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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允完,端身一怒道,“乔氏,你即要死得明白,那本宫便成全你罢。”
皇后鼓掌,随即便有宫人将一婢子提到了宫中。
“啊……”被驾进来的宫女,一头扑在地上,瑟然一抖。
“奴婢素青,拜见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行了,今个儿趁陛下都在。还不快快招来。”皇后揉着额头,恹恹道。
“是……”素青捂着火辣辣脸肿的小脸,眸色楚怜道,“奴婢几天前曾经在宫中撞见了翠宁宫与蔷薇宫的婢子私下交易。事后,是宁翠宫的婢子用一方手工上乘的手绢作为……封口费。”
素青说完便瑟然一抖,叩了个响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看在奴婢坦白认罪的份上,从轻发落。”
“乔氏都听到了吧,这是点翠宫的一宗罪。”
乔以柔重拾了手绢,觉得有些奇怪。
瞟眼,小茶默默的低下了头。
乔以柔便放下了手绢,淡淡道:“点翠宫竟然出了这等丑事,本人难辞其咎。”
“哼,别急着认罪。还有呢。”皇后盛气凛然,鼓了两个掌声。
嬷嬷便端来了一束百合,作为罪证摆放在一头。
皇后扬了扬眉毛,“乔氏,这九尾百合我宫中只出过两束。一束给了皇上,一束给了太皇太后。而碰巧,今个儿下午,太皇太后宫中百合一眨眼便不知所踪。又碰巧,在你宫中搜出这一束。这个,你作何解释。”
“这束花是……”乔以柔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皇后。
皇后笑了:“噗嗤。你不要告诉我,这是陛下送你的吧。”皇后这样说,无非是抓住高云啸当着众人的面,不敢承认“借花献佛”那份底气。
“怎么可能。”果然,遭到了高云啸极力反对。
“皇后送给朕的,这份深情厚意,朕怎能轻易辜负。”
皇后巍而转头,一脸感动道:“臣妾也觉得不可能。陛下如此谨慎,怎会随意糟蹋臣妾的一番心血呢。”
“皇后娘娘,您别紧张。这花,民女也没说是陛下送的。”乔以柔笑了笑,转头道,“这花是民女在院中所栽,今个儿见花苞出来得齐了,便剪裁了几支插于瓶中,用来装点宫色。但是,不想怎么的就闹出了这一出误会。”
“开什么玩笑。此花在宫中仅祥福宫中所有,几时又出现在你的院里了。”皇后不以为然,嗤之以鼻,“陛下,您看,乔氏的胡话编得可真是随意。”
“皇后,乔氏所属实。”高云啸抿唇,噤而一笑,“朕确实在她的后院瞧见了这花。皇后若是不信,可以移步后院瞧瞧也好。”
“怎么可能……”皇后以为高云啸偏宠乔惟柔,自然是不信。
所以,便跟着乔以柔来到了后院,亲目目睹了一簇争相斗艳百合花后,暗叫失策。
“皇后娘娘,您看,这里有剪裁过的痕迹,刚好十六束花苞。”乔以柔说道。
“哼,你倒是数得仔细。”回屋后,皇后命嬷嬷细数了花瓶中的数量。
“十五,十六……回皇后娘娘,此花数得一共十六束。”嬷嬷回道。
“皇后,你看这个案子也耽误了不少时候。”一旁高云啸微微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催促道:“还有什么罪状,你不妨一口气说完。朕还忙着回去批折子。”
“陛下,您等一等。除了两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皇后急声说道。
高云啸揉了揉眉心,巍然启口道:“说。”
“陛下,臣妾心里有一个疑问,这原本宫中仅有我祥福宫中的园子出了九尾百合,这翠宁宫的百合来得也属奇怪。”皇后挑眉,拍案而起,“所以,臣妾便推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翠宁宫的百合,原是从我宫中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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