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还得是你啊，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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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所以，请悟你施展神通，为我指点迷津吧。”</p>

神谷川继续熟练地说着好话哄小悟。</p>

反正也就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简直是信手拈来。</p>

悟将双手从胸前放下，毫无防备地叉到腰间。她努力将小小的胸脯挺高，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高大一些，表情变得愈发得意：“哼~难得杂鱼今天会说点好听的嘛，是终于感受到悟大人我的魅力了吗？”</p>

神谷川：……</p>

抛出的问题没有得到答复，让得意忘形的小悟脸上有点挂不住。</p>

她依旧高高翘着小巧的鼻子，又把眼睛微微眯起来去看神谷川，示意该轮到神谷讲话了。</p>

然而书房里依旧还是一片沉默。</p>

明明再多说几句好话我就会非常高兴了，临紧要关头突然刹住是什么意思？</p>

搞得人心里痒痒的……</p>

“喂！这个时候不要突然不说话啊！我会很尴尬的！”</p>

“那就快开始工作吧。”</p>

“你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p>

“……”</p>

吵吵闹闹之间，悟已经做好了施展“未来视”的准备。</p>

本次要窥探的内容，他们两个之前就已经交流协商好，也就无需再多做赘述。</p>

不过，在未来视正式开始之前，神谷川还是对着悟交代：“理论上来说，窥探冒充者的难度应该比上次窥探黄泉比良坂的难度要小。但那东西来历不明，又是维系逢魔时组织存在的亥时，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一旦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停止未来视。”</p>

“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给大家引来麻烦。你能想到的事情，悟大人我肯定早就想到，并且还做好预防了的！”</p>

悟把这话说得胸有成竹。</p>

抛开她雌小鬼力满满的乖张性格不谈，光论头脑的聪慧程度，“什么都知道的小悟”在神谷势力的所有妖鬼怪谈里，绝对是位列前茅的。</p>

可以说小悟菜，但绝对不能说她蠢。</p>

就连内秀的般若与矶姬，在头脑聪颖这块和悟比起来可能都还要差一点。</p>

能与悟相提并论的，大概也就只有从书卷之中孕育生成，“读书破万卷”的文车妖妃了。</p>

利用好未来视的同时，审时度势，趋利避害，不因为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信息而引起某些强大存在的注意，不由此带来麻烦……这种事情，悟是肯定能处理好的。</p>

哪怕上次窥探黄泉比良坂上的情况，她也处理的四平八稳。</p>

在这方面，神谷对悟自然是无比放心，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给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的意思是，这次要窥探的对象可能带有特殊情况，别勉强自己，别让你自身受到损害。”</p>

“杂鱼……”</p>

“嗯？”</p>

“好恶心！?~”</p>

虽然嘴上说着好恶心，但悟的眼睛却很诚实。</p>

大概再聪明的妖鬼怪谈，也逃不过人间之主的情绪洞察。</p>

这可能与智力无关……</p>

……</p>

啪嗒。</p>

悟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那台老旧电话机上。</p>

她的闭上眼睛，脑袋轻轻摇晃，一开始摇头的频率缓慢，但没过一会就变得越来越快，快得出现残影。</p>

那袭黑白洋装的身影也开始变得模糊，被闪烁的霓虹彩光包裹，书房里弥漫出一股电离空气的味道。</p>

“我看到了。”悟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你要找的冒充者，它……不在这里……”</p>

“对，它扎进了我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像蝉虫化蛹一样包裹住自己，像胎儿被羊水包裹住一样……”悟的表情稍显痛苦，嘴里说的也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话。</p>

此时，书房里的电脑已经被启动。</p>

桌面上的文档中，大量的文本文字飞快自动生成。</p>

“它还会回来的，和一个很强大的存在一起归来……唔，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个存在重新降临。它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对它而言接下来要做的就只有等待……”</p>

“等到什么时候？”</p>

神谷终于开口问话。</p>

他尽可能不去打扰悟的“未来视”进程，但对于一些极其关键的信息要点，还是会进行简短询问的。</p>

“一年以后，神谷。一年以后，亥时就会回来。你得抓住那仅有的机会击败她，不要错过那次机会。”</p>

“击败亥时的方法是什么？”</p>

“那个匣子，它从虚舟上带出来的匣子。它存放了很重要的东西在那个匣子里，一年以后，那个匣子会和亥时一起回来，毁掉匣子……你需要一点旁人的帮助……看不清……但是，你能彻底杀死亥时的，你可以的。”</p>

“那么，和亥时一起回来的强大存在是谁？”</p>

“我看不清……唔，奇怪，真奇怪啊……那个被带回来的家伙……身上有一些东西，和你好像……我说不上来，但就是……好像……我尽可能都记下来了，我所看到的东西……唔，好难受……”</p>

或许是因为尝试窥探那个所谓“强大存在”信息情报的缘故，这一次未来视的使用，悟虚弱地非常快。</p>

她的脸色发白，额角渗汗，能力使用不过才进行了几分钟而已，就完全已经是在强撑了。</p>

神谷抬手，将悟扶住。</p>

那袭娇小的黑白洋装，顺势一歪，无力靠近了她的怀里。</p>

“我好累……我都写下来了，这次看到的信息都好古怪……我只能尽可能筛选有用的……你要小心啊……”</p>

悟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p>

房间里的霓虹光芒更加闪耀，那股像电离空气，又像是某种奇特线香的气味也更浓重。但小悟的身体轮廓越发模糊，她身上的不少地方开始显得虚幻，最终呈现出滚动的，幽蓝色代码状态。</p>

神谷川：“悟，你看见亥时的身份了吗？”</p>

“呃……唔……”</p>

怀里的小悟开始无意识地呻吟，她那张精巧的脸蛋因为痛楚脱力而略显狰狞的皱起，眼睑闭合，长长的睫毛颤动不止。</p>

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悟费力地开口：“我看到了，亥时……它……她是……”</p>

她的话没有讲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