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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晏发完微博还觉得委屈巴巴,甚至还想去知乎发个帖子,标题他都想好了,就叫做《新婚之夜老婆只顾写稿不理我,请问我该怎么做,麻烦各位网友出谋划策》。
    鉴于这个的标题的指向性太强,容易被显微镜网友扒出来发帖人是谁,姜时晏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敢真的发帖子。
    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路棉的背影,还是之前那个姿势,连动一下都不曾,他觉得今晚彻底没戏了。
    而路棉一心写稿,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男人翻来覆去躁动的小动作,更不会猜到他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她预计两个小时写完这一章的内容,大概是沉浸以后,写得比较流畅,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
    写完以后,她从头到尾检查几遍,修改错别字、语病,打磨一些用词,外加增加部分细节描写,一篇稿子终于完成了。
    新章节上传以后,路棉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口气,抻了个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不经意间回眸,发现姜时晏侧躺在床上,面朝着自己,双眸紧闭,一副沉睡的样子。
    这副模样,仿佛他一直注视着她、等着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路棉弯了弯唇,关了电脑,拿起沙发上的睡裙,踮着脚尖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去客房的浴室洗漱,免得吵醒姜时晏。
    她自然没有看到,“沉睡”的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路棉洗完澡又轻轻地回到卧室,连呼吸都不自觉放浅,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一角,慢慢地躺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发现灯还没关,于是无奈地半撑起身子,伸长手臂去按床头的开关,手指刚触碰到灯光开关,后背就被人抱住了,紧接着脑袋搭过来:“十一点多了,你还要做什么?”
    路棉浑身一僵,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我吵醒你了?”
    姜时晏没有说自己一直没睡着,嘟囔了一句:“你忙完了?”
    “嗯。”
    路棉抿抿唇,准备关灯睡觉,谁知下一秒,姜时晏就握住她的手腕拉回来,不让她关灯。她正疑惑,就听见他说:“我有新婚礼物送给你。”
    姜时晏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红包塞给她:“给你。”
    路棉正有些困,又被他的新婚礼物弄得脑子有点蒙,给她发红包?这个礼物……也太直接了吧。
    她就着被他抱住的姿势,探出手指接过来,摸了摸,里面好像不是钱,而是一张卡。
    路棉拆开红包,抽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张银行卡。她眨眨眼,垂眸看向姜时晏,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姜时晏不紧不慢地解释:“我的工资卡,上交老婆。”他稍稍顿了一下,搂住她肩膀,把她扣进怀里,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她的额头,“你之前说,自己的原则是不花男朋友的钱,以后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养你了。”
    路棉被他细细密密的亲吻弄得意乱情迷,脑子反应迟钝,半晌,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是那一晚向他求婚时说的。
    “要给你留零花钱吗?”她在网上看过那种搞笑的段子,已婚男人在家里各种地方藏零花钱。
    姜时晏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方便他亲吻,心不在焉回:“嗯,我以后找老婆要零花钱会提前打报告的。”
    路棉眯着眼,唇边的笑意还不曾蔓延,他就吻住了她的唇,雨点般轻柔的吻渐渐变了节奏……
    卧室里光影绰绰,姜时晏问:“你是不是忘了件重要的事?”
    “嗯?什么事?”路棉沉吟片刻,以为他说的是称呼那件事,嘀咕了一句,“我不是喊你老公了吗?”
    “不是这个。”
    “那是什……”
    不等她问出来,姜时晏就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嗓音低哑地说:“你说呢,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路棉迷迷糊糊,没怎么想明白,新婚之夜怎么了?
    姜时晏已经不给她更多的时间思考,抬手按下灯光的开关,身体力行告诉她新婚之夜的正确打开方式。
    ——
    路棉醒来后过了好久,头还是晕的,身上的睡裙不见了,床边放了套干净的衣服,方便她起床穿。
    她的新婚老公不在房间里,大概在楼下做早餐。
    路棉重新闭上眼,脑中闪过无数个暧昧又火热的画面,不知不觉,耳根就红了。她拍拍自己的脸,不能再想了,起床穿上衣服去浴室洗漱。
    大脑仍然没怎么清醒,手撑着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举着电动牙刷眯着眼,在睡着与清醒之间徘徊。
    姜时晏进来时就看到路棉边刷牙边打瞌睡的样子,仿佛站着都能睡着,他自我检讨了三秒钟,走过去为她效劳。
    路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懒得掀开眼皮去看,下一秒,她手里的牙刷就被人握住了:“我帮你刷。”
    以往他这样,路棉是会不好意思麻烦他的,但她现在确实懒得不想动手,任由他抓着牙刷帮自己刷牙。
    刷好了,她努力撑起眼皮,准备漱口,姜时晏非常有眼力见地先她一步拿起杯子,凑到她唇边:“早餐做好了,洗完脸我们就下去吃吧。”
    路棉用凉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一点,手在脸上轻拍乳液、防晒什么的,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姜时晏温温柔柔的神色,她嘟囔道:“干什么?”
    姜时晏摇头,不干什么,就是想这样看着她,不过她既然问了,他就故作正经地说:“左边脸上没抹匀。”
    是吗?
    路棉凑近镜子,脸偏向右边,准备看看是哪里没抹匀,然后就被姜时晏捧住了脸,他的手在她左边脸上抹了抹。
    路棉觉得哪里不对,结结巴巴道:“好、好了吗?”
    姜时晏没有回答,一点点靠近她的脸,呼吸带出来的热度拂过她的脸颊,他低声说:“好了,但是我现在不好了。”
    话落,他就攫取了她的唇。
    路棉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点呆,他怎么又亲她,昨晚还没够?
    姜时晏纠缠了她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牵着她的手下楼,心里填满了满足的窃喜,领了证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他觉得自己有点放肆。
    他揉了揉她的手指:“你今天有计划吗?”
    路棉晕乎乎的,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下楼梯,还没从刚才那股热潮中抽离,恍恍惚惚地应道:“妈妈让我们中午回一趟家,吃个饭,我下午要回来写剧本,其他的就没有了。”
    姜时晏点点头,按理说昨天他们领完证就该去路家当面跟长辈说一声,是路棉坚持回别墅这边,因为姜爸爸下午要走,想多陪他一会儿。
    两人走到餐桌旁,姜时晏很有绅士风度地拉开了一把椅子,路棉以为他是给自己拉的,正准备坐下,姜时晏就抢先坐在了椅子上。
    路棉:“……”
    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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