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鹅传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二章 替补,笼中雁,以鹅传鹅,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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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啸朝床边站得笔直的景聆看了一眼,接过茶杯,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景啸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责问,景聆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令她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与景啸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景啸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令景聆感到窒息,原本准备这次过来告诉景啸的话,景聆顿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口了。
景聆顿了顿,道:“想过来看看。”
“看看?”景啸灌了口热茶入喉,声音变得大了起来,他扭头看向景聆,“在盛安待得不舒服了,非要跑到嶆城来添乱?你马上给我回去。”
景啸的话不容置辩,他把空的茶杯重重地磕在床头的小案上,那一声脆响在宁静的氛围中更加刺耳。
景聆的心也跟那茶杯一样被狠狠砸落,她心生不悦,目光从杯身缓缓挪到景啸脸上,与那双孤狼般的眸子对视。
景聆抿了抿唇,说:“大帅尽可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不会给大帅添乱。”
景啸面色沉沉,在景聆的记忆里,这么多年来,景啸似乎从来没有笑过。
景聆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大帅你作为我的父亲,有一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一声。”
景啸朝后靠了靠,沉声道:“说。”
景聆面色从容,她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快要成亲了。”
景啸的眼睛的不经意间猛睁一瞬,又迅速恢复原本的冷漠神色。
景啸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灰色床帷,泠然道:“和谁?”
景聆缓缓开口:“武安侯,时子定。”
景啸的神色依旧毫无变化,他像是早有预判一般,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营房中听完自己的下属对任务的汇报,自己做出的回应。
“知道了。”景啸话音冷漠,“太后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景聆心头覆上一层寒冰,景啸的话顿时令她感到身体冷极了。
果然,在父亲心中,也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权力斗争的工具罢了。
这不是自己早就明白的事情吗,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许是最近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景聆自嘲地笑了笑,道:“太后知道,太后很高兴,还给家里赏了许多新物件。”
景啸垂下眼眸,用余光瞟着景聆,“嗯,做得不错。”
这是景聆第一次从景啸口中得到夸赞,惊异之下,景聆的心中更加羞愤,原来,这才是自己父亲眼中的“不错”。
藏在衣袖中的手被攥成小拳,眼前的景啸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景聆明白景啸这是赶人的意思了,看着小炉上的药罐已经开始冒热气了,景聆于是去把药倒进了碗里,她把微烫的药碗搁到案上,淡淡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别忘了把药喝了。”
景啸没再睁眼,只闷闷地回了一声:“嗯。”
景聆心中更加酸涩,不知为何,她竟还觉得有些委屈。
张易并不清楚景聆与时诩的关系,便给他俩安排了两间房,景聆回自己的营房时,隔壁时诩的房间中灯火通明。
景聆在门外站了片刻,她吸了两口凉气正想敲门,却发觉那房门并没有关,景聆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屏风后面传出水波翻动的声响,景聆朝前走了几步,便看见书桌上的笔墨像是刚被用过。
一张墨迹刚干不久的信被压在砚台之下,景聆扶着桌沿缓缓挪步,渐渐看清了信上的内容。
时诩,他要留在嶆城。
屏风后面伸出一只线条匀称的小臂,扯走了搭在衣架上的里衣。
赶了半个月的路,时诩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刚刚泡在浴桶里,竟一时睡了过去,直到水有些凉了,时诩才被冻醒。
他哈着热气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抬眼间便看见尽量正站在书桌前看着自己。
时诩露出一抹淡笑,环抱着双臂走到景聆身侧。
景聆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她微微抬起头,道:“言辞恳切,字字泣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侯爷您还有这等才华?”
时诩的目光从烛光下一扫而过,“你都知道了……”
景聆没有作声,只是平和地看着他。
时诩挪开砚台,将那张信纸抽出对折,他说:“我的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有能力却不去做,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景聆盯着他将折好的信塞入信封中,薄唇微启:“你父亲说得对。”
时诩手里的动作一顿,望向景聆的眼中露出惊讶;他喉头微滚,伸手将景聆揽入怀中。
景聆的脸埋在时诩的脖颈间,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双手环绕到时诩背后抚慰般地轻拍。
“虽然这不是最佳时机,但这次皇上若是应允了你的请求,以后再想从盛安出来,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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