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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后的壮汉已经是眼眶通红,蠢样子叫卖惨的老者嘴角一抽,险些抬杆抽上去,轻咳一声望向桑衍,试探着说道。“若是能避开争斗,我们也……”
桑衍并没有看向他,这人已经将那些学生的身体让给野兽,东亭绝不会再继续放纵,她也必然要让老者付出代价。
主谋自然是皇室,这些人也算是帮凶。
“白狼。”桑衍声音很轻,她环视过这个虽然阴诡、却出人意料有些温馨的村落,声音轻慢。“我讨厌那些。”
立场有不同,善恶难分。
只是对方所作所为,于她便是‘恶’。
“好,你稍等我。”白狼仍勾着轻易的笑容,似乎这些野兽不过是路旁寻常的鸟类,并不具威胁。“我这就叫他们消失。”
老者心下一跳,顾不得还在抓着他手腕哭泣的壮汉,立刻高举长杆向前挥动,声音颤抖却还是清楚的说了出来。“杀了他们!”
茶楼中的巨大怪物张开口,炙热温度的滚烫岩浆自他吻部喷出,被薄薄一层的白焰所阻拦,而背后跃起的其他野兽,也撞在白焰所成的结界之上。
“哼。”白狼的一声轻哼是战斗结束的预示,白焰拧成一股如绳索般四散而开,将野兽与怪物束缚其中,猛然收紧。
能吞噬翎羽卫光刃的躯壳,却连尖叫也发不出便被完全切割断裂,怪物只剩下一双眼扭动挣扎,似乎有什么要告知老者。
一旁观战的黑衣人眼睛瞪大,看着根本算不上是你来我往的局势,突然像是不能相信般扭头望向白狼,还有就在他很近位置,面不改色的桑衍。
骨幡其他的倒是不足为惧,但这老者召出的巨大怪物,绝对是数百年前便传闻已经失传的秘法。
——将大天赋者放入由野兽拼织而成的容器,被折磨灵魂的怨念会化为‘憎恨’凝固在躯壳上,可以轻易阻挡吸收临界点之前的全部攻击。
不要说他,就是要院长牵制住怪物的同时,背后还要抵御无数野兽,也会陷入苦战的吧?
这二人,是哪里来的强者?
老者倒还算镇定,见此长杆一晃,挂着的一串兽骨发出了干涩的摩擦声,怪物眼睛似是腐烂般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缕红烟扭动着向骨幡飞去。
只是半路被白焰所拦截,老者步子一乱,心知这回事是真的遇见了强者,眼看红烟被白焰包裹撕扯,他缓缓弯下腰,将手中骨幡轻轻放在地上,掀起长袍下摆,颤巍巍跪了下去。
“师父?!”壮汉惊呼。
“求您大人大量,放过这个村子吧。”老者知道从正面已经没有任何制胜的办法,只期望那少女只是表面冰冷,多多少少能有些女孩家的感性。
“我们到此数百载,也未曾作恶,只是已入诡术一途,又有什么抽身的办法?我知您担忧此处再起风浪,杀了我是否能解您心头憎恶?”
村中忽然是安静下来,只余下他悠长的叹息。“这些孩子,叫他们废了功法,驱逐出去,就留他们一命如何?”
“师父,不行啊,我怎么能走?!”壮汉看不懂局势,只知道自己师父要死了,眼泪要掉不掉悬在眼眶中,被老者无言的拧了拧手臂。
扑在老者脚下的壮汉这回总算是明白,师父这是还有计策,见他示意,便趴在老者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还真弄得老者一身眼泪。
“倒是真切。”白狼一句夸赞配上他身侧蠢蠢欲动的白焰,是半分真诚也看不出,只是他一抬手,叫桑衍拦住了脚步。“怎么?”
“看他说的也是可怜。”桑衍瞥见老者希冀的目光,并未有其他的表示,走到他身侧,俯身捡起了长杆放在手中把玩。
老者目光一颤,心随着桑衍手中的长杆上上下下,却见那少女遗憾的望来,突然指尖一动,长杆从中折断,上挂的兽骨尽皆掉落粉碎成沫。
“噗——”老者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他无力的软倒在壮汉怀中,眼睛执拗的盯着长杆,在看见兽骨下场时候,眼下一行血泪滴落。
骨幡一脉,手中骨幡就是最后的底线,若长杆脱手兽骨落地,那么役使的野兽便会化为血水,寄生之上的灵魂将身做怨恨反噬其身。
而若这长杆折断,与其相连的命魂也会应声碎裂。
“师父!”壮汉立刻环住对方的肩膀,眼泪还糊着眼睛就扭头望向桑衍这一方。“你们居然这么对我师父!我要替师父报仇!”
“莫要多话!”
老者严厉的喝止了壮汉,随即便无法抑制的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留下,叫壮汉不敢再言语,惊恐的用衣襟为其擦拭。“师父我不说了,您别咳嗽……”
“我同意你走了。”桑衍站在不远处,用足尖将长杆踢远了些,平静的声音令老者一怔,见他没什么反应桑衍又重复道。“你走吧。”
老者喜出望外的直起身,却牵动胸口咳嗽起来,他拂开还想为他擦拭的壮汉,咳嗽着说道。“咳咳……你、你快走吧,别管我……咳咳,别管我啦……”
“师父我不走,我要和师父在一起。”壮汉看不得老者虚弱的样子,擦着眼泪说道。“就是死了也好,我陪着师父……”
“傻子!”老者用力敲了敲壮汉的额头,只是力气太小还没落下便垂落,他叹了一声,继续道。“你走吧,快走,你走了师父也就安心了。”
壮汉望着对方的眼睛,突然坚强的直起身,摸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好,师父,我走,您一定要陪着我……”
老者欣慰的应声。
他活了多少年怎么会死在这儿?非要叫壮汉离开,也是有原因的,还好这孩子聪明了一回,总算是领会了他的意图,接下来只要壮汉……
?!
那壮汉才走出几步,脖颈便被白焰圈住扯死,连挣扎都没有,悄无声息被结束了性命倒在一旁。
“你……你……”老者双目圆睁,伸出手指着桑衍,又咳出一口血。
“我只让你走了,不包括他。”桑衍无辜的一双眸子总是叫白狼心生柔软,可在老者眼中便如同匕首,生生剜下他的心头肉。
老者说不得话,头歪向一边,被血液侵占的喉咙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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