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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嫔这才摇晃一下,深深闭眼,泪珠儿随即落下,“这是为了什么啊?”
廿廿轻叹一声,“为了什么,只有那个人自己心里才最清楚。而从咱们而言,只能从那件事的后果来推测。”
“我只知道,那件事发生之后,姐姐你与大侧福晋彻底掰了,你们两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而大侧福晋为了能洗清罪名,也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揪出真凶……她性子原本就容易急躁,这便更是犯了大忌。”
“后来……大侧福晋和沈佳氏,终是同归于尽。六格格没了,她们两个也没了,这三条命、两件事,前后因果相连。”
其实还不止这三条命、两件事,因为沈佳氏的死,也叫五格格失恃……继而接下来一环扣一环,以五格格的性情大变,最后造成七七的夭折。
廿廿想到后面,何尝不是也同莹嫔一样,痛到无法呼吸?
人在最为心痛之时,是向内的,是不能散于外的——便连痛哭都做不到,只能是那样狠狠压抑着自己,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侯姐姐……是谁希望你与大侧福晋、沈佳氏斗成一团?是谁利用你,夺了大侧福晋得宠的可能,叫她连个孩子都没能生下来?又是谁,利用此事,让一个也生有小格格、阿玛是内务府大臣衔的侍妾,没了性命的?”
“在这个家里,或者是地位高,如大侧福晋者;或者是父祖官职高,如沈佳氏者;又或者是貌美得宠,如姐姐者……你们会威胁到谁,姐姐心下当真不明白么?”
莹嫔愣愣听着廿廿说完,已是一个踉跄,勉强扶住身后的花树,已是泪如雨下。
“那人心思之缜密,非你我单打独斗能够抗衡……姐姐再回想,沈佳氏身故之后,五格格失怙。五格格必定需要有人抚养,你我便也曾因此而结怨渐深。”
“此后更有我因遇喜,无法照顾五格格,而将五格格托付给王姐姐……叫你与王姐姐也因此彻底生分了。”
“那人不但要以六格格之事,利用姐姐与大侧福晋和沈佳氏相斗在先;之后还要继续利用姐姐与我、王姐姐相斗在后!”
“侯姐姐……你竟是在咱们这个家里,被利用得最多、最惨之人啊。姐姐斗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姐姐落得了什么?”
莹嫔仿佛被狠狠击中,哭泣都停了,哀哀地望着廿廿。
是她,她还剩下什么了?女儿夭折了,皇上的宠爱没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也渐渐地老去了,王佳氏这样一个还能说说心里话的朋友也背心离德了。
莹嫔猛然抹一把眼睛,“这个世上,害我的人、利用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饶不了她!”
廿廿回到“天地一家春”,酒意已然是全都冷却下去了。
她抬眸看一眼星桂,“五日后,皇上要回宫,为夏至祭方泽而斋戒。到时候儿宫里安静,后宫都留在圆明园,方便问话。咱们跟着回去,你提前预备预备。”
星桂心下也是微微紧张,却还是笃定道,“奴才明白了。到时候,奴才会不动声色。”
五日后,廿廿随皇上回宫,皇上入斋宫斋戒,廿廿则命关起钟粹宫的宫门来。
“叫四全。”
四全本就是谨慎之人,被带到贵妃面前来,见了这个架势,便已经知道不对劲了。
他缓缓地跪倒,小心试探,“不知主子叫奴才来,有何派遣?主子吩咐就是,奴才这就去办。”
廿廿端起茶盅,缓缓掀开盖儿,不疾不徐地吹着水面儿上浮起来的茉莉花儿,就仿佛压根儿就不知道眼前个跪了个人,更没听见有人说话。
还是星桂在畔轻轻一笑,“你想岔了。主子没有差使,你也更不必自己想找差事去。若主子没派差事,你却给自己找了个差事去办……那就不是有功,反倒有罪了!”
四全眯了眯眼,“不知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笨,听不懂,还请姑娘细细说说。”
星桂轻轻一笑,“我方才这话,说的也没什么复杂的,凭四全你的聪明,怎么就听不懂了?还是说,你不是听不懂,是装不懂啊?在主子面前,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岂不是要诚心欺瞒主子去了?”
廿廿依旧喝茶,超然事外。
那分明也是断了主奴情分,全然不在乎这个奴才了。
四全看明白了,便凄然一笑,“主子就是这时候儿了,也不稀罕多看奴才一眼么?自主子进宫,奴才就在主子跟前伺候,这些年过来,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
“奴才直到今儿也想不明白,奴才究竟是办了什么错事儿,叫主子对奴才竟然疏离若此……在主子心里,奴才竟然连那个只知道活蹦乱跳的四喜都比不上!”
廿廿依旧理都不理,转过身去,捡起了针线,静静绣一只小犬。
星桂轻哼一声道,“你这些年都自负,你比四喜聪明,你心里便觉着,你理所应当事事都抢到四喜头里去,是么?可是你却始终都没明白咱们主子的心——主子说过,用人宁肯用些憨憨笨笨的。你道主子为何这样说?”
“我忖着,主子的意思是说,憨憨笨笨的才都是一个心眼儿,跟着主子一条心,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没有左右逢源的本事;倒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见天儿的吃着碗里的瞄着锅里的,总觉着自己有本事欺上瞒下,两边儿都能示好,两边儿都能得好儿!”
四全的心“咕咚”一沉。
“星桂姑娘,你就算是主子的陪嫁女子,得主子信任,在宫里地位比我们高贵,可是你编排人的时候儿,也总得有个真凭实据!你是想说我自以为聪明,两边儿示好,两边卖好了?那星桂姑娘你倒是拿出个证据来!”
星桂笑了,“你真以为我手里没有实证?你那事儿办得也破有些日子了,主子容你到今日,既然叫你到眼前来问话,还能没有个实据?”
廿廿这才又清清淡淡,若有似无地抬眼又看了四全一眼。
四全心下有些慌,却还没完全失了冷静。
因为他心底始终都有一重底气他当初将贵妃怀的是男胎的事儿卖给皇后那边的时候,只有皇后跟前的人才知道。而皇后与贵妃两边儿一向势同水火,皇后身边儿的人绝对不会来贵妃面前来指证他就是。
也就是说,贵妃这边儿就算怀疑他,顶多是诈他,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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