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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林含章脸色一冷,拂袖转身迎向袁氏,口中说道:“哪些话可以与她说,哪些不可以,我想袁娘你应该清楚。”
头一次看到林含章如此阴翳,袁氏打了个哆嗦,讪笑几声,垂首说:“林司业放心,奴婢如今仰仗您过日子,自然省得。”
即便如此,当天晚上还是有一只信鸽飞出了林含章的监舍。
只不过鸽子还没飞出国子学,就被夜色下蹲守的黑衣人给抓了回来。黑衣人单手揪着那信鸽转道去了袁氏歇息的厢房。
咔咔咔。
窗棂被粗暴地推开。
月色裹着一丝血腥味滚进了厢房内。
刚刚入睡的袁氏吓得一个激灵,神色慌张地坐起身来。她左看右看,没看到歹人,却在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船上躺着个已经死了的信鸽。
信鸽腿上没有纸条,想来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奴婢错了!”袁氏在床榻上不断地朝开着的那扇窗户磕头,“还请郎君息怒,奴婢往后绝不敢再做这种蠢事。”
然而窗外空无一人。
袁氏这会儿是睡不着了,战战兢兢地跑去后院将信鸽掩埋,后半夜则裹着被子在床上抖如筛糠。她不敢闭眼,眼睛一闭,就回想到了白日里林含章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被惦记着的林含章在洗干净手里的血后,坐到了长案后。
他面前摆着一卷佛经,一个金丝楠木制成的锦盒,以及一张被揉搓得有些皱巴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不多,通篇也不过是两句话,一句告诉白氏林含章一切都好,一句告诉白氏林含章待薛家大娘子有所不同,恐心生情愫。
从前林含章对袁氏的举动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母亲的各种规训也都是逆来顺受。因为他无所谓自己活成什么样,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乏善可陈,不值一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他从前在西福寺那位圆觉住持座下悟禅时,自以为参悟,到头来,不过是没遇到那个对他意义非凡的人而已。
林含章沉默地烧掉了那张纸条。
第二天一早,薛玄凌起床睁眼,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窗台上插着一直带着寒露的红梅。这时节虽是梅花绽放的时候,国子学里却难得能寻到这种姝色。
联想到昨夜赖在监舍不肯回去的薛心宜,薛玄凌只当这红梅是薛心宜送的,没有在意,转头洗漱去了。
因为临近岁试,兑堂这边渐渐开始就不上课了,改由各位博士坐镇,监督学子们温习书册,以筹备应对岁试。
原本管兑堂的是荀季,但不知荀季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总之几日下来,兑堂的事都是由林含章代劳。
最重要的是,只要林含章过来监堂,兑堂的学子中午就不必去喝那劳什子的稀粥,自有小厨房的袁氏照料,日子过得实在惬意。
时间一转,又是休沐。
这回休沐恰巧与那新年茶会撞上,薛玄凌便不再需要入宫去教导皇子公主们摆架势,转头开始准备赴会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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