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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看云清脸se,极是不善,心里犹自害怕。
花无雨笑了笑,轻声道:“既然天不管,神独善,那就由我这号不惧六道轮回的愣头青,以恶制恶以杀止杀,看这混沌尘世,还要无光到几时!云公子品xing,无雨深感佩服”
冷无霜心头极是欢喜,云清这般说法,跟自己抱负异曲同工,正是要世人安宁。
云清突然笑了一个,连小青也忘了害怕,直着眼睛,被花无雨轻拧了下脸蛋,不想这凶神恶煞般云公子,笑时竟然如此迷人。“这话是寒大公子说的,寒大公子品xing,无雨姑娘还未识得。”
花无雨冷无霜二人惊讶的看向寒夜,寒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无雨姑娘,冷姑娘,小子这品xing,你们惯常看到戚大姑娘是如何不待见小子,便可知小子品xing一二了。”
戚怜冷着眼,看着花无雨冷无霜。“寒大公子品xing是极好,倒是小女子品xing差太多,才不怎么待见他。”
这般不光冷无霜花无雨,连小青都笑了,“戚姐姐这般美,品xing差的女子便是美也美不成这般样子来。”
戚怜伸手捏了捏小青的鼻子,“小青,莫要在寒大公子跟前说哪个女人多美,我们寒大公子听了要上心的,这番胸前那么长一道伤都没要了命去,就是因为寒大公子心里不知道还记挂着多少漂亮姐姐,无法割舍,才好歹活过来了。”
寒夜正要摸额头,小青一句话说出来,寒夜赶紧眯着眼装睡着,心里好一番温暖,也有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得意。
“上次我到院里见寒公子躺着,满身都是血,头发上也是,就是脸蛋干干净净,不知道是哪位漂亮姐姐如此伤心,让寒公子舍不得去了?”
冷无霜花无雨心里微觉尴尬,那时自己也是流了不少泪的,不过戚怜好像用泪给寒夜洗了脸了,都打趣的看戚怜,再看寒夜时,寒夜又睡着了,各自心头暗笑,寒夜可真知道戚怜心思。再看戚怜,真如意料里的冷眼扫着寒夜,见寒夜睡着,凑到脸前,重重哼了一声,也无反应,伸手就要拧耳朵,伸到一半放下了,听呼吸声,真的又睡着!这小子!
戚怜突然不好意思回过脸去,眼角余光看到三女笑嘻嘻的盯着自己面容,脸上发烫,原来已经红了。
寒夜身后,云清也打趣神se看来,戚怜咬牙,这才几天!云清这般冰棍,也是学坏了!
恰好这时,舱外想起声音。“大侠,已经都冲洗干净了,还有何指示。”
云清站起身,恢复冷漠神se,出了舱门,七个人已经移到孩子船上,这大冷天,各人也是头发冒着热气,显然是好一番力气活。“那个只断十指的胖子在哪里?”
其余五人皆看向匕首青年,这人却是计较对了。
“在那舱里,还活着。”匕首青年回答。
“在麻烦各位兄弟将这些尸身扔到岸上聚成一堆,一把火烧了,免得这些败类如此多腐肉害了下游百姓。”云清周抱一拳。
七个人心中正是这样打算,见这般大侠还要抱拳称谢,心中感动,武林人士看平常百姓,眼睛多是长在头顶。
云清跃过去,进了舱门。七个人动起来,
微胖中年脸se惨白,但是眼神还算有力,手上脚上不再流,见杀神般的玉面修罗进来,惊吓的勾着身子。
“你们是何堂口?所绑之人何处如何得来?”云清冷声相问,杀这些人只是救了这一批人,不端了总堂,总是会有另一批人出事。
微胖中年苍白痛苦的脸突然来了血se,“都是从止步亭周边绑来,绑了百多人,另一半五天前往千舟镇去了。我们堂口在止步亭,临江,顺风仓,很好找,门面上做大米生意。”
云清冷冰着脸,“我既然问你,自然有端掉它的办法,莫要以为我去刚好送死,正好顺风堂替你报仇。”
微胖中年血se又翻白,仍自强笑,“拭目以待。”
“我不会杀你,这条船会收拾干净顺江南下,若你命大,不几ri便可听得顺风堂覆灭消息。”云清说完,出了舱门。
微胖中年目露残忍凶光,顺风仓,我如意堂多少好事坏在你手里,如今落了我这条小命,拉上你垫背,也可地狱含笑看我兄弟逍遥快活,这索命修罗原只是没脑袋的蠢货,以为大爷怕死并不会说假,活该被当做枪使!
船已靠岸,七人正在搬运着残缺不一的尸身,云清跃回船上。
“云清,问出什么了?”冷无霜听得云清问那未死胖子,知道云清动了真火,必是想着斩草除根绝了这一方祸害,见云清进来如是问道。
云清一一说了,自己也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寒夜仍在睡着,想来是昨天失血太多,jing神萎靡。
戚怜听得云清这般说起,也觉得何处不对,便是想不起来,这就是江湖阅历太浅的弊端。
花无雨微皱着眉,不会儿,眼神明亮。“虽说坊间有言‘瘦子无情,胖子无义’,但是这应该只是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如那胖子这般,被云公子废了双手双足,已为残废,生平嚣张跋扈惯了,这番残废,也不想活,如此痛苦道出自己堂口……”花无雨说着又看了戚怜冷无霜云清三人一眼,“如果无雨没有猜错,顺风仓必然于此事无关,那胖子多半深恨这顺风仓,想着临死拉个垫背,却要把云公子当枪使。”
戚怜冷无霜对看一眼,心道原来人心可以这般恶毒。
云清沉着脸,回想下胖子言语前后,心中咯噔下,多是如花无雨所料!待去杀了那恶毒胖子,为了稳妥见,有了计较。钦敬的冲花无雨打个眼se,出了舱门。
七个青壮正冲这船头看,原来已把船上尸身收拾在岸上低洼处成了一堆,还把船上的木椅拆了架在周围。
云清抱了一拳。“各位兄弟辛苦了,放火烧了吧,尘归尘土归土,也算这一干人来人世一场好歹有个归属,只望这些人轮回后莫再是这般败类了。”
七人礼回,船家青年拿了火把柴块点着,众人眼里藏不住对这些尸身的唾弃神se,这般人,就算轮回后,也绝不可能是好东西。
劈啪声此起彼伏,柴块已把一堆人肉火起,恶心味道开始散开,七人回到船上,船家青年把关押着女子的两条船绑在关押着孩子的船后,微胖中年那条船系在船边,大侠说这微胖中年还有大用处,好生看着不能死了。
那堆鲜红的火光越来越远,火焰映得半空红糊糊一片。
戚怜和冷无霜各自去解救捆缚在舱里的两船女子,小青和冷无霜站在船头看着,夜这般深沉,却没人有半点睡意。
寒夜睡的很沉。
云清站在花无雨小青身后,正冬的雪花,这般没完没了的下着,年复一年,就如同这自私丑陋的人xing,为了自己,别人死活算得了什么!
好在各船都备用足量食物,也有取暖炉具和棉被,幸好这一帮人待要把这些女子卖个好价钱,便没有糟蹋了她们,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害怕,一船人同病相怜,听说这一帮人都被杀了,还有一个活的已经残废,都大觉安心,彼此说着话,睡着的睡着了,睡不着的找了姐妹轻声说话,戚怜冷无霜安顿好两船女子,闪回自己船上。
云清在船头等着二人,江风比岸上的大,把云清衫角吹起高高。戚怜先过来,打趣的笑了笑,进了舱室,冷无霜心疼的抓起云清手,僵冷如冰,捧在手里呵了两口暖气,不满的瞪了眼,心里却甜滋滋的着手进了舱室,云清也不尴尬,任冷无霜拉着,花无雨小青二人依然未睡,看二人手拉着手,跟戚怜低下头微笑。
“戚大姑娘,为什么小子一张眼就看到你在坏笑?”寒夜没jing神的声音轻轻响起。
戚怜白了眼过来,知道可能渴醒了,待要倒杯茶水给他,想起先前故意说着情景,冷眼他顾。
花无雨心里暗笑,倒了杯茶,示意小青端去给寒夜。
寒夜接过小青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又递还小青,小青再倒了一杯过来。
小青嘴快,将寒夜睡后发生的事高一声低一声的说了,花无雨拉着戚怜,没奈何表情。
寒夜听完,笑着看了看云清,“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青白修罗嗜血成xing的魔头名声,就改不回来了。”
冷无霜无所谓神情,“任别人如何看待,我们问心无愧。”
花无雨点头,“有一种坏到骨子里的人,也会痛也会流血也会求饶命,若是因一时不忍而放过,必得因此而害了更多人。无雨觉得,这朗朗乾坤正是因为像二位公子这般以修罗名号行侠义之事的英雄好汉太少,才致为恶之人无所忌惮,弄得世间一片浑浊。”
“哈,哈哈,哈哈哈哈。”戚怜看花无雨说完,男子笑几声,盯住寒夜。“云公子,可觉得无雨姑娘话语似曾相识?”
云清看着摸着额头的寒夜,点点头,看向花无雨,“无雨姑娘弱质女子,却有这般见识,真是难得,恰好寒公子前不久也说过这般话,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冷无霜惊讶的看着花无雨,寒夜出手果决心xing坚定,悟出这番道理却可理解,花无雨半点拳脚也无,却也明白这道理,实在是心思独到。
花无雨不想还有这一回事,听戚怜故意取笑,脸上红了下,也不在意。
“寒大公子,这会儿怎么不睡着了?”戚怜恢复平静神se,拉冷无霜坐到身边。
“无雨姑娘说的不错,如今世人罔顾慈悲神谕,除了拳头外,再没任何可讲道理分是非的地方,小子未出门时,家父母便道人xing恶毒麻木自私没有上限,人间恶行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多的多,天地间神威不显,为恶之人无所顾忌。”寒夜说着面se深沉,“还是那句话,既然天不管,神独善,便由我们剑下教会世上恶人,‘害人万事因,果报不欺人。’”说着闭上眼,寒夜虔诚三叩。
不周大陆虔诚三叩自古便是ri常身行,但是随着慈悲娘娘神威近千年不现,世人几乎忘记了先祖曾那般虔诚皈依慈悲娘娘。
云清也闭上眼,默念:既然天不管,神独善,便由我剑下教会世上恶人,‘害人万事因,果报不欺人。’虔诚三叩。
先祖们在虔诚三叩时默念决定便是对慈悲娘娘许下诺言,若是践行不力,便会坠入三恶道轮回以偿还失神信之恶果。
四女虔诚三叩在肩胛骨上,这是自古男女礼数差异。四女心头一片空灵,对慈悲虔诚。
舱外风雪渐大,天茫茫一片昏沉,南江苍茫尽头似乎遥不可及,便如这混沌了几百年的不周大陆,当恶行成为惯例,当惯例被默认成规则,谁还有风起处,终有百江入海,这世间清平,终要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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