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圣皇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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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表情耐人寻味，又对黑罄一鞠躬，问“圣皇大人，您一直守在此处，要到何时呢？”

“看不见尽头，若我一直以目前的样子活下去，最多十万年。”黑罄说话的语气，意味深长，期间一直看着天月。

“十万年？”崽崽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着头轻语。

“那便是百万年了。”黑罄缓慢的挪动巨大的蛇头，望着洒下的霞光，红血充斥的双目中，饱含无限期望。

“此行多亏圣皇大人帮助，外界可有圣皇大人放心不下的人，若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一定竭力相助。”天月不知如何感谢黑罄。

“沧海桑田，十万年已过，若没达到灵圣高境，早已化为尘土，我族只剩下孤身一人，带着无尽头的希望，守在此处。”黑罄声音苍茫，带着忧伤。

“是什么样的希望？”崽崽不解，一位圣皇，纵然有妖帝的存在，但妖帝平日不现世，他的存在只是制衡于几大宗派，并没有打压宗派，不让其发展。

身为圣皇，按照常理，他的一族在三界总该是一座庞然大物，可事实却是，天下少有人知道黑罄圣皇的存在，只有一些古籍记载，老一辈的人能够知晓，新一代的人很多都只知鲲鹏族长，春去镜。

真是奇怪。

拿春去镜来说，虽然他在当年争帝中主动退出，而后在北海鲲鹏族领地，设下昆天大阵，近十万年来除了大事发生，平日里不准族人出北海，外人也进不去，依然稳坐海界王族。

但黑罄，的确不见其族人，妖界不见红灵巨蟒的领地。

到底是什么样的希望，舍弃了族人，承受常人不能忍的痛苦，在此孤独的守候几万年。

“圣皇大人，不知妖界的灵蛇族跟您有关系吗？”崽崽想到一种蛇，天赋强大，但是条件有限，屈居在妖界一处灵力不是很充沛的地方。

“灵蛇族？”黑罄显示不知。

“我曾听过，父亲和太上二长老，安排此族进入荧光森林修炼，不过被他们拒绝了，说是要守着祖地，但那片祖地灵力接近干涸，不利于修炼。”崽崽心有猜测，认为此族应当是与黑罄有关系的。

“祖地？妖界哪片区域？”黑罄声音中泄露丝丝异样。

“菖茂森林。”崽崽边说边观察圣皇的反应，虽然古籍没有记载他的出生地，但听父亲提起过，这片森林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巨大的蛇身，猛然一跃而起，长至千丈，蛇头升进山顶中的霞光之中，疯狂舞动，山石洒落，金光乱散。

圣皇突然极其激动。

天月施展祖蝶之灵，崽崽化为玄龟，缩进龟壳里防御，山石随处滚落，但未曾伤到两人。

黑蟒虽然激动，但还保有理智，没有让此地崩塌，浑身红斑鳞片赤色铮铮，口中被长矛所伤，鲜血流淌。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族还有后裔存在？”黑罄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的，想来应该是圣皇大人的后裔，近百年来，父亲和太上二长老发现菖茂森林还有天赋强大的蛇族存在，他们自称灵蛇族，传言在等待一位至尊远祖归来。”崽崽很想安抚他的情绪，但目前实力相差太大，只能盼望说出的话能够让其冷静下来。

“苍天有眼，天灵待我不薄，我虽有私心，却也为众生守在此处九万年，本以为族人被我拖累，天地已无痕迹，我带着复生族人的希望，饱受煎熬。”黑罄的声音像打响的天雷，滚滚流动。

天月见那蛇目中似乎有晶莹流下，劝道“圣皇大人，我们出去后一定会去照看您的族人。”

“不要告诉他们我还活着。”黑罄突然提出让两人不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