子矮，两只脚不着地就勾在一起微微晃荡着，小手抱着暖炉，脑袋乱晃打量屋子的样子。待发现自己的目光时，又一副正襟危坐眼观鼻观心的小大人模样，不由得好笑。

“小何，去拿点蜜饯梅干过来。”

叶清宛本想开口说不用麻烦，但话到嘴巴又收了回去，没准人家不是给你吃的呢？免得自作多情，搞得尴尬。

待蜜饯送到身边时，叶清宛也就笑笑拿起来吃了。本以为宋书远会问些什么，她都想好了借口，比如这东西是从路边书摊的旧书上看到的，再虚假的奉承宋书远可能曾经也看过，只一时忘了罢了。想着博览群书的教书先生这会儿也只能把疑问埋在肚子里，而不能说自己闻所未闻吧。

结果宋书远也就问问图纸上的东西，把这个浴室给彻底弄明白，至于其他倒是一句没问。

后来还真的摆了饭食，几样小菜精致却过于清淡，本就不大符合她的胃口，再加上无事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多吃了几颗蜜饯梅干。

那玩意儿看着小，吃却有饱腹感。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但是主人还没吃尽兴呢客人放下碗筷未免有些失礼，叶清宛也就拿着筷子装模作样的吃着，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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