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边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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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海边小村

“胡子大叔，你倒是快点走啊！再过会儿，太阳就下山了。”

“现在是申时，小武的性子有些急了。”

“我…我才没有急，我是怕妞妞等急了担心我们。”

“是吗？”

“当然。”

天河镇南边的林道上，名瘦小的少年抱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疾步前行。在他身后不远处，位大胡子男人拉着满载货物的木轮车，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们二人正是为酒楼送鱼的小武和大胡子。

小武仍是少年心性，买了这么多东西，自然忍不住想快点回去炫耀番。相比之下，这位胡子大叔则要稳重多了，只是眼中偶尔流露着丝暖暖的笑意。

“挲挲……”

二人正赶着路，两旁丛林里突然传来阵细微动静。不过小武似乎并没有在意，依然嘀嘀咕咕的走在前头，反倒是大胡子若有所觉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快上两步。

“嗖——”

破空声响，灌木里射来两箭，其中支直指小武胸前。

大胡子瞳孔收缩，闪身人已出现在小武身边……不见他任何动作，箭支却被稳稳接在手中，应声而折！

原来，这大胡子竟是位身藏不露的高手。

小武自然知道对方的本事，也不怪，只是想起刚才那箭凶险，心头阵后怕。

“大…大叔，是强盗么？”

“恩。”

……

听到大胡子的肯定，小武立刻警觉，把短匕握在手里。尽管少年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强自镇定下来。这不是他们次遇上强盗，也绝不是最后次。乱世之中为了生存，杀人放火乃平常之事，弱肉强食才是最简单的道理。

环顾周围，数十人影从林中走来。

这些人，蒙着面巾，手拿刀抢蓄势待发，看这架势，绝对不是来讲理的。

“把东西留下半就放你们走人，否则宰了你们。”

领头的强盗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大胡子和小武二人。

“这是我们村的年货，要是给了你，我们吃什么？”

小武与强盗交道，知道这些人大都是贪得无厌之辈，当然不会轻易妥协。更何况，他心中有所依仗，胆子渐渐大了许多。

“老子管你吃什么，不把货给老子留下，老子就把你们的头留下！”

强盗头子瞪了瞪少年，又望了望旁的大胡子。准确的说，他是望向大胡子手中的断箭。以他的眼力，眼便看出这大胡子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没有直接杀人掠货，而是要走半财物。谁想对方少年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这下想不动手都难了。

“哼！废话少说，你们给还是不给？”

强盗头子仍在做最后的努力，周围强盗开始摩拳擦掌，只要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去，好看的:。

小武还要反驳，只大手却将他拉了回来。

转头看，大胡子眉头凝重，却是什么话也没说。他自顾走向旁边棵大树，抬手斩去……

“咔嚓——”

声断响，腰般粗细的大树竟硬生生地折断两截，而大胡子抱着断裂树桩横立原地，摆起副大出手的样子。

看到如此幕，众强盗吓得目瞪口呆，那名强盗头子更是惊骇莫名。他自己也是练家子，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至少，他们的腰绝对不会比那棵数硬。

乱世之中，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说话的资格。

当下，强盗头子连忙拱手道“这，这位大兄弟，我们有眼无珠不识英雄，得罪之处请多包含……你们这些龟儿子还不快给英雄道歉！”最后句却是对着周围手下吼出来的。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看着大胡子手里那巨大的树桩，众强盗胆战心惊，连连求饶。

小武与大胡子见此场景，不禁愣在当场。

强盗头子见准时机，大声道“多谢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这就退，这就退！”说罢手挥，也不管众强盗如何反应，强盗头子撒腿就跑。

见老大都跑了，其余强盗哄而散，哪里还敢停留片刻。

“他…他们就这样跑了？”

小武眨了眨眼睛，感觉像是大梦场，这群强盗来的快，去的更快。如果不是大胡子抱着数庄站在那里，他定认为刚才发生的切都是幻觉。

以往遇上的强盗，都是费了番手脚才了事，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容易。

心中所念，小武呸了声道“这些狗日的，胆子这么小还敢做强盗。”

“他们这叫聪明……”

大胡子丢开树桩，淡淡道“如果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以后。”

“呵呵……这就叫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吧大叔？”小武扫阴霾，春风满面道“胡子大叔，你的力气可真大，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样厉害啊！”

虽然早就见识过大胡子的厉害，可少年仍是脸的兴奋，毫不掩饰内心羡慕。

大胡子轻笑道“你只要把我教你的东西练好，你也可以很厉害。”

“恩，我定好好练。”

小武激动不已，丝毫没有怀疑对方的话。

……

二人继续起程，不多时便已看见大海。

天井村临近南海岸边，乃是依附于天河镇的几村落之。

这里庄园不过十，人家不过十户，民风淳朴，生活清贫，年四季只能靠着水产维持生计，可谓是靠水吃水。即便如此，这小小的村庄却比大多地方都显得平静安宁。毕竟处在乱世，能平安的活着便比什么都强。

……

沙滩上，朝起朝落，碧波荡漾，。

沿岸边，海风徐徐，阵阵清爽。

夕阳西下，温柔的光辉洒在水面，泛起片闪闪金黄。

如此美妙的画面，不由让人生出种博大的情怀天高且海阔，宁静而致远。

是的，常年生活在海边的渔民，往往都是这样的心境……再高的山峰，到了这里也就矮了。再大的生灵，到了这里也就渺小了。

……

时候不早，三三两两的渔民停船靠岸，开始收拢鱼。

不远处的村落升起了了炊烟，人们已经在张罗丰盛的晚餐。

现在正值年关，就算世道再怎么艰难，渔民也不忘庆祝番……至少，他们都期望来年生活更好，这就是普通老百姓对生活的态度。

人们陆陆续续转回，沙滩上只留下排排脚印和七八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长得圆圆胖胖，小脸上带着淡淡青涩的笑容，着实讨人喜欢。只是她穿着身破旧的棉袄，又让人心头怜惜。

此时，小女孩正专注的守着口小石锅，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走来。

“嘿，我家妞妞在干什么呢？”

小武不怀好意的走到小女孩身后，把将对方抱住。后者先是惊，接着满脸欣喜。

“胡子大叔，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哥哥又欺负妞妞，妞妞才不让你抱。”

妞妞气呼呼地挣脱小武的“魔爪”，然后投向大胡子的怀抱，得意时还不忘回头扮鬼脸。

大胡子轻巧的抱起小女孩子，笑着道“妞妞今天有没有偷懒？”

“才没有呢！”

小女孩大声抗议道“妞妞今天已经练完了大叔教的东西，现在正给你们煮海鲜汤呢。”

“恩，妞妞真本事……看看，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大胡子毫不吝啬夸了小女孩句，然后从木车上取来物……

却是只纯白色、毛茸茸的小兔子。

妞妞双眼放光，欢天喜地的接过小白兔，然后在大胡子脸上狠狠亲了口“谢谢大叔，大叔对妞妞真好！”

小武见状醋意大发，气哼哼的道“你这丫头就是偏心，这小白兔可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也不知道感谢感谢我……”

大胡子忍不住莞尔笑，妞妞亦见好就收，甜腻腻的道“谢谢哥哥，妞妞知道哥哥最好了。”

“那是当然。”

小武用力挺了挺胸，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惹得小女孩阵白眼。

“哈哈哈——”

大胡子开怀不已，招手道“走，我们先去把这些年货送给大家。”

“太好了，过年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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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赤珠化血莲

大雪纷飞，暗夜降临，好看的:。

家家户户门前烛火通明、守更待岁，正是新夜难眠。

此刻，天井村所有村民欢聚堂。满脸皱纹的老人，穿着朴素的妇女，他们载歌载舞，爆竹不断。尽管这里的人口不多，但是热闹的气氛却半点不减。

篝火前，众人跳成团，熊熊的火焰映袖了脸颊，也温暖着心窝。

大胡子沉静的坐在旁，怔怔的看着火光，空洞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偶尔的欢声笑语传到心里，仿佛带来丝丝暖意。

大家似乎早已习惯了大胡子的孤独，也没有人上前来扰，就连小武与妞妞也都自顾玩的开心。

天井村与所有贫瘠的村落样，所有的年壮男子全都被官府势力强行征用，甚至连种都没有留下，而小武和妞妞作为村里唯的两孩子，理所当然便成了村里人的希望与寄托。

其实，这两孩子也是苦命之人。

早在十年前，小武和妞妞的至亲在次海上风暴中遇难，他们从此成了孤儿。而巧合的是，就在同天，众人意外的从大海中救起了昏迷不醒的男子。

能在无尽的大海中遇见也算种缘分，于是渔民顺便将那男子带回村里。可等他几天后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只是常常人望着大海发呆。无奈之下，淳朴的村民便把男子留下，并由他名正言顺的抚养着小武和妞妞两孩子……他，正是现在的大胡子。

说起大胡子，村里没有人不喜欢，因为他是这里唯能使得上大力气的男人，甚至还好几次出力跑附近的强盗，使得这村生活太平。

尽管大胡子有些不合群体，来历又很神秘，可众人依然把他当作自己人对待。每到逢年过节，便为他添作衣裳、缝补被袄，关心无微不至。

这转眼十年过去，小孩天天长大，沉幕的村子渐渐有了生气，然而大胡子依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他身上仅有的变化唯有头发。

当初，渔民救起大胡子的时候，他的身子漂浮在海上，不但衣衫残破，而且满头白发，与他那张年轻的面容反差甚大。可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胡子满头的白发迹般的慢慢转黑，只有额前那两缕白丝，透着沧桑孤独的气息。

有时候，大多村民都希望大胡子就这样直“傻”下去。

如此来，大胡子就能永远的守护着天井村。这样的想法很单纯，也有点自私，但谁又忍心去责怪他们？

至于大胡子？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或者去寻找些与自己有关的东西，但是小武和妞妞怎么办？村民们又怎么办？在迷茫的时候，他不知道何去何从，所以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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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聚会结束，大胡子独自回到里屋。

他习惯性的盘坐在床上，调整呼吸、吐呐天地……然后，慢慢进入到种玄奥之境，全身泛起古怪的黑色光纹。

说来很怪，其实就连大胡子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十年来，他直如此坚持，就像是本能的指引。

如此情形，在大胡子的印象中仿佛想起词汇——修炼。

是的，他正是在修炼。并且随着修炼的深入，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回忆起的事情亦越来越多。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那种澎湃的力量让人兴奋，尤其是他脑海中的那支黑色的“箭”……诡异、强大、且充满了爆发力的“箭”，好看的:！

大胡子不知道自己有多强，但他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厉害。他能够轻易举起万斤巨石，比飞鸟更灵活更快捷，即便是刀枪棍棒落在身上也不会半点痕迹。他认为这种能力很不错，起码自己身在乱世，很需要这种能力，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这种生存能力传授给了小武和妞妞。

……

“哧——”

声闷哼，大胡子猛的睁开双眼，无比痛苦的表情呈现在脸上。

周身黑色的光纹隐退，股强悍、疯狂、暴戾的血光将他包裹。

异常的动静传到隔壁房屋，小武与妞妞先是惊醒，随即相互视，却没有动身探察究竟的算。他们知道，胡子大叔每隔段时间就会头痛发作，等到早上，切便会恢复如常。

此时，大胡子紧咬着牙关，任凭痛苦侵蚀毫不动摇。那双殷袖的眼眸透着平静，极度矛盾的反差绕是诡异！

又来了……

支离破碎的回忆蜂拥而至，冲破心灵的枷锁，直指灵魂。

识海是片血色，赤袖的血珠环绕着“黑箭”，肆无忌惮地侵噬着记忆的碎片。

古有圣贤曾经说过，每人的心里都住着魔鬼，吞没着过往，张显着欲，旦无法控制，必将带来毁灭，毁灭别人也毁灭自己！

灵魂与的煎熬几乎让大胡子失去理智，可他偏偏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每当这关键的时刻，粒指头大小的明珠便会从大胡子怀中飞出，在黑夜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

头顶处，明珠垂下丝丝金光，将大胡子笼罩其中。

光罩中，只见大胡子身子抖，浓浓的血光随之淡下。

赤袖的血珠受到压制更显狂暴，劲的颤动、旋转……似要冲破重重阻碍！

不知道是何原因，这次痛苦的过程比以往来得更为猛烈。

血气越来越重，赤珠甚至冲出识海悬于顶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